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的事情,她都十分缺乏参与感,只除了一件事——她的专业知识。她认真投入课业,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往往需要一个极致的、非常简单的环境,让她全身心的,百分之百的投入——结果才能使她百分之一百的满意。

为什么女人一定要有爱情?

从大学时代开始,看尽周围女孩子们为爱人全身心贡献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最终撞得头破血流时,她无数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男女不能各司其职,在各自领域做到极致,直接步入婚姻殿堂?

爱情不过是进化的主导力量,是一种激素作用。激素导致的好的后果——是为了将基因传递给后代。激素的负面影响——便是使人疯狂而不计后果。

那么为什么不能直接略过激素的负面作用,直接达到前一种效果?

她当然没法将这一番思考传达给谢弥雅。她的许多思想都没法使人理解,所以在大多数场合下,她都选择缄默。

——

拥有烦恼的,除了葛公馆的女孩们外,也包括徐家的男孩子们。

真真来葛公馆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楚望要带莱昂去徐家学拉丁文的时候。某天,真真将莱昂留在楼下会客厅,悄悄上楼来同楚望说:“莱昂最近状态有些……古怪。他谁也不肯倾诉,我怕他憋出问题来,你知道么?”

一开始楚望并没有觉察出莱昂的问题,却率先发现了徐文钧的古怪。某一天,她在徐宅教拉丁文时,课余时间,她突然听到徐文钧对文妈说了句:“du hexe!”(你这悍妇。)

这是一句典型的德语脏话。楚望拉过徐文钧来,义正言辞的问道:“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文妈就算是个下人,但是好歹也是个长辈,而尊重则是一个有教养家庭长大的孩子应懂得的基本做人道理。少年们第一次接触到脏话,往往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困顿了一阵,说,“莱昂教我的。”

楚望则十分困惑不解:乔公馆里只有葡萄牙文、英文与日文的学习环境,他上哪里学来的德文?

没多久,这个幕后罪魁祸首,便被她在葛公馆里捉了个正着。

真真照常在没课的周三下午带莱昂来到葛公馆,随后便与弥雅上楼喝茶去了。楚望刚到家,上楼去换衣服,故而莱昂有约莫半小时时间是独自带在楼下会客厅的。

那日她中途突然想起背包落在了会客室。折返回来时,便见比常人都要苍白一些的谢择益与莱昂,两人一大一小的坐在高脚凳上用英文聊天。

谢择益正说道:“……今天学这一句:d gr!”(轻蔑语气:你这坨小狗屎。)

莱昂重复了一遍。

谢择益说:“若是他们问:‘这他妈又是什么意思。’你便说:‘回家问你妈妈去吧!’”

莱昂乖巧的说道:“回家问你们的妈妈去吧!小屎蛋儿们!哈哈哈哈哈……”

楚望:“……”

好哇,可让我逮着你了。

她三两步走进会客厅,吓得莱昂趔趄着从脚凳上站了起来,颇为不安的看向谢择益。谢择益也慢悠悠站直了,拍拍莱昂,让他先离开犯罪现场。

谢择益抬眉笑道,“糟糕!被发现了。”

楚望笑道:“这样的游戏,谢先生觉得很有意思吗?”

“还好还好。”继续厚着脸皮打马虎眼。

“我还当谢先生正经不少,原来耍流氓的本事不减当年。如今还开起教学班来,打算培养下一代,再接再厉的误人子弟了?”

“生气了么?”谢择益看了会儿她的表情,柔声且正色道:“我玩笑开过头,十分抱歉。

“谢先生自己本事大,会用一些旁门左道的、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来戏谑女孩子,或者戏谑什么旁的人玩。闹得别人不得安宁,这是谢先生的本事,是旁人没有的,我十分佩服。h这一类的话,听不懂的语言,往往更显得你本人更有学问气势,是不是?”楚望依旧冷静微笑的说。

谢择益侧着头听了一会儿,笑笑,“窗户外面的话都给你听到了。”顿了顿,他非常诚恳的低声说道:“我道歉——这件事以后一定不会发生了,请放心。”

说完,他快步走到公馆门口,披上外套出去了。

——

也是在一周以后,她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都彭先生从南洋回来之后,本是打算直接回法国,却专诚委托索米尔先生找来楚望。都彭先生这次回法国去,是想建一所小规模打火机公司,附带一家私人打火机定制业务。他十分看好楚望的设计,本着想要看到她更多精致绝伦的设计,故而特意来请问她是否愿意给予他一些技术支持。

对于这一点楚望真的非常惭愧——因为这份图纸,本就是来自未来都彭先生的订制公司。她再三谢过都彭先生,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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