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忍不住为大王姑娘的规矩折服。她是一辈子也学不会的了。
不过,柳元卿嘴角一勾,只有下者,才要拚了命的学好规矩。
因为规矩是做给上位者看的,下者若是规矩不好,有可能让上位者不高兴,便就有可能被降罪。
大王姑娘既然规矩如此的好,也足以说明,她非常的适合当一名下者。
想到这儿,柳元卿的笑意加深。
大王姑娘不紧不慢说道:
“你才放肆,你的主子都未曾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跳出来说话?”
小王姑娘都快急哭了。
可惜,大王姑娘就是不为所动。
柳元卿就那样微扬着头,一声不出微笑着睥睨着大王姑娘。
秦嬷嬷忍不住赞道:
“好勇气,老身是长公主殿下的嬷嬷,你竟然敢这样说老身?好勇气!老身自打随着皇后娘娘入宫,已经多年没有听过有人这样说老身,倒是生出几分亲切来。只希望姑娘坚持,一定要坚持。”
所有的人听了,都不自觉得身子抖了下。
小王姑娘更是连忙就要跪下,倒是柳元卿一扶,冲着那位小王姑娘笑了。
柳元卿没有说话,但就那一扶,小王姑娘便就不敢跪下。
只得乖乖地站在一傍,看着她的姐姐作死。
大王姑娘在听了秦嬷嬷的话后,身体也是一僵,手指尖不自觉地动了动,她连忙捏了捏帕子。但是,她没有跪下,就是站都没有站起来。
她自觉得丢不起那个脸,若是她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站起来了,便就是屈于柳元卿的权威之下了。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现如今的王家所能仪仗的,也就是这些了。
所以,再害怕,她也要忍着。
柳元卿不由得点了点头,就在大王姑娘以为柳元卿会说些什么的时候,柳元卿却又紧抿着嘴,一声不出。
☆、102 不理
大王姑娘刚升起的希望,便就又落空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柳元卿就不肯说话呢?
只要说她就好,只要柳元卿肯说她,她便就有话反驳,到时候,丢脸的,便就会是柳元卿。
但柳元卿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只是微笑着,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的看着她。
大王姑娘心下如被滚油滚过一样,煎心的疼。
柳元卿一直没有说话,但那种威压,却让大王姑娘浑身僵直。
大王姑娘都已经分不出,她是被柳元卿吓得动不了,还是不愿意动了。
秦嬷嬷却是在说话,以她一惯的沉沉地一个声调,没有起伏地对离心说道:
“喊离宝进来,将此女拉送宫艺局,以后充长公主舞女。”
离心应了声是,一下没有迟疑地便就走了。
观鱼亭里的小姑娘被吓得不轻,已经有倒吸气的声音。
楚暖微叹了声气,她虽然不怕柳元卿,但大王姑娘太没有眼色了,所以,便也就没有为大王姑娘求情。
在听了秦嬷嬷的话以后,大王姑娘才像是被针钆了似的,猛地站了起来,两眼瞪得直直的,长年的礼仪规矩却是全都抛了,也不嫌与秦嬷嬷说话降了身份了。
但大王姑娘说话的时候,仍是跳过了秦嬷嬷,对着柳元卿: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爹是有功名在身的朝臣。我是臣女,不是罪人之女,你不能这样羞辱我、羞辱我爹。”
柳元卿连神色都没有变一下,笑得依然如今天的天气一样,惠风和畅。
却没有理大王姑娘。
就像大王姑娘放了个屁似的。
秦嬷嬷这时候却上去便就给了大王姑娘一个嘴巴子,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长公主殿下你啊我啊的?看来你也是官家小娘子,那一准听说了,长公主殿下有个奴婢可是出身国公府,你自认为与那奴婢比,身份有多贵重?”
大王姑娘如被雷击了似的,这下子她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
也知道柳菲莫本来是柳元卿的妹妹,现在,却是柳元卿的私奴。
她的身份,又怎么能比得了柳菲莫?
一想到她会成为舞者伎人,那她一辈子就完了。
大王姑娘的膝盖不自觉地就是一软,“咚”地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去,颤着声音说道:
“臣女无礼,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臣女只是以为先已经给长公主行过礼,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长公主站起来何意,所以一时反应慢了,求长公主恕罪。”
这个时候耍这种小聪明。
楚暖都觉得这位大王姑娘算是没救了。
柳元卿没有理她,就那样淡淡地瞅着她,像一个主宰者一样,瞅着她不说话。
大王姑娘不甘心,柳元卿一直不肯说话,于是,她转而去求楚暖。
但那话,说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