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未见周太医发白的面色。
皇夫虽有脉息,然脉息极弱,如风中残烛,随时就会熄灭。便是寻常人,胸口上中一箭,也多半凶多吉少,何况皇夫素体弱。
然而事到如今,也唯有全力施救了。
周太医一咬牙,紧跟上去,吩咐仆役准备拔箭所需物事。
卫秀平躺榻上,除却她格外惨白的面色,就如睡着了一般。濮阳守在榻旁,她攥紧了那渺茫的生机,便如守住暗夜中将被吞噬的光点。
所需物事一样样送进来,仆役们脚下生风,无一人敢放慢手脚。
物事很快备齐,周太医也不敢请陛下出去,见身边有一婢子,便道:“关门。”
婢子便是阿叶,她立即去关了门,转身回来,听候吩咐。到了这时,她也顾不上怕陛下了,唯恐郎君出一点事。
箭入胸口,幸而射箭之人被羽林所斥,发箭之时,卸去不少力道,否则,怕是要贯穿。更幸而伤口往上偏了几分,处于心口偏上,肩部偏下的位置,未入心脏。
可即便如此,仍是吉凶难测。
周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