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教主发出怒吼,显然没想到情况竟会是如此。去掉一块的巨剑速度并不缓慢,宛如一道流星一般向他劈来。此时他的手里没有兵器,实际上在中州横行上千年,他都没有用兵器。如今,他的兵器只剩下一双手。
他本是想躲避的,可是他终非凡人,意识到这一剑的恐怖,躲避只会加快死亡的速度。他毫不犹豫的双手交叉在前,迎向那把巨剑。
轰隆隆!
声音宛如山岳倒塌一般,天冥教主的身体不断的先后退去,地面上被他划出一道深沟。一直向后退去万丈的距离,天冥教主的身子才停下来。此时他的半截身子埋在土中,很是狼狈,没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气势。
他艰难的从泥土中爬出,面具下面,鲜血不断滴落。他站在草原上,身子有些踉跄,调息良久,才恢复些许。
他抬起头,看向神河对面的那种冰山,此时那座冰山上立着三道身影。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那道穿着灰色长袍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在这时,山顶上飘来一道声音:“你走吧,你的命并不属于我,我也不想杀你!你造下的因,自然由你来尝果!”
天冥教主并不知道什么因果,不过他肯定今日他是无性命之忧了。他带着那一千黑衣面具人,慢慢的行走在草原上。此时一声悲鸣声传出,只见草原上,一头野驴被一匹飞快的雄豹给咬断了脖子。
天冥教主第一次感觉到血腥的味道竟然如此难闻,他不知道这难闻的血腥味是来自于自己,还是那头被咬断了脖子的野驴。只是这时想起了秋若寒的话,他的心里不由生起一种无形的恐惧。
山峰之上,白面护法看着天冥教主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面色颇为复杂。秋若寒看向她,颇为诧异,上次在在神月部,白面护法见过他。所以他当时便施了健忘之法,一般人只有离开,便会忘了他。
适才见白面护法的反应,显然再次认出了他。秋若寒叹息一声,道:“其实你也不用难过,从你们跟他的时候,你们的命运便已经注定,那就是向死亡走近!”
白面护法道:“你是说我们造孽太多,会遭天谴么?”
秋若寒摇头道:“不,天冥教的诞生,只是为了灭亡,自古以来,**这东西主导着一场场惨不忍睹的悲剧。可笑你们一直在为天冥教鞠躬尽瘁,其实,你们都只不过是一颗颗别人手里的棋子,走到最后的路却只有死亡一条!”秋若寒此时已经知道了天冥教主的真正身份,所以才会有这般话语。
“我还是没有明白!”白面护法摇头。
“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了,一切都是过去,你走吧!”秋若寒不由叹息一声,他的双眼中蕴含着一股难言的悲凉之意,显然是因为白面护法而产生的。
“走?”如今白面护法忽然发现,离开了罗寒山脉,她竟然无处可去。只是既然还活着,那就还要活下去,她还是迈出步子,走向远方。
风池雪同水灵碧日夜兼程的赶路,十几天的时间,穿过北域蛮地,终于到了森罗峰。
森罗峰,处在中州东北之地,绵延百万里的地方都是原始森林。里面精怪猛兽居多,除了修为高绝的人,寻常人等根本就走不进这里。这也是当年十二大势力费尽心机,也没找到天冥教的原因。四百多年前,箫弄玉冒死走出天冥教,遇上南宫无敌,才得知其所在。
只是当年为了围杀秋若寒,正邪两道高手死伤殆尽,再无血拼的能力。这些年来,叶盛穷兵黩武,蠢蠢欲动,天冥教与除冥联盟之间的战斗,似乎又开始活跃起来。
风池雪同水灵碧站在森罗峰下,望着高不见顶森罗峰,神色颇是淡然。就在这时,一阵阵波动传来,只见一道道亮光射向天空,密密麻麻的人影自山上飞出,将风池雪二人团团围住。
风池雪扫了气势汹汹的众人一眼,轻声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一声大笑自山里传出,于天地间不断传荡,久久不绝。可见发生之人的功力之深厚,绝对是人间罕见。这时候水灵碧却是冷哼一声,这一声虽然不是甚是洪亮,可是却打断了传荡的笑声。
就在这时,只见三人凭空出现在山下。站在最左边上的一人长得清秀异常,年纪比其他两位小了不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尘心。
中间一人面色中年,一口美髯自然下垂,颇具威严,正是天冥教的副教主剑无伤。而最右边一人,眉如漆刷,一双虎目神光内敛,皮肤黝黑,是一个中年大汉。这人是天冥教中极其神秘的左右使中的右使朱刚,而左使朱权却是在神月部时死在了秋若寒的手上。
在天冥教中,朱刚同三大副教主,四大护法齐名,修为更是高深莫测,此次天冥教主不仅是要调出风池雪,更是要试试如今的风池雪走到了哪一步。
“客人远来,还请上山,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剑无伤的话很客气,可是语气却很不客气。只因为对于这个风池雪,天冥教主很是推崇。而他们三大副教主,四大护法,哪个在这中州不是顶尖的人物?所以自然不服。
风池雪哈哈一笑,二话不说便是拉着水灵碧的手迈步走出。在这时,他们周围环境突然一变,二人仿佛走入了尸山血海之中一般。风池雪视而不见,拉着水灵碧依然向前走去,不理会那些飞扑而来的厉鬼。
此时环境顿时又是一变,两人像似一步一步的向深渊走去,后面更是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