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还以为你……”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厚照一眼瞪了回去。
沈庆两眼泪汪汪,看的裴文德哭笑不得:“没那么容易死,我去达延汗那里,也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他只活动了一下手腕:“那méng_hàn_yào也没对我怎么样,过两天照样揍你。”
可那沈庆眼睛更红了,扑上前抱他一下,鬼哭狼嚎一般。裴文德叹了口气:“你多大个人了还哭!”
沈庆一抽鼻子:“爷那天还红了眼圈呢我哭一下怎么了!”
朱厚照牙酸的很,二话不说抬脚踹他:“去拿饭!”
沈庆忙不迭跑了出去。
裴文德斜眼笑着看他,接着坐到一处:“皇上哭了?”
“是。”朱厚照很是直接,舌尖舔着后槽牙微微眯眼:“说吧裴卿,让天子失仪,该如何罚你?”
裴文德探身上去亲他的眼睛,舌尖微微一卷。
朱厚照嘴角一挑,压住他便往细白的颈子上咬去,吮舐他微微滑动的喉结。
刚刚掀开帘帐的沈庆差点把碗给摔了。为了保命,一瞬间他福至心灵大喊一声:“老楚!快把汤端来!”
远处正在喂马的老楚茫然抬头,乌云踏雪呼噜呼噜一声跺了跺蹄子。
沈庆再打帘子进去,两人便中规中矩坐着了。但是裴文德脖子上那熟悉的红痕委实太扎眼了些。好在送完饭,沈庆便片刻不歇跑出了天子营帐。
不过是简单的清粥素菜,裴文德却觉得桌上这饭甚是合口。而抬眸看到朱厚照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意,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有多合心。
饭后没过半个时辰,又有汤药端了进来,沈庆一脸苦样皱着鼻子。
裴文德眼睛一抽:“药就不用喝了吧,我已经没事了。”
“看在大庆辛辛苦苦熬药的份上,你还是喝了比较好。”朱厚照满意的看沈庆转身溜出去,亲自坐到他身边:“否则朕只能用朕的方法让裴卿喝药了。”
裴文德讪讪一笑,夺过药碗一股脑喝下放到一边:“皇上,臣喝完了。”
朱厚照还是没有放过他,在唇边轻轻一舔。
“哎!苦的……”
“不,甜的。”朱厚照眸中烛火绕绕。
裴文德皱了皱眉……阿照怎么突然这样粘人?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帐外忽然有人通报。
“皇上,臣王勋,张永,江彬有事禀报。”
裴文德登时脸颊发热。他这才混混沌沌意识到,这是皇上的营帐,而外面就是议事的地方。
朱厚照拍拍他,亲自走了出去。帘摆摇荡,裴文德压低了气息,却还是跟外面进来那三人对了个眼。
张永熟视无睹,王勋纠结万分,江彬……似是有些怒意。
都知道御前统领从敌阵归来堕马晕厥,而皇上亲自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大帐。皇上与御前统领同榻而寝,同桌而食。这不是什么秘密。但对于刚刚醒来的裴文德来说,心里诡异的别扭。
他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金屋藏娇一词来。
朱厚照眼看着他三人目光一股脑的往内帐探,不由得清了清嗓子。
从昨日到今日,他们来来去去议事也有两三次,只是那时裴文德没醒,他们也没什么可看的。
而现在裴文德醒了,且自从裴文德醒来,皇上便不准他们在饭时叨扰。如今那活生生的人在内帐,诸位多少都有些莫名的情绪。
毕竟醒来后皇上与御前统领在一处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