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便有人惊呼出声。
香巧暗皱眉头,这档又不敢抬头,只得保持见礼姿势。
白筱随声望了去,正是那晚在军营中给她递肉串的姑娘,朝她笑了笑,那姑娘越加的慌了神,半张了嘴,连行李都忘了。
见香巧埋着的脸半侧过来,眸子带寒,才回神,忙随着别的女子向白筱行礼。
白筱只当没看见香巧的举动,笑着道“香巧姐姐,不必多礼,小竹初来,还要香巧姐姐多家教导,提点。”
她从知秋那儿得知,香巧已满十九,而她未满十五,就算她真实年龄也不到两万岁,换成人间也只得十六,所以以姐称之。
换成别的女子,十九岁早过了出嫁的年纪,不过宫里女子都要满二十五,才可以出宫,虽然她现在没在宫中,但终究是宫里的人,又打点着茶庄,越加没提婚配之事。
茶庄以前救人有好些到了出宫的年纪或者婚配了,这次才加了这许多新人过来。
“香巧怎么敢。。。”香巧声音磁软,听不出一星半点因为突然来了个人把她压着而擦出的火药味,口气恭敬,但全无亲近之意。
直接让人想到,你来压着我,可以,但要我去讨好亲近你,没门。
白筱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味道,一笑而过,没排斥她,已是难得,如果这个香巧但真是那种明哲保身,又不求高位的人,那也算是难得之人。
她到了这人间便是公主身份,习惯了下人们跪来拜去,见她如此也就不多客套,“香巧姐姐免礼吧,以后也不避总对着我行礼,省得有臣使在的时候分不清主次。”
香巧听了她这番大气凛然的话,也有些意外。
她收到容华的指意,便差人打听过,这位小竹姑娘是才进宫的,照传言只不过是个什么民间女子,按理民间没经过训练的女子,大多小家碧玉,没见过什么世面,到了外面难免不缩手缩脚。
以她的身份,只需储在宫里,等选好日子往太子床上一躺,日后便等着封赏,这地方虽然比不得花楼人蛇混杂,但终是要赔笑应酬服侍人的地方,太子的女人出来打点茶庄,也不知容华送她来这处是什么目的。
此时见她一开口便是大气之言,对宫中规矩又不是全然不知,看来传言总是有误。
既然她是先皇选出来,养在外面,只等大了送给太子的女子,那养她的人,怕是对她照着以后送入宫做嫔妃的那套调教的。
茶庄接待的都是往来使臣,也算是个对朝中十分重要的地方,难不成是怕自己手中揽下的权利过大,以后难以掌控?那么叫她来的目的便也能有所解释了。
想通了这点,打了个寒战,更加低眉垂眼,不敢行差错步,“是,小竹姑娘.又行了个礼才站起身,抬起脸,看向白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好绝丽的女子。
与她身后那帮姑娘一样,均是一身的素雅,深厚的姑娘穿上感觉素净,清新,而她却是秀雅脱俗,不动时,让人感觉她高高在上,不敢轻易去玷污,但眉角转动间,却有着一般摄入骨子的媚,让人难不对她想入非非,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下面,女人见她会如此想法,何况男人。
她惊诧白筱的美颜,白筱玉眼前的美人脸打了个照面,也是惊得面色微变,好在她也是个经历过一些大小故事的人,才没露出更多的反应。
眼前玉容,白净的瓜子脸,瑶鼻樱唇,细长的凤目斜斜上挑,眉心一点鲜红,正是昨晚湖畔所见的那个女子。
再看她身上宫装,已然再没有怀疑。
古越的叮嘱在耳边响起,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掂量。。。原来。。。如此。。。
自知道是这事,刚才也不用跟他闹那场,也少丢回脸。
香巧在这里的时间已久,是被来往宾客看习惯了的,见白筱毫不避讳的打量她,也不觉得约束,向旁边让开路,微埋了头“小竹姑娘请。”
白筱笑了笑,收回视线,知道了问题出在了哪儿,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心,暗松了口气,她对古越的fēng_liú史不感兴趣,就算他天天在这儿跟这个香巧滚床单,她也不会过问半句,便不会去容华耳朵一丝一缕的风。
既然不感兴趣,也不好奇,那还有什么担心漏嘴的?
轻挪了脚,从香巧让开的道路走进茶庄,迈进门槛时,为抬了脚,裙摆拂开,露出穿着白色绣花的纤巧脚尖。
香巧为垂了头,恰巧看见白筱一露一缩便隐在了长裙下的脚尖,全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原本透着粉的面颊瞬间白了下去。
她死也不会忘记昨晚趴伏在地上所见的那双缩到假山后的小脚,穿的正是这双白色绣花,那上面的腊梅图文与刚刚迈过门槛时所见一般无二。
刚才白筱眼定定的打量的神情在脑海浮过,拢在宫装里的手渗出冷汗。
这个叫小竹的姑娘很有可能以后便是南朝的太子妃,等太子登基,便是皇后,而昨晚。。。亲眼见太子在后花园与她私通。
虽然太子要个女人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身为太子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