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到心情。
风羽舒“嘿嘿”坏笑两声,突然把目光瞅向阿修罗,“老祖宗,你躲在我身体里面偷窥上瘾了不是?怎么我们小两口说悄悄话你也不回避呢?”
阿修罗将念力收回,扫了风羽舒一眼,也不计较她的无礼,挥手把这她们盖房子的区域结了个结界,然后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为风羽舒寻找灵药去了。风羽舒用念力探了一下结界,这是用纯粹的宇宙蛋的力量凝结成的,以她的念力和体内残存的力量还能操控得了它,而运转结界的宇宙之精的力量,她又能催动周围的元素力量,将这些力量化为已用,也可吸存那些力量将结界加固。防护和修炼两不误,她敢保证,只要她身处结界中,就算是慕容雪都别想轻易欺负到她。她用念力变动了下结界,让她们能从结界里看到外面,却不能从外面看到里面。她轻笑着,把嘴唇贴到辕夙凌尘的耳边,轻声说道,“好了,只有咱们两个了,现在该做我想做的事了。”
辕夙凌尘一听风羽舒这不怀好意的口气顿时猜到她要做什么,俏脸一红,板着脸佯怒喝道,“休要胡言乱语,我是你......”“曾祖母。”风羽舒轻笑一声,一下子含住辕夙凌尘的耳垂,呢喃轻语,“你觉得现在像我的曾祖母多些还是妻子多些?”辕夙凌尘的俏脸更红,耳际的酥痒感传递到了全身,只觉得手脚发麻,连呼吸都停滞片刻。
风羽舒轻轻的温柔的扳过她的身子,从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腰,说道,“知道你害羞,不挑逗你了,我们去码头坐坐好么?”
“好。”辕夙凌尘轻声答道,眷恋地倚在她的怀中,软绵绵的娇柔胸怀既温暖又舒服片刻也不想挪动。
风羽舒见她不起身,她温柔一笑,执起辕夙凌尘的手,一手环过她的腰拥着她往码头走去。幸好当初她建码头时加了防护结界力量,也幸好慕容雪那一剑没对着码头砍,她刚建好的码头还安安稳稳地座落在江边。码头栏杆的玉墩上都刻着一个字,左边的字是用中文写的,右边的字则是用大风王朝的国书写的,那些字连起来就是,“天可鉴,风尘相恋亿万万年!”
辕夙凌尘一手牵着风羽舒的手,一手扶在栏杆上,摸着那一个又一个能灼热她的心的字迹,走过一块又一块白玉桥板,走过一个又一个字,有着一种与静儿携手走过悠长岁月之感。
在码头尽头坐下,风羽舒背倚着扶手,怀拥着辕夙凌尘,将手环在她的腰上望着波涛汹涌、烟波浩渺的江面。她闭着眼睛,任江风轻轻的吹拂着脸颊,感受着风的流动,嗅着江水的味道,听着潮水的涌动,感受着天地的宁静。曾经,她渴望追风,喜欢把自己融于风里,喜欢踩着单车在风里奔跑,她以为追风就是她的梦。如今她觉得她找到了她的梦想,不再追风,静静地拥着心爱的人感受着风的流动、听着风低诉爱的细语,那便是天地间最美的事情。
辕夙凌尘安心地窝在温暖的怀里,嗅着鼻尖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如果她们能这样相拥到永远,如果就能在一刻相拥着瞬间老去该有多好!瞬间老去,就不会担心失去,就能永远让这一刻温暖永存。握着她的手,抬起头望向她的静儿,才发现她睡着了,微闭的双眸,安祥的睡颜,微翘的嘴角,轻颤的睫毛,像一个乖巧的孩子。她轻轻地抚着她的每一个肌肤,打量着她的每一寸容颜,痴然的目光中满是眷恋。
风顽皮的吹乱她的静儿的发丝,她轻轻地替她缕顺抚平,不经意间,看见浓密的青丝间多出一丝丝不起眼的白发。她呆了一下,解开她的发带,只见青丝下掩了不少白发。她的心顿时一痛,捂着嘴,泪便一滴又一滴的落下。静儿的时间果然不多了。青丝化白发,天人五衰,当她的头发全白之时也是她的气数用尽的时刻。才二十多岁的她怎么就先白了头发,才二十多岁的生命怎么就已经衰竭?才二十多岁的她怎么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
辕夙凌尘俯在风羽舒的怀里,紧紧地捂着嘴不让哭声从嘴里溢出,全身抖得犹如风中的黄叶。她以为她寻到了幸福,可是为什么却又要让她立刻承受失去?天人五衰,连神也没有办法,她该怎么留住她?紧紧地揪住风羽舒的衣襟,似是在拼命地抓住她流逝的生命。静儿,她们还要相爱亿万万年的,她怎么就能先走呢?
风羽舒不安地动了动,随即缓缓地睁开眼,却看到辕夙凌尘在怀里无声地哭得那样悲恸而绝望,抖得犹如一片风中的落叶。她心疼地搂着她,问道,“尘儿怎么了?怎么哭了?”
辕夙凌尘一惊,全身猛地颤抖一下,随即迅速地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没事。”别过脸去,泪仍旧一滴一滴地落下。
风羽舒搂着她,问道,“到底怎么了?”
“没事。”辕夙凌尘又说了声,她倔强地抿着嘴,想忍住泪,但满眼的泪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它落下。
风羽舒扳过她的身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别哭,乖。有我在,别哭。”她很心疼,她家的尘儿不再是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尊主,不再是那坚强不倒的血屠修罗,她是她怀里的一个小女人,在自己熟睡的时候躲在怀里哭得这般悲恸。现在的尘儿,就如同是脱去刺的刺猬,少了防备的她柔弱得禁不起任何伤害。她必须护她周全,必须给她一片完美的天空,她给一座象牙塔。她不要尘儿哭泣,更不要她重新走回那阴暗冷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