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却因华元帝巡场, 众官员低首束臂, 一动不动。
华元帝面色不显, 看不出情绪, 时不时在某个贡士跟前驻足, 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第二一排的人已经浑身紧绷, 等待华元帝检视, 华元帝停住了脚步, 对场中官员招手。
“清场吧。”
官员应声, 让一众贡士依次从来时的门出去。
刚走出宫门,瑾瑜松一口气,抬头寻找陈君然与李言卿。
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看上去有些面熟。
瑾瑜当然没有忘记, 这是廊州乡试的解元林嘉华。
“不知兄台为何挡我去路?”
林嘉华一笑, 对瑾瑜拱手,“若我没记错,李兄是廊州亚元,你可对我有印象?”
瑾瑜面上没有动作,道:“有,林兄是解元郎。”
林嘉华又是一笑,“我还以为李兄不记得我,殿试时我在李兄后一桌,看李兄好像连今年多出来的那张纸也有见解,故前来讨教。”
那张纸没有题目,只是单纯一张纸,上面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看上去像是画,又像是文字。
不知是何物,也不知意欲何为,只说能答者答,不能答者空白无碍,几乎所有考生都对那张纸作了见解,没有人交空白卷。
无论如何,抒发己见总比一字不写来得好。
如林嘉华,他觉得那张纸上的是异国文字,便将自己的想法写上。
但他中途看到前面的瑾瑜,旁人接到这张纸都是一脸错愕,瑾瑜却显得胸有成竹,出来后不由得找上瑾瑜,想交流一番心得。
瑾瑜笑道:“不止我有见解,在场所有贡士都是博学多才之人,他们也有见解,包括林兄你。”
陈君然与李言卿并肩走过来,给林嘉华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也没有忘记林嘉华。
林嘉华询问了二人的名字,爽朗道:“你们二人来得正好,我与李兄正说起考卷后面的那张纸,不如一同去吃饭喝酒,相互交流一下心得,你们对那特异的文字有何见解?”
陈君然一脸疑惑,“你们都答得上来?上面说能答者答,不能答者空白无碍,不会给主试题减份,我不能答,便空白交了卷。”
瑾瑜拍了拍陈君然的肩,“无事,确实不影响,那东西无关紧要,你不要太过忧心。”
陈君然说得上是十分耿直,在华元帝眼中,比起自以为是发表不着边际看法的人,也许还能加分。
陈君然晒然一笑,“我已经看开了,最差也是同进士出身,还有何担忧?”
瑾瑜略感欣慰,转脸对林嘉华道:“对不住了林兄,我与我家娘子相约考后一同用饭,不能爽约,只怕不好与你一起吃饭喝酒了,言卿与君然应该没事,不如你们三人去吧。”
陈君然和李言卿左右没什么事,就应了下来,目送瑾瑜踏着流星大步走远。
看着瑾瑜背影渐远,林嘉华揶揄道:“啧……不知李兄的妻子是什么人物?手段很扎实嘛,把李兄这堂堂八尺男儿治得服服帖帖,爽约一顿饭都不敢。”
李言卿与陈君然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谁说听话就是怕媳妇?”
倒是让林嘉华一愣,“那是什么?”
李言卿一摊手,“我们也不知,这是李兄的原话。”
林嘉华觉得好笑,这李全有点意思。
“罢了,我们去吃酒吧,边走边说。”
三人相约去吃酒,这边瑾瑜来到与冬青相约的地点。
一家包子铺,生意好到人满为患,冬青已经占了一张小桌子,看到瑾瑜便挥手示意,生怕瑾瑜看不见她。
“如何?试题难么?见到皇帝了么?”
瑾瑜在冬青对面坐下,道:“应该是不难,我只见到皇帝的衣裳角角,没看到脸,不敢看,怕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
整个殿试过程都低着头,只在最后时刻,皇帝下场巡视时,他才看见绣着五爪金龙纹的下摆。
冬青趁着瑾瑜说话,往口中塞了一个小包子,脸颊鼓鼓的。
吞下才道:“一般人终其一生连皇帝的衣裳角角都看不到,我们慢慢来,只要你觉得试题不难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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