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东市的某个府邸的偏角庭院中。
此时正有一身穿天蓝齐肩短衣,土灰紧身长裤的束发正在挥拳,这束发的气力颇大,挥出的每一拳都会发出阵阵风响,一边的竹子竹叶摇晃不已,一时气势非凡。
其身旁不远处战立着一个中年汉子,正在对其指点。
“不行,大公子的拳太过僵硬,一拳打出没有余力,这样的拳是无法形成招式的。”那汉子摇摇头,显然对这大公子的拳法是不太满意。
那束发听到汉子的话,顿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语。
这束发正是刘渊。
刘渊望着自己的双手,知道自己自从力量增长以来从未有过系统的训练,所以导致自己控制气力的不协调,以至于从郑明处学来的虎咆拳形同虚设,根本形不成战力。
知道自己再练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后,刘渊就挥退了郑明。
挥退郑明后,刘渊走到不远处的一间房里,里面的澡盆里早备好了热水,刘渊褪下衣物坐了进去。
将头枕在盆沿上,闭上双眼,刘渊却是想起了“军盟令”的事。
那日刘渊夺魁后向毛苌提出要“军盟令”的要求后,本以为有望达成目标。
结果毛苌告诉他,“军盟令”这种稀奇之物,以他郡守的身份要想弄到手,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这让刘渊一时苦笑不已,没想到这“军盟令”居然这么稀有,居然连毛苌都弄不到。
正当刘渊想要放弃时,毛苌却告诉了他另一个消息。
毛苌说,他虽然弄不到手,但却可以将他举荐给一人,而这人一定可以弄到“军盟令”。刘渊自然欣喜万分,连忙问那人是谁。
毛苌没有说话,直接将他带到了后院的一间客房前。待毛苌敲过房门后,打开房门的人却让刘渊大吃一惊,此人居然就是那出题的妇人。
毛苌向那妇人说明来意后,那妇人非常惊讶的看向刘渊,不过片刻就笑道:“哦,你倒是给我的惊喜不断啊,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军盟令”!没错,“军盟令”我确实可以弄到手里。看在毛公的面上,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不过,你必须要替吾做一件事才行。”
刘渊自然知道机会难得,但刘渊还是谨慎道:“夫人身份尊贵,刘渊又能替夫人做些什么?”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吾看你身手不错,想要你护我一段路罢了。”
“哦,不知是到何处?”
“你倒是挺谨慎,不过这样我也放心。不远,就是到旬阳邑,从此地出发,也就半月路程,只要吾平安到达旬阳邑,吾必会给你弄来“军盟令”。”妇人倒是不建议刘渊问的仔细。
刘渊沉吟片刻,道:“吾可以答应此事,不过吾需要先借夫人身上的一件东西。”
夫人却是一愣,“什么东西?”
听到刘渊这话,一边的毛苌直对刘渊摇头,刘渊却不在意,自顾自道:“吾要借夫人腰上的玉佩一用。虽然不知夫人所防何人,但此行危险难料不假,必须做两手准备。若是情势危急,渊可能分心不暇,必要时,刘渊打算用此玉佩吸引敌人注意,换得夫人周全。”
“恩,好吧,可以借你一用,不过若事情了了,此物必须还来,此物对吾非常重要。”妇人犹豫再三,答应将玉佩借于刘渊。
不知为何,毛苌见妇人同意将玉佩借给刘渊后,居然急了起来,“不可,此玉佩重要无比,怎能借给他。”
“无妨,就这么办吧!”妇人拿定主意后,倒也非常果断。
刘渊虽然不知毛苌为何如此紧张玉佩,但也知道玉佩的重要性,不过,他也是借来一用罢了,最终还是会还给妇人。
之后刘渊与妇人约定好五天后出发,就拿着玉佩告离了太守府,离开时毛苌还叮嘱刘渊,务必要将玉佩完璧归赵,否则事情不堪设想。之后,给了刘渊一张地契,这是毛苌对刘渊的补偿,刘渊考虑一二,收了下来。
想到这里,刘渊拿出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通体血红,形似一只浴血凤凰,其背后刻着一个“妤”字。
说实话,这种玉佩除了宫中,刘渊想不出其他出处了。这样一来,那夫人十有**是宫中之人,那她防的人必定来头不小,这一路上必然危险重重。
想到这,刘渊脸上变得凝重起来。
“咳,不管如何,军盟令必须得到。倒时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在此之前吾也必须准备一番。”刘渊叹了口气,刘渊有不得不涉险的理由。
“不过,之前让右手起反应的是这枚玉佩吧!”刘渊看着手中玉佩喃喃道。
说着,握着玉佩的右手一紧,一股吸力凭空产生。片刻,玉佩中传来一股暖气,这股暖气一进入右手就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滴白色液珠,接着猛的一散,消失的无隐无踪。
液珠消失的瞬间,刘渊右手猛的一阵剧痛,整只右手的肌肉全部绞作一团,就像有人抓住刘渊的右手,以一股巨力强行往两边用力一般,痛得刘渊几乎叫出来,还好有了之前那次异变,刘渊早就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倒也没有真的叫出声来。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刘渊只听见右手发出“噗”的一声脆响,一股气流从右手爆发出来,首先涌向心脏,又从心脏开始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片刻,刘渊只感觉全身一沉,身下的浴盆发出“呲呲”声来。刘渊正惊讶,身子接着就是一轻,浴盆也不再响动,似乎刚才发生的都是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