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象牙、翡翠毛、黄婴毛、青虫真珠、紫矿、水银、玳瑁、珍珠、象牙、沉香。这些大多为舶来蕃货,而且多数都是夷舶所舶来的,此类物资之供应由少府上报尚书省,由尚书省具体负责管理……”
清风听了一阵汗颜,他虽说在少府监任职,却是连少府监在哪儿都不知道,更是不知道晋阳所说的这些东西居然大多都是出自海外。但是晋阳说了这些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啊?看着清风迷惑的眼神,晋阳就知道清风没有明白其中的缘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没听说年初的时候朝廷想要建市舶使吗?我想着九哥哥的意思,很可能要把这市舶使建在扬州。扬州繁华不亚于京城,更有很多的夷舶……所以我猜想九哥哥一定是看中了你善于理财,想让你打理市舶使。要知道每年四月以前。朝廷都会造好收购夷舶物之预算,赶在夏季季风将夷舶送达扬州之前,派人来扬州采
清风这回才明白过来,心想。我这真是一打盹皇上就送我一个枕头啊,如果让我管这个市舶使,我可以自己弄船,大唐的丝绸,瓷器,纸张、书籍、菜子油,然后到小日本去换银子去,据说小日本地银矿很多……
清风正遐想呢,晋阳笑道:“你想什么呢。一脸的坏笑?”
清风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哪有坏笑?其实这事我不知道也很正常,要知道年初的时候我还流落江湖呢。那时候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哪里有闲心知道这些事!”
晋阳看着清风地脸上有了笑模样,想起父皇。最后一次见面还坐在轮椅上呢!怎么能不让人挂念?晋阳心头黯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如何了?只是即使留在京城,九哥哥也不准自己见父皇啊,留下又有什么用呢!想到这儿,对九哥哥真是又爱又恨……晋阳有时恨不能走的远远的,谁也不见……
晋阳强装笑颜,接着说道:“现在离明年四月还有很长时间,九哥哥的意思很可能是让你这段时间好好的准备着,备不住你到了任上就能收到他的旨意呢!”
清风连连点头,心想。比起揣摩圣意来,我比晋阳差得远了,以后还得多多的请教晋阳才是。
清风和晋阳、红藕、阿紫一起用了晚饭,清风嫌弃船舱里烦闷,又踱到甲板上来。
天上的那轮圆月已跳上了远处的柳树枝头。船工操着快船又前行了数里之后,便在一处沙洲中泊了下来,点燃了船上所有地风灯,天地间已全然是一片无边的静谧。
静谧地夜晚。水声悠悠的江边。披着清寒地月光迎着拂面而来的江风。别有一番心肺如洗的清明澄澈,清风连自己地呼吸也放轻了。只怕破坏了这份安宁的平静。
偶一侧身之间,眼神恰与身边的晋阳相对,看着晋阳眼中也是沉醉地神色,显然与自己地想法一样,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二人眼神交汇之际,惠然相交于心的相视一笑,清风拉住了晋阳的手,两个人相依相偎,清风心想,只要有晋阳在自己身边,自己又怕什么?
船上闲暇的日子,清风在看《汉书.朱博传》,这才知道刺史一职是从西汉武帝开始的,汉武帝废御史监郡之制,在全国置十三部州,每州派刺史一人,上受御史中丞管辖,下分别以六条监察十三州,其官阶低于郡守。后曾改称州牧。到了东汉灵帝时,为镇压农民起义,再改刺史为州牧,位居郡守上,掌握一州军政大权。
清风不知道唐朝的刺史有没有这样大的权利,问过晋阳才知道,自三国至南北朝时期,各州亦多置刺史,一般以都督兼任。隋以后,刺史为一州的行政长官。隋炀帝时曾改州为郡,改刺史为太守,不久仍复旧称。到了武德元年,节度使、观察使兼领驻地地州刺史,辖境内各州刺史均为其属官,刺史之权位渐轻。
清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我也不想要什么政绩,只要平平安安的混个三年五载的,还愁不升官发财吗?
在清风看来,刺史大致相当于现在地级市市长的职位。但是整个大唐又分为十道,每道设巡察使二人,这个刺史的监察职能已经被巡察使代替了。如此一来,清风的职责很可能主要就是管民政和新建这个市舶使了,这个市舶使是责任重大呀!建的好了,可以在全大唐施行,建的不好呢!也可能就此偃旗息鼓了,只是自己在皇上心中地地位可就……
清风挠头,只是皇上何不直接任命自己为市舶使呢?这样岂不是便利?难道有人阻挠?能够阻挠皇上行事地只怕是长孙无忌呀!清风拍了拍脑门,中了皇上的圈套了!这样我们父子两个岂不是自动站在了长孙无忌地对立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和父亲就是不想站在皇上的一边也是不可能了,皇上真是好算计呀……
一路放船东行。可惜等清风才才反应过来,几日之后的行程就走到了头儿,扬州到了。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别地不知道,长孙无忌的命运清风还是知道的,他可嚣张不了几年了。
扬州处于淮河下游,经此东行不远就是出海口。一边连着大海,一边连着南北沟通地大运河,特殊的地理位置使扬州成为隋唐之际最为重要地商港城市,也成就了它雄富冠天下的赫赫盛名。
离着扬州还远,扬州的繁华就扑面而来,河里的船只越来越多了,等到了扬州再一看,码头上一条挨着一条的船,熙熙攘攘。及至上了码头一路往城里走时。人多,车也多,其繁华跟京城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