面,将手中空了的茶杯来回磨蹭旋转:“信上有没有说你们公主多久回来?我现在可是不想在带着这畜牲的人皮见人了。”
洛雨柔瞧着果果那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脸上漾着灿然的笑容,犹如冬日清晨里的一缕阳光,司徒烟却一脸调笑的看向果果:“哟,让你当皇帝你还嫌弃啊!”
果果勾起嘴角,没有温度的冷笑一声:“披着别人的人皮当皇帝,还是一畜生,你愿意?爱说不说,走了!”
果果站起身来,鄙视的瞧了一眼司徒烟,朝着背后甩了甩手就不见了踪影。
小离向门外望了望,早已习惯了这些,这俩人见面就是斗嘴,见怪不怪了,不多想连忙恳求的望着洛雨柔,双眼眨巴眨巴的。
司徒烟一个箭步档在她们的中间,脸上满是笑意:“还不快回去准备,信上说你家公主健健康康,不过有些小感风寒,没几日就要回大周了,别到时回来了才弄个手忙脚乱的!”
“啊!我家公主感染风寒?”小离一听,在顾不得说些其他,紧接着说了句,就快速的跑开:“那小离先走了,就不打扰司徒郡主和二公主了!”
司徒烟瞧着小离跑远,伸手轻抚着洛雨柔的后背,嘴角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人都走远了,还瞧什么呢!”
洛雨柔侧目看着司徒烟:“表姐你说姐姐回来以后会幸福吗?”
司徒烟将洛雨柔拉正,深深凝视着她,一点点将收紧在怀中,柔声说道:“会的,一定会的,寒儿将会有着心爱的人陪她终老,就像我们一样幸福,一样幸福……”
暗淡无光的房中隐隐有着哭声传出,洛语寒多日来的隐忍就在今日爆发,眼泪像洪水爆发一般,不可收拾。
躺在床上闭上眼眸,努力让自己对角落哭,明明硬下心肠,可是当那人这样对待自己之时,连耳光也是下了狠心才扇了出去,现在竟然会担心可是扇疼了她,到底楚歌于自己,是有多大的诱惑力,为什么明明说要放下,却根本没有勇气放下,定然是要再次沉溺,还是要醉死其中?自己真就这般没用?不行,离开,定要离开,相爱的坦诚都已尽失,何来其他?
洛语寒缓缓睁开双眸,谁也不知道她深墨色的瞳眸中充满着怎样的一种情感,眼中的泪水已褪去不见,华美至极的容颜上,正流露出难以言语的心酸与痛楚……
“冰儿,冰儿……”楚歌靠在床边,大声呼喊着即将出门的人。
“驸马爷你就先休息吧!公主就是让我给你说声,她今晚会睡在书房里,叫你不要等她!”冰儿转过身,看着床上的楚歌说道。
楚歌缓慢闭上了眼,身体仿佛在此刻失去了所有的依托,无力的向前倾去……
“驸马爷!”冰儿大惊,朝前床边跑去,注意到楚歌微睁的双眼,这才安下心来:“算了算了,你等我一下,我帮你去找公主,别出个什么事,到时心疼的还得我家公主。”
当冰儿将门拉上,楚歌只觉的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最后抵不住心里的苦痛,轻声哭泣起来,不是不爱了吗,为什么一只发钗就要这么去在意,很想知道夏无泪此时在做什么,可脑中却浮现别一张脸。
楚歌猛的坐了起来,只觉头脑一阵发热,急忙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这一刻脑中竟然流露出洛语寒离去时那悲伤神情,仿佛令她感受到那份绝望是那么的深切,那么的令人痛心,像穿透她的身体,向她诉说你怎可这般看我,这般冤我……
“吱!”的一声响起,夏无泪抬头向来人望去,见冰儿转身正在关门,便又低下头用力书写着未完成的字。
“公主,驸马爷晕了!”当冰儿转身时,夏无泪才看见她慌乱的神色,手中的笔也滑落在桌上,墨迹花了一片,急忙担忧的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会晕?请太医了吗?”
冰儿走到桌前顿了顿:“公主竟然还这么担心驸马爷,为什么就不过去看下她啊!”
夏无泪喟然叹口气,伸手将笔拿起:“听你这语气,也就是她没有什么大碍了?”
冰儿偷瞟了眼夏无泪脸上逐渐松缓的神色,不禁咽口吐沫小声道:“知道没事了,又要装镇定了啊!苦了驸马爷还在那里苦苦的等哦!”
夏无泪默默的听着,手却轻溅出了不少墨渍,眸底藏匿着多少挣扎,一股莫名的情绪拍打着心尖,让整颗心剧烈疼痛和酸楚。
见夏无泪一直不语,冰儿撇了撇嘴,眼底一片笑意:“公主?公主你有听冰儿说话吗?”
夏无泪抬头看了冰儿一眼,双眸异样的清冰冷,冰儿猛的一个哆嗦,不敢在说话,视线朝着桌上的纸张望去,一张白纸之上,墨迹点点交错,却还是让她看清那个花的不像字的字‘忘!’
冰儿一惊:“公主你写这个做什么?”
夏无泪将笔放下,把张从桌上拿起,双手用力将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十指被墨渍染黑了几块。
“冰儿,你一会将她带去见柳絮,告诉柳絮,只要她什么都告诉楚歌,本宫便放了谢飞扬!记住……”夏无泪一顿,抬头满眼恨意的看着冰儿,接着说道:“要她一字不漏的全告诉楚歌,如果敢隐瞒什么,本宫定要她一家三口死无全尸!”
“公主……”冰儿没想听到的是这样的一句话,面有难色的看着夏无泪:“公主不是怕驸马知道吗?这样就什么误会都没了?公主就不怕……”
夏无泪盯着冰儿,厉声将她打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