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猪摩拳擦掌着,夺过身后小厮手里的鞭子就朝锦乱挥来,锦乱闪身一躲,那鞭子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当初村民们那么多锄头镰刀铲子的,她都躲得了,这大肥猪一根鞭子就想缠住她?简直就是笑话!
锦乱灵巧地躲闪着挥来的鞭子,那大肥猪挥了十几鞭就挥不动了,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锦乱,恨不得把锦乱剥皮抽筋狠狠地蹂躏一番,看她还敢不敢顶撞她大爷!
大肥猪一甩手里的鞭子,就朝锦乱挥去,锦乱眼疾手快地抓住挥来的鞭子,卷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一拉,大肥猪就被鞭子带着往前冲去,一股电流通过鞭子袭向大肥猪,他如针扎一般松开手,一时没收住往前的势头,肉肥肉肥的一坨直接冲在了地上,在地上鬼哭狼嚎的。
后面的两个小厮惊惧地上前来扶,正好松开了那小女孩。
锦乱快步走到小女孩的身边,用衣袖帮她擦掉满脸的泪水,对小女孩灿烂一笑:“有个姐姐跟我说,姑娘家家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会招人喜欢,所以不能哭,要笑,笑起来才好看,知道吗?”
小女孩眼眶里擒着泪水,忍着没掉下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锦乱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了声“赶紧跑”,挡在小女孩的身前看向大肥猪。
那大肥猪跟牛鼻子里出气一样,怒哼了一声,挥开上前来扶的两个小厮,一摸鼻头,看到手上的猩红,眼前都开始发晕,气得脸色青紫青紫。
还不等他指挥小厮去把锦乱抓起来,沉沉的什么东西从后面砸来,正中他的后脑,红色的绸布散落开来,大肥猪还以为自己血崩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凤图的红绸布也不要了,拉起锦乱就钻进边上的一个小胡同里,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地方。
那两个小厮,一个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想尽办法把倒下的大肥猪弄回府去,另一个十分了解他们家少爷,知道“金少爷”不会善罢甘休,偷偷跟在凤图和锦乱的身后,好回去报告少爷看中的小美人是谁家的姑娘。
凤图拉着锦乱,脚步又快又急,后头的锦乱都快跟不上了,直到出了廊庄城拐进林间小道,他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小凤凤……那么急做什么啊……布,我们的布啊!”
“还要什么布,我们回去。”
“可是咱们不是过来买布的么?”
“布还可以再买。”
“那再去买嘛,就这样回去了不是白跑一趟?”
“下次再说。”
“小凤凤……我的串串呢!”
就知道她还惦记着,亏得他扔出去的是红绸布,而不是她的冰糖葫芦,虽然这两样东西的成本天差地别。
凤图从袖中掏出油纸包好的冰糖葫芦递给她。不要问他这油纸是从哪里来的,是刚才顺手从边上的烤鸡摊上拿的。
锦乱高兴地接过马上打了开来,觉得味道不对,凑到油纸上去闻了闻。
这香味,那叫一个**~
锦乱又闻了两闻,歪着嘴角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凤图。
“小凤凤,你是不是偷偷吃什么好东西了,怕我跟你抢就不告诉我?”
“这世上,只有一个叫做锦乱。”
锦乱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啊呜啊呜”满口嚼着:“啥么唔意思啊?锦乱不唔懂。”
凤图莞尔,轻刮她的鼻尖:“像你这般贪吃嘴馋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还是不懂……这和不告诉她偷偷吃搭了什么边?
嗯哼,她的名字可是他起的,何止这人间世,天地六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锦乱摸了摸鼻尖,继续啃着她的冰糖葫芦。
嗯!好吃!
凤家院子里,沈秀如坐在水井旁,锦乱先前放在那里的圆团空盘已经被她洗掉了,看到她们两人从外面回来,沈秀如自动忽略锦乱,笑着向凤图走去,但看到他手里空无一物,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凤大哥,你回来了,听说疫病好多了,我爹让你过去,帮忙把隔离好转的病人送回家。”
“知道了。”凤图走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看向还在回味冰糖葫芦的锦乱,“锦乱,过来。”
“来啦!”锦乱嗒嗒嗒奔过去,和凤图一起洗了洗手。
“凤大哥你等一下。”沈秀如咬牙,强装笑容,跑进屋内端出刚煮好不久的玉米来,“我拿了些新鲜玉米过来,你吃过饭了吗,一定饿了吧?”
“多谢,我不饿。”
听着凤图这么平淡的拒绝,沈秀如心底对锦乱的恨意越来越深,刚打算把玉米端回去,锦乱已经拿起了一个玉米,冲着沈秀如扬了扬嘴角,说了一声“谢谢啦”。
凤图的唇边不由勾起一起微小的弧度。他想,他现在大概摸清了一些锦乱的性格,如她的名字一样乱来,顺手牵食物的本事一等一的好,幸好他让她先洗过了手。
他现在都养成了习惯,无论去哪儿,都会非常自然地带上她。比如现在,凤图轻轻敲了一下锦乱的脑门,对着她说了一声“走吧”。
“唔……又打我……”锦乱啃着玉米,怨念地跟上。
沈秀如望着他们肩并肩的背影,气愤地踢开水井旁的木凳子。
他们去得晚,好转的病人都搬运地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病人用过的毛巾之类的东西要烧掉,凤图赶走锦乱让她到一边去玩,帮着村民们洒醋水消毒。
隔离区外的空地上,村民们挖了一个大坑,把废弃物扔到坑里烧掉,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