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答应一声,便要离开,张浩元又道:“且慢,你一个不够,容易跟丢!”
他又指了三个捕快,加上先前一个,共四个捕快,让他们守住朝阳楼的前后门,如果那掌柜的出来,务必不能跟丢!
嘱咐之后,张浩元这才回衙门,捕快们前呼后拥,出了东市,返回了wn县衙门。
回了衙门之后,张浩元直接去见张迟,把贾名龙的事情说了,张迟听了之后,道:“这案子虽大,但如果是贾家兄弟之间起的龌龊,那么倒也没什么,不是强盗杀人就好。”
张浩元嗯了声,道:“不过,如果我的感觉是对的,真的和贾名虎有点儿关系,那贾名龙的家产便无人继承了,怕是要充公,然后发卖的,无论是朝阳楼还是贾园的土地,都是上好的产业,不知会便宜到谁!”
张迟犹豫了一下,道:“那朝阳楼产业太大,咱们家的钱怕是不够,这生意咱们家吃不下。不过,那高大将军待咱们不错,要不要提前通知他一声呢?”
高大将军便是指的高力士,在皇宫里,高力士被称做高大总管,在宫外,别人则叫他高大将军。
高力士是宦官,为人最是爱财,象朝阳楼这样的优质产业,如果非法抢夺,那高力士是不会有兴趣的,高大将军丢不起那个人,但如果是合法买入,而且是低价买入,那高力士就一定会有兴趣,而且兴趣还不会小。
张浩元皱了皱眉头,点头道:“还是等案子有了眉目,马上就要结案之前,再告知高大将军吧,如果告诉得太早,万一我判断错了,那岂不是糟糕!”
张迟点了点头,道:“此事需当稳妥,要不然好事,也容易办成坏事。你努力破案吧!”
张浩元答应一声,回了自己的公事房,其实就是张迟以前的公事房,他坐在屋里,等着捕快回话,他估计,那个掌柜的虽然嘴硬,但看得出来胆子极小,他不参与进案子便罢,如果参与进了案子,那么他一定会找主犯,把今天的事说给主犯听!
一直等到快散衙,留下监视的捕快才回来一个,这捕快穿了身普通百姓的衣服,跑得满脸都是油汗,一直跑进了张浩元的公事房。
这捕快说道:“张县尉,你果然料事如神,那个朝阳楼掌柜的真的从后门出楼,去见一个人了,这人张县尉你肯定猜不到是谁!”
“是那个贾名虎吧,他们在哪里见的面?”张浩元问道。
这捕快脸上露出大吃一惊的神色,马屁瞬间拍上,赞道:“连这个张县尉你都能猜到,果然是长安第一神捕啊,名不虚传,卑职心服口服!”
“好了,别拍马屁了,咱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了,快说正事儿!”张浩元笑道,被拍马屁,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这捕快笑道:“朝阳楼掌柜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来,去了一家赌坊,也在东市,这赌坊不大,属于穷人才会去的那种地方,他进去了以后,卑职也跟着进去了,看到了角落里坐着那个贾名虎。”
张浩元微微点了点头,原来见面的地方是在赌坊里,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两人见面倒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捕快又道:“他们两个进了赌坊的里间,过了好半天才出来,出来时那个朝阳楼掌柜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在外面多待,直接回了朝阳楼,路上还和行人撞了几次,魂不守舍,不知那个贾名虎和他说什么了!”
张浩元眉头一紧,心想:“看来不妙,那个朝阳楼掌柜可能要被灭口!”
这捕快又道:“咱们一个兄弟继续回朝阳楼监视,两个兄弟在赌坊监视,卑职回来报信儿!”
张浩元站起身,道:“估计就是今天晚上,那个掌柜的就会被灭口,如果这案子真的和贾名虎有关,此人必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不可能容掌柜的还活在世上,在赌坊里不好下手,便会去朝阳楼,但他不见得会亲自动手!”
这捕快啊地一声,道:“那贾名虎是凶手?他不会有其他同党吧?”
张浩元道:“能把贾园一把火烧成白地,这种手段岂是一个人能做得出来的,当然是会有帮手的!”
张浩元想了想,又道:“现在还没有把贾名虎逼急,暂时还抓不住他的把柄,光靠证人指证是不行的,就算掌柜的背叛他,指证贾名虎是主犯,但贾名虎也一定能找出反证来,证明此案不是他做的,所以必须要把他逼急,只有让他惊慌失措,才能露出破绽来!”
这捕快连连点头,其实他在跟踪朝阳楼掌柜时,一见掌柜的去见的人是贾名虎,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他也知道贾名虎一定不会承认,也一定会找出更多的证人或者证据,来证明他的无辜,能做出这样大案子的人,肯定事先都计划好了,不会露出太多破绽的。
听了张浩元的话后,这捕快情不自禁地道:“卑职真不是拍马屁,但如果让卑职来破案子,顶多也就是把人抓起来打板子,一直打到犯人说,是不是冤案,小人也不管,只要能结案就行,只有张县尉你,才会用这种方法,让犯人自投落网,不会产生冤案啊!只是不知,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逼急那个贾名虎呢?”
张浩元想了想,忽地笑道:“既然贾名虎想要杀人灭口,只要咱们不让他有机会派人杀掉掌柜的,那就可以了,掌柜的活的时间越久,贾名虎就会越害怕,害怕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不理智了,那时就是抓他归案的最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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