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他不是神,而是不折不把的疯子,难怪能和那个疯女人那麽地投缘!
被方强称为疯女人的人,当然就是陆青了。
※※※※相比方强和陆青慌乱的举止,今天的另一个主角,此刻却对着镜子看似冷静地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镜中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吗?原来我并不是正常的人类,原来我只是作为一件杀人兵器而被制造出来的,原来我从前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有心安排的假象,原来在那些我最尊敬的人眼里,我只是一件有用的工具……
镜里那张冷艳无比的脸,看似毫无情感,此刻却被一团雾深深笼罩。知道了真相,她虽然还不至於马上意志i朋溃,但心里已处在极度的混乱和迷茫。
要去见他们吗?这件事万一泄露出去,轻则是受到严厉的处份,重则就是叛国的大罪啊!林琪,她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再在上面添油加醋地捅我一刀的!
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很不明智,但雨兰还是决定去做。
为了证明我是个人!只要是人,只要还有良知,遇上这种事,都应当出手帮他们吧!
雾慢慢地散去,镜子里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昔日的清明。雨兰伸出右手,慢慢地放在自己镜面上自己的肩头,镜中的她,一身黑色的紧身夹克和牛仔裤,犹如皮肤般紧贴在她健美的胴体上,勾勒出玲珑浮凸的曲线。胸前的拉链微微敞开,隐约露出一点雪白深邃的r沟,领口却高高竖起,完全遮住了修长的脖子和小半截脸蛋,使她平添了一种冶艳而神秘的味道。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动声色的从夹克里取出一副墨镜戴上,将清澈的双眸也隐藏了起来i这样她全身都笼罩在了黑色之中,英姿勃勃中又带着几分冶酷的感觉,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力。
对着镜里的自己,她道:或许,今晚我做的事,会让我付出很大的代价!父亲,从前你那麽的疼我,爱我,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我是个人而不是一件兵器吧?
雨兰摘下套在右腕上的手表,丢在床上,然後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个手表是高科技的特工装备,包含拍照,通讯、以及最重要的gps全球定位等功能。雨兰摘下它,就是为了避免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被上级知晓。
而和雨兰的住处只有一层天花板间隔的楼上,熟睡中的林琪的眼皮不停地颤动着,她虽然被迫沉睡,却还保有一丝的意识。她很想醒来,很想看看自己嫉恨了多年的那个女人会做什麽样的蠢事。这是她等了很多年的机会,说什麽也不能放过这个狠捅她一刀的机会。
可惜的是,在莫菲斯特的禁制下,就连那个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觉的里奥,此刻都被迫要睡足八小时,而林琪千不愿万不愿,这时也只能是不停地做着呼唤自己快醒来的梦。做梦的人,就算明知自己是在做梦,也难以将自己从梦中唤醒的。这个夜晚,她和里奥注定无法成为主角。
圣彼得大教堂的地下研究所内,本是人来人往,即使是三更半夜也难得清静的研究所,此刻却冶冶清清。无论是那些习惯於半夜工作的科学家们,还是负责安全的警卫,此刻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
那扇厚实的钛合金门缓缓地打开了,门後面出现了一张美丽而又惨白的面孔。是女骑士克里斯蒂娜,沉睡了数月之久的她在主教的帮忙下,终於醒了过来。
醒来的克里斯蒂娜,眼睛里一片空d,赤l着探出半个身子时,一些粘稠的y体不时的由她的头发、脸上、身体上流淌下来。她探出一只手,对着不远处一个昏迷守卫一招,将他的身体吸到面前,拖入黑屋之中。数分钟後,克里斯蒂娜穿着守卫人员的衣服走了出来,而怀里则多了一件衣物包裹的婴儿大小的事物。
她没有穿鞋子,赤着脚走在光滑的地板,穿过数十米长的走道,走向通往地面的升降梯。一路上,一些淡绿色的y体时不时从她怀中的包裹中渗出来,赤着的双足处也不时有y体渗出,顺着脚掌流下,在光滑的地面印上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当克里斯蒂娜进入电梯的时候,研究所内的数台电话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不过却没有人接听。
合上的电梯上的数字亮灯不断地闪动着,地面上的教堂同样也是一片死寂,一分钟前,所有还在走动的人清醒的人,此刻都已倒地睡去。不只是他们,整个梵蒂冈,所有活动的人,现在都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之中。
除了克里斯蒂娜外,诺大的梵蒂冈只有一个人还是清醒的,他就是梵蒂冈名义上的主宰者,教皇保罗四世。
站在教堂大钟楼上,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走出大门,避开明亮的路灯,将身体隐入黑暗之中行进,最後直至消失在远处。教皇知道,第九处的人已察觉了这里的异常,义大利的警察也已被惊动,他们很快就会赶到这里。那个被他视为先知的人已经死了,没有了他的影响力,教皇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保护克里斯蒂娜了。
时代变了,毕竟不再是神权高於一切的中世纪了,即使身为教皇,也只能和那些无法抗拒的势力妥协。教皇明白,法德义三国人的上层,是绝对不会放过莫菲斯特的,即使在他死了之後。他即便死了,他的屍体在那些人的眼中也是拥有无可比拟的价值……教皇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给他找一个不受打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