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住肚子,弯下腰。红儿赶紧跟着蹲了下去问:“你的胃又疼了?”这是她在过去三年里落下的病根,他们执行任务吃饭是没有定点的,淑姬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有时训练结束时还要继续练,错过了饭点就干脆不吃,今年开始她开始胃痛,时常要吃点药压制一下。淑姬点头,“给我倒杯水来。”红儿扶她到另一个转角处坐下,水来了,淑姬掏出随身带的药瓶,才发现药瓶空了,她忘记拿瓶新的了。红儿:“我去请医生。”淑姬阻止:“不行,这会惊动里面的人,胃疼死不了人,只要缓过这个劲就好了。”她不想让胡二奎等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撑着墙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额上的汗珠像黄豆般往下掉。疼痛来得更凶猛了,她受不了了,拔出了身上的枪,她开始退子弹,一发一发,直到枪膛里的弹药全退光,原来她是怕自己受不住之时会开枪自杀。见她这个样子,无能为力的红儿只能在旁边哭,淑姬本想安慰她两句的,但疼的实在没力气说话了。疼痛让淑姬有些不清醒了,她竟抓着红儿的手喊“妈妈”,红儿过去圈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替她揉搓着肚子。
这一切跟在后面的秀子全看到了,她此时才意识到淑姬也是脆弱的,她也会生病,也要人疼惜。可当她明白了之时却已没了任何立场去表达。
淑姬还未进来,秀子先进去了,她走过去坐在淑姬的位子上,端起淑姬那碗蛇汤喝了一口,“恩,味道还不错。”对她这一举动胡二奎摸不着头脑,秀子盯着他:“这东西我替她吃了,以后不要再找她麻烦。”胡二奎这桌东西本就是来吓淑姬的,那汤故意没放佐料处理,又腥又涩,一般人都是难以下咽的,没料到秀子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也敢碰,倒也不敢小瞧她:“特派人是开玩笑的吧。”秀子突然抽出一柄小巧的德国□□放桌上:“这事我不开玩笑,以后谁再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若我好好说不听那就只能它来说了。”胡二奎陪着尴尬的笑脸:“我们只不过跟她开个玩笑,特派员说严重了。”秀子放下了脸:“这种玩笑以后就不要开了。”
淑姬再回去时胡二奎等人已经走了,桌上的东西也撤了,她不知胡二奎为何会突然偃旗息鼓。回去后也不想吃东西,就想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她坐在浴桶里,那热水烫得她全身毛孔都舒张开了,很是舒服,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半睡半醒状态,期间有人来敲门,她也没理。
突然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她惊醒了,睁开眼,秀子就站在面前,淑姬拴门了,她是怎么进来的呢。秀子拍打着手中的薄刃小刀给出了答案,用刀片插入门缝推开门栓,这一手还是淑姬以前教她的。她此时不请自入,淑姬很不喜欢,可她要来谁也挡不住,于是干脆不理她,晾得她没意思,她自然就会走。但秀子并非常人,她就不走,看谁耗得过,果然淑姬先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出去,我在洗澡呢。”秀子:“你洗呗,我又不是没看过。”淑姬想说那是以前,现在她们分手了,其实这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秀子不想认而已,她在耍无赖。淑姬只好暂时越过这茬,“找我有什么事?”秀子:“为什么不吃晚饭?”她话的内容好像是在表达关心,但她的口气却是在质问。淑姬没精力去追究,老实回道:“我没胃口,想先休息。”
秀子回身去调理桌上的东西,原来她提了个食盒来,她正在将盘子往外搬,看她这样子淑姬是必须要接受的了。趁着她转身的时候,淑姬裹着毛巾出了浴桶,到床上放下蚊帐穿衣服了。等她弄妥当后,秀子已经坐在桌边,饭菜都摆好了,淑姬这一晚折腾得实在是不想吃什么东西,待看到盘里的菜后,她鼻子一酸,这些都是她爱吃。原来秀子都还记得,秀子对人好起来就是这样的,往死里宠你,想尽一切办法贴你心窝子。像今天大半夜还巴巴的给淑姬送吃的,可过去许多个日日夜夜里淑姬饿的时候想她给个干馒头,她都没影。秀子在爱情里就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有时就大把的挥霍,一点也不留点备着没有时,然后造成了伤害,她又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无辜样。淑姬不要这种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的待遇,她甚至恨起了这些她爱吃的食物,“将它们拿走。”秀子当然不,淑姬自己动手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往食盒里塞,也不管它们是否会洒了倒了,装完后她就立即盖上,将那盒子往秀子手里一塞就将她人往门外推。
淑姬关上门后又加了道锁,身子靠在门上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经验告诉她秀子这是拿这些东西骗她呢,一旦她上勾了,那又什么都是她和泉秀子说了算了。淑姬在心里骂自己被她卖过一次还不够吗,还感动什么呢。秀子不明白她情绪为何如此激动,自己好心给她送吃的却被赶了出来,心里当然气不过,她将那食盒直接摔淑姬的门上了,她隔着门喊上了:“给我开门,说清楚!”里面没动静,她继续拍门:“现在嫌弃我了,想躲我了?我跟你没完。”淑姬不应,她不管,别人都可以这样对她,就淑姬不能,秀子不管别人是不是听得到了,继续发作:“以前答应我的怎么不算数了,违背了那些誓言你说过让你不得好死的。”“吱”地一声门开了,淑姬手里拎着枪走过来,莫非她要杀人,秀子也不怕,淑姬被她弄得心力憔悴,她将枪递过来,“你现在要么一枪打死我,要么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