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多好,也说不出来这里有多烂。传说中这里环境不好,污染严重,但我记忆里即使有污染,有雾霾,也没有把我毒死过或者令我得一些呼吸道的疾病。地震洪水的更是从未见识过。雪灾什么的这么多年了也就高一那一次,雪下得期中考试都没有考,反而不像是灾祸,更像是上天的恩赐。大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一年里也顶多只有三次让我出过汗。总的来说,就是糟糕起来也不会是最糟,但让我夸,我也不好意思夸。

木清言是一个标准的南方姑娘,从江南水乡跋涉到这座北方城市,真是为难她了。一开始的时候总在抱怨这里太干,到了后来终于慢慢习惯了。

她大学时期空间相册的名字是“一路向北”,颇有她性格之中坚韧决绝的气质,但被我们宿舍的人开玩笑说,怎么不叫“一路向西”呢。

听她的名字就知道北方出不来这么风雅的名字。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名字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名字。

我跟她虽然是一个专业一个班的,但并不是同一个宿舍的,她是隔壁宿舍的。但因为两个宿舍相邻近,我们宿舍的老大跟隔壁宿舍的宿舍长还是高中同班同学的缘故,很快地就熟悉了起来。

木清言的外表很有欺骗性,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这是小兔子一样,软软的,柔柔的,不谙世事,清静如水的模样。

等过了一两个月,木清言的本来面目终于显露了出来。——这哪里是一只小兔子,这分明就是一只小野猫!以为来了个江南水乡的柔弱妹子,实际上彪悍程度叫人以为她来自四川!火辣辣地叫人反而觉得豪爽!

她性子很直,看不惯的人即使是会跟她朝夕相处四年的舍友,她都会黑着脸,当做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不喜欢冠冕堂皇的废话,别人跟她说“给个面子吧”,她会立刻翻脸走人。

她会因为课堂上老师偶然抽风地域歧视的言论直接站起来跟老师理论。

她这么特立独行,人品却是好得没话说。

我曾经见过一个在校园里拾荒的老爷子没注意自己辛苦拾捡来的纸片纸壳从三轮车里掉了出来,木清言看到了,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走了上去帮老爷子把东西都捡回来了,并帮老爷子绑好。

我们主课的老师经常会让我们思考一些问题,木清言总是自告奋勇第一个站起来高谈阔论。到了后来哪怕她不举手,全班人都会扭头看向她,等着她发言。

像她一战成名的那次发言,老师问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学校,尤其是那些来自远方的同学。

木清言上了讲台,道:“我这人从小就叛逆!别人告诉我不要怎么怎么样,我偏偏要怎么怎么样……”

我在台下直接笑喷了。太可爱了!

假如是一个一身朋克黑,又是链条又是纹身的姑娘抽着烟跟我说她很叛逆,我一定认真对待,仔细聆听每一句话,每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人生我都会很尊重。但是木清言——她现在穿着小碎花吊带裙,里面是刺绣领白衬衫打底,还乖乖地系了一条酒红色的领绳,衬着那张小脸更是水嫩白皙——这么乖的女孩子,你说她叛逆?这哪是叛逆,明明就是欠收拾,爱抬杠!

那会儿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跟着我这声笑喷,大家都笑了出来。但都是善意的,同样觉得木清言很可爱的笑。

老师的命题意义大家已经不想深究了,反正大家就这样跟风地叫了木清言好几天“叛逆girl”。

之后的课堂上她每次发言我都是最捧场的,要么直接哈哈大笑,要么直接拍手大呼:“好!”连老师都说我们班有一对说相声的,一个逗哏一个捧哏,配合起来没有任何默契却令人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我们班的人都说我这个样子特别像古代的昏君,看着自己的妖妃作妖,祸害江山,还一副“爱妃说的都对”、“爱妃说的真好”、“爱妃你太有才了”的样子。

+

南方人来北方上学,第一个难关大概就是澡堂了。

木清言说南方的澡堂都是有隔间的,北方的澡堂太豪放了:“大家都tuō_guāng光了一起洗白白,真是羞死了!”

她忍受了自己好几天,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奔向了澡堂。

她洗完澡回来的路上正好我从水房打水出来,看着她:“怎么样,感觉很爽吧?”

“爽个屁!”她羞红了脸。大概平日里能洗好久,今天时间都缩短了一半。

“哈哈哈哈……”我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用搓澡巾了吗?”

“那是什么?”她一愣。

我觉得我有义务向南方朋友介绍搓澡巾这种好东西,立刻把她领向了水房旁边的小超市。

我指着那一排排搓澡巾:“喏——这就是我们北方的澡堂神器——搓澡巾!”

木清言拆开了一个包装后捏着:“怎么这么硬啊!用起来皮肤不会烂掉吗?”然后又完好如初地包了回去。

我坏心眼地建议道:“你一个星期不洗澡,然后拿着这个给自己搓澡,绝对爽翻!”

“……”木清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显然对于她来说,一个星期不洗澡相当于一年不洗澡。

我直接挑了个差不多的:“我掏钱吧,就当是我送你的。”

“哼!那我晚上给你买煎饼!”

“你挺上道啊,都知道吃煎饼了!”

“哼!”

+

现在,我重生了,又跟木清言啃开了煎饼。

我们学校有一家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3--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