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娘娘连失两子,又抓不到人。皇上又忙,皇后娘娘十分的伤心。然后府里还下人,私下里又有传言,说皇后的爱子,是被人害的。”
说到这儿,周嬷嬷长长地叹了声气,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又说道:
“谁也说不好这是不是意外,当时都怀疑是延宗王做的。萧贵妃本身脾气又不好,可能是反应过度,就怕大皇子有一点的闪失,那时候脾气更是特别的不好,身边人稍犯小错,不是杖毙,便就是拉出去发卖了。没多久,跟着萧贵妃入王府的人,就只有兰嬷嬷一个了。”
提到了皇后失子,柳元卿的面上表情暗了暗。突然问道:
“淑妃娘娘呢?当年淑妃娘娘没吓着?”
虽然没想到柳元卿会这么问,周嬷嬷还以为柳元卿会再问一些,关于萧贵妃的事。
现在萧贵妃身边,唯一剩下的老人,便就只有兰嬷嬷了。
兰嬷嬷是萧贵妃奶娘的女儿,对萧贵妃的忠心程度,可不比周嬷嬷对周淑妃少。
只是兰嬷嬷在宫里,要想从兰嬷嬷哪儿探出口风,除了皇后就只有皇上了。
虽然没想到,但周嬷嬷面色未变,又是一声叹息,却说道;
“说来也是怪,淑妃娘娘也很害怕。但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却是不一样。淑妃娘娘总说身边人要和善些,这样才会实心实意呆在身边,不起异心。贵妃娘娘似乎是吓着了?要说起来,贵妃娘娘就是脾气不好,老奴还从没见过贵妃娘娘像那时候呢,动不动就发脾气。”
柳元卿一手摸着小兔袋子,她将小瓷瓶放进了袋子里,一点儿笑容没有地问道:
“那嬷嬷记得贵妃娘娘处理的丫头有几个?都叫什么,什么来头?”
这时候周嬷嬷却安了心眼,话可以说一点儿,但不能说多了。
她侍候的是周淑妃,若是她将萧贵妃隔了二十年的丫头,如数家珍,那可就太过明显了。
再者说,言多语失,说多了,万一哪一句让柳元卿抓住了把柄呢?
明儿真闹到皇上哪儿,柳元卿一嘴一个她说得如何,那不就等于向皇上明说,当年周淑妃知情不报?
其实柳元卿本也没想真的能问出来,只不过顺嘴就那么一说而已。
她们一个下手,一个明知道了不说。
但是,却还是不同。
柳元卿也知道,不能要求周淑妃如何。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而且即使周淑妃也想,可到底做的是萧贵妃,周淑妃只不过知情不报而已。
柳元卿不想与周淑妃计较这些。
周嬷嬷见柳元卿一直不笑,她便也就敢笑,好像幸灾乐祸似的。小意说道:
“时隔了二十年了,老奴哪里还记得?再说以前嘉兴王府比不得宫里,可也隔着院子呢。那时候,老奴只怕楚王出事,再没心情管其它事的。”
☆、171 担心
柳元卿淡然一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周嬷嬷敢忙上前扶住了,轻声说道:
“殿下也坐了这么一会儿,是得下地走动走动,看时候,晚饭也快了。”
柳元卿瞅了眼窗外,天还很亮。
夏天要比冬天天气长很多。
此时,屋里就柳元卿和周嬷嬷两个人。
周嬷嬷有意的,将离心和离喜支了出去。
柳元卿也猜着了,周嬷嬷是要和她说话,所以很是知雅意的,让十一娘去外间守着。
柳元卿动了动胳膊、腿,点头道:
“可不是,刚咱们光顾着说话,一转眼就到了这个时候。嬷嬷也下去休息会儿吧,在跟前侍候半天了,晚饭十一娘侍候我就行了。”
周嬷嬷跟着柳元卿的目光,隔着纱屉子,也瞅了眼外面。
一听柳元卿喊十一娘,皱了皱眉。
她虽然上柳元卿跟前来,是有目的的。
但见柳元卿每日里可着自己的脾气来,一点儿心眼子都没有。
突然动了些许的善心,周嬷嬷小声地好意提点道:
“殿下,休怪老奴多嘴。离心、离喜两个自小侍候在殿下身边,怎么老奴见殿下反倒比较相信十一娘?老奴听闻府上人说,十一娘是夫人为殿下从外面习来的,老奴私以为,她才到殿下身边,身份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就差没直说,再是别人安插在柳元卿身边的细作了。
可是说完,周嬷嬷自己都愣住了。
柳元卿真得像她看见的一样,率性而文?
果然就一点子心眼没有吗?
就是帝后再怎么宠柳元卿,帝后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样刁蛮任性的人,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竟然一次都没有惹怒过帝后。
皇后就算了,毕竟是柳元卿的亲姨母。
那皇上呢?
还有与离阳解除婚约之后,看着柳元卿又作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