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还知道疼自己的父母妻儿。他谁也不疼,心里只他自己也就算了。可也不能天天想着害人。”
新都长公主到底年岁大,再说又从宫里,大风大浪过来的。
行事稳重。
虽然讨了女儿的话,却也没有偏听偏信。
而是将何惠柔的奶娘、还有陪嫁的丫头喊了来,又细细的问了一回,何惠柔在奉亲王府的日子。
事实闹到这种地步,众人少不得实话实说。
新都长公主哭着说道:
“我让你们跟来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早不说?”
陈朱氏说道:
“姑娘先前怀着身子,与殿下说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殿下跟着难受而已。姑娘孝顺,不想殿下跟着担心。所以先前往家里,总是报喜不报忧。就怕奴婢们说露了嘴,也多方敲打奴婢。奴婢们又能怎么样?”
☆、348 劝解
新都长公主也知陈朱氏说得在理。
谁又不是报喜不报忧?
轻易间都是忍。
所以一旦闹出来,便就是大事。
奉亲王是她一父同胞的兄长。
新都公主出到外面,奉亲王正陪着驸马何士绪说话。
看向奉亲王,新都公主心下颇有些别扭。
她的身份尴尬。
心下也清楚,现如今的安逸生活,是皇上赐的。
她也知足守分,从不提什么额外的要求。
可是关乎到她的女儿。
新都公主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
更何况要深究下去,黎阳干得也不是个人事。
这要在一般一家里,是要逐出家族的。
奉亲王家孩子少。
新都公主不知道奉亲王舍得不,但她的女儿就是明儿嫁个贩夫走卒,也决有能跟个畜生过一辈子。
奉亲王见新都公主过来,连忙站起身,冲着新都公主,一揖到底,说道:
“是哥哥对不起你,哥哥身你道歉。”
新都长公主僵笑着,勉强说道声:
“皇兄言重了。”
在何士绪身边坐下,新都长公主,正寻思着如何与奉亲王开口,说和离的事。
何士绪却先问道:
“女儿怎么样了?是什么打算?皇兄说,若是不想过了,皇兄入宫与皇上说,让他俩个和离。只可怜惠柔了,却要担着失婚的名头,将来再嫁,可就难了。”
世人对女人的要求,自比男人高。
何士绪有些担心。
新都长公主听了,紧着的心松下来。说道:
“大不了不嫁,咱们家还养得起她。还是和离吧。”
黎阳被看管了起来,却大闹着,要见奉亲王。
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他本来是想将尤王妃肚子里的弄下去,怎么也没想到,却误伤了何惠柔。
黎昊与柳元卿回来有一会儿了。
从下人的嘴里,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只知道事情的大概,是何惠柔吃错了东西,孩子没了。
那厨子有些害怕,哭着解释道:
“世子夫人胎相不好,让奴婢做人参乌鸡汤。那人参是暖梅姑娘拿来的,真的与发奴婢无关。”
柳元卿记起来,前天她接的礼物里,便就有一棵百年人参。
是木家人送来的。
只是,暖梅是何惠柔的大丫头。
而何惠柔将那些东西拿走的原因,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
人说虎毒不食子。
何惠柔再看不上黎阳,也不会为了和离,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筏子。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柳元卿没敢贸然的去看尤王妃。
到了黎阳的院子,柳元卿与黎昊先去给新都长公主、何士绪去见礼。
奉亲王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柳元卿与众人见了礼,便就去看何惠柔了。
何惠柔见柳元卿过来,冲着柳元卿露出一抹苦笑来,让跟前的奶娘还有丫头出去。
柳元卿倒也没有藏着,直接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明知道……”
对于黎阳,其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只不过不点明而已。
何惠柔叹道:
“着了人的道。我这儿也人参,只是参小,不似前天人送来的年久,个大。东西我全让她们收好了,说明了是不能吃的。昨儿暖梅拿,也是从我的参匣里拿的,明明就是小颗。定是让人给换了。”
柳元卿皱眉:
“会不会是黎阳嫌你妨碍他?按理说也不能啊,这事经不得查吧。”
何惠柔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两眼也有些微的闪神。
再有几个月,她的孩子就能出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