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有目的性将摊子撞翻?”
如果是无意间撞到摊子, 反而反咬一口,只能说明那人泼皮无赖,只是不想赔钱罢了,后面的威胁之言大可以不放在心上。
若是有目的性的选择翠枝的摊子,故意撞翻后,不仅反咬一口,还威胁冬青与翠枝,不准再出摊,那这人就并非是不想赔钱的泼皮无赖,可能受人之托,后面的威胁才是最终目的。
谁会大费周章雇佣一个地痞,就为了搅黄翠枝的点心生意?
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翠枝细细回想,摊子被撞翻前一刻,赖头到底是怎么撞上摊子的。
“我觉着,他是故意撞上我的摊子,我的摊子分明一直与旁的小贩在一条线上,从未越界摆到行人路上。”
闻言,冬青抬头,“我们的摊位在中段,若说他脚下不稳,要撞也应该早撞到别的摊贩,我并未在那人身上嗅到酒气,他没有喝醉,走在路上根本不可能撞到嫂子的摊子。”
李老汉来回踱步,王氏更是焦虑不安,唉声叹气。
“唉……这下可怎么办啊!老天就不能安安生生赏一口饭吃,好不容易有了生钱的营生,这才做了几天……唉我们没权没势的可怎么办?”
大狗一拍大腿站起来,从墙边顺起一把钉耙,气汹汹地往外走。
见大狗的动作,李老汉停住脚步,“大狗你做什么去?”
“我就不信了,敢动我媳妇儿的摊子,我这就去跟他拼命。”
大狗阴沉的话语一出,吓了旁的人一跳,翠枝连忙上前拉住大狗的手。
“不要犯傻!拼什么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怎么活?我守着那个摊子又有什么用?”
瑾瑜叹口气,“嫂子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什么都不如人重要,用不上跟那种人拼命,不值得。”
大狗看了看翠枝带着哀求的神色,又看了看手里的钉耙,整个人松垮下来,有些挫败。
“我除了一条命,还有什么能跟那个无赖去拼?”
众人只得沉默,一筹莫展,王氏一咬牙,“不用管他,他又不是天王老子,镇上那么多地方,咱换个地方摆。”
瑾瑜思绪转了几圈,换个地方摆倒是常规的做法,惹不起自然躲得起。
怕只怕那赖头有意针对翠枝和冬青,换了地方也无济于事。
“不如这样吧,嫂子和冬青暂时别去出摊,等我弄清楚了再去。”
“唉?”冬青一愣,“怎么弄清楚?你刚刚才劝了大哥,转脸要自己以身犯险么?”
“不是。”瑾瑜笑了笑,伸手揉一把冬青的头发,转身去了院子里。
陈君然还在院子里点画,很自觉的没有参与李家家事。
见瑾瑜出来,便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瑾瑜的模样,应该是有话要交代。
“君然,我这几天有点事,近几日你不用来这边了,带上几幅回家做,做完先放着,街上的摊子出了点问题,过些日子一起拿去卖。”
陈君然没有询问具体事宜,只是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做完这个就回去。”
对陈君然的态度,瑾瑜十分欣赏,拍了拍陈君然的肩,转身叫上三狼,跟家里人打了招呼要去镇上。
冬青心里担忧,在屋里站了片刻,便追了出去。
“瑾郎!先等等……”
瑾瑜听到喊声,顿住脚步,转身就被撞了个满怀。
那个小女子,一路小跑撞进自己怀里,心顿时化作一滩春水。
轻轻揽住纤细的腰,温香软玉,满心暖热,“傻瓜,我又不是去参加敢死队。”
冬青仰起头,直视瑾瑜的双目,那双美目里,仿佛有着星辰大海,“敢死队是什么?”
“……”
瑾瑜无语凝噎,气氛正好,冬青不是应该温声软语让他注意安全吗?为什么要问敢死队是什么?
这关注点是不是太歪了!
“那个……敢死队啊……就是明知道有去无回,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参与,所以称之为敢死。”
冬青伏在瑾瑜怀里,思索片刻,又仰头道:“嗯,我知道了,不准你去那什么敢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