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美术学院毕业的,她会这样告诉堂妹,似乎也有一定道理。而惜春的话里也表达出了在这两所高校中,她本人也更偏向于报考帝都美术学院的意思。
听到惜春的话,第一个拍手叫好的自然是湘云,“就上美院!”她点着头道,“那到时候你就是我学妹啦,我带着你熟悉学校!”
几人一路聊着回了贾家,一进门,自然都围绕到贾母身边,又尤以湘云的嘴最甜,“老祖宗,我可想您了!”湘云挽住贾母一只手臂,看上去倒是比几个亲孙女和老人关系更为亲近。
“好。”贾母笑弯了眼睛,拍了拍湘云的手,“你是好孩子,知道孝顺。”老人家并不厚此薄彼,又对另外几名孙女道:“我知道你们几个都孝顺,今天特意让她们准备了你们爱吃的,就咱们几个吃饭。”
坐在一旁的邢夫人和王夫人都笑着说,“老太太有了孙女们陪着,就不要我们了。”
几个小辈听了都捧场地跟着笑了起来,贾母却正色道:“你们都有家里的事要忙,尤其最近凤丫头要照顾巧儿,老二家的你身上的担子就重了些。这样还要抽出时间来陪我吃饭解闷,你们的孝心我也都看见了。”
似乎没想到贾母会在此时说出这样一番话,王夫人怔了一下,才遮掩似的掩唇笑道:“这是媳妇分内的事,再说公司里的事大部分秘书们就能办了,费不着我什么事。”
邢夫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继续堆出一脸笑来。刚刚贾母的那番话,虽说重点突出了王氏,但是也没忘了捎带上她。而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存在感也就是这样了——多说也只能自取其辱。
“那今天我们就回去松快松快,让小辈们替我们尽孝一天吧。”一直不说话似乎也不是个事儿,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邢夫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然而这句话,又从侧面说明了往日陪贾母吃完饭只是“尽孝”,并且不能“松快”。贾母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一下,王夫人唇边的笑意,却多了几分超然的味道——有这样的人做对比,自己真的是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婆婆的青眼。
“那你们就回去吧,在这边呆着,我们也不能松快,你们也不能松快。”贾母对待两个儿媳的态度冷淡下来,话里话外只抓着“松快”两个字不放,迟钝如邢夫人,这时才隐约发觉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不过她也不敢多争辩,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和王夫人并肩离开了贾母的别墅。当然,一个是刚得到婆婆的夸奖,又在言语间不战而胜了对手一筹;一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这离开时脸上的神色,自然也就不同了。
就连黛玉、湘云等几人听了,都不由得摇头,又想幸亏迎春才此时不在,不然不知道要感到多么羞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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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邢、王二位夫人离开后,黛玉、湘云等人又不停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很快就把贾母又哄得眉开眼笑。
但凡老年人,待孙辈总要比待儿媳妇慈爱和善得多,更何况在愚钝的大儿媳的衬托下,几位孙女都显得更加聪颖伶俐。聊着聊着难免聊到迎春的事,“没想到二姐姐会去学跳舞,咱们家大部分学的专业都和艺术相关,但是真的还没有一个是学跳舞的呢。”
“什么跳舞?”贾母皱了皱眉,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有个孙女去学了跳舞。老人家对“跳舞”这个词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话音里带着些不满。几个小辈显然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很开明的贾母竟然对跳舞有些偏见,对视了一眼,努力在脑海里搜刮着词语,试图帮迎春解释。但是她们并不知道贾母对跳舞的偏见源自于何,想解释也无从切入。
贾母看了一眼时间,继续不满地说:“宝玉也就算了,那孩子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我是知道的……但是二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黛玉和湘云都下意识地去瞄探春,对于迎春的行迹,她们两个自然没有那样清楚,惜春又正是高三,平时在群里和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不是很多,显然更没有时间去了解为什么今天晚上迎春迟迟没有回来。
这时也确实只有探春适合出来说话了,她和迎春向来交好,从小一道在贾母身边长起来的,又都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照拂,后来加上惜春,姐妹三个在血缘关系之外,也多少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情谊。并且,虽然探春在年纪比迎春小上两岁,但是她性格更强,遇事时反倒是迎春更依赖妹妹、依从妹妹的意思多些。探春觉得二堂姐生性懦弱,容易被人欺负,也不擅长与人争辩,在众人面前对迎春也多有维护。
刚刚一听贾母话里的意思,她就已经有心要为迎春辩解一、二,此时她佯装未听出贾母话中的不满,笑着说:“我们姐儿几个商量着明天去二姐姐学跳舞的地方看看呢,二姐姐说有客人去了,她们老师难免要让她们为我们表演一曲,她平日疏于练习,今天怕是临时抱佛脚去了。”
说完,见贾母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又故作无意地说:“不过我之前听二姐姐说过几句,她现在学的这种舞名叫‘禅舞’,讲究的似乎是心灵与音乐产生共鸣,从而带动身体的舞蹈……我是不懂这些,打算明天去瞧瞧,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呢。奶奶,您听过这种舞蹈没有?”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