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催生着情#欲,身上的每一个部分似乎都在叫嚣着:上了她!然而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这是大冬天,而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万万不能做苟#合之事。
所以韩赋微笑着开口:“唐安生,扶我去房间。”
唐安生心里正悲痛,刚才看见他竟然不顾外面天寒地冻,白雪皑皑,竟开始脱那一袭红衣,顿时就觉得他——应该是神志不清,估计是马上要毒发身亡。一听见韩赋说“扶我去房间”,那是麻溜的答应:“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勉强撑着胳膊起来。将他的身子掰到一边,然后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唐安生憋着一股子牛劲,竟然硬生生站起来了!然后左摇右晃的往房间那边走。这次从大街上走,周围的群众都掩面而笑:“嘿,瞧瞧哎。两个人真好上了……”
唐安生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还有婆子指着她嘟囔:“平日里看上去跟个爷们似的,原来还是有女孩家家的心思。这事要是成了,咱们咸阳可就迎来今年的开门红。你们说唐城主的第一个孩子是少爷啊,还是小姐啊。我觉得吧,少爷比……”
唐安生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终于,她勇敢的从喜好八卦的人群中冲出来,踹开韩赋的房门钻进去。将他扔到床上,然后立马回身“咣叽”一声摔上门!唐安生给韩赋脱了鞋,弄湿了帕子贴在额头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他的脸是越来越红了。
韩赋长相英俊,她不是不知道。可这会儿看,又是不一样的感觉。衣带被他自己强#行扯开……前襟处松松垮垮,锁骨半露带了抹香#艳。红润的唇瓣被反复抿来抿去,似乎喉咙里很干#渴。眼睛半眯,长长的睫毛蒲扇般忽闪忽闪的。
唐安生咽了咽口水,不自居就想起那天——自己踹门而入,而韩赋正在换衣,胸前露出两枚粉#嫩的奶#头……的场景来。她觉得自己正在亵渎一个将死之人,不由得懊恼的嘟囔:“我、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嗯?”韩赋听了这句话,似乎表情更难受了,突然挣扎着起来,一把将她也扯进床帐内,欺身压上!长长的双#腿岔#开,骑在她的腰间。凌乱的发丝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迤#逦。
唐安生心脏狂跳。试探性的说一句:“先生你、你回光返照了?”
韩赋几乎要被气哭。然而他低下头来,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表现出略微烦躁的样子点头:“是。小生尚未娶妻,就这么死了心有不甘。不若城主委屈一下,让小生圆了这个念头,到时候黄泉路上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也不寂寞。”
唐安生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丫说的什么混账话!
可还没等反驳,“付哥付哥,你在吗?”门咣叽被踹开,唐安生侧过脑袋看见蜀南城主——宋柯一副吞了鸡蛋的样子,手指哆嗦着指着床上两只,声音颤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也不能这般……”
唐安生连忙解释:“先生就快死了!因为你的脏布包,里面呼啦一下出来好多黑粉。我吃了一点,后来、后来先生……不知怎么的也吃了一点,还不快救人!”
“得!我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了。”宋柯连连摇头,最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走上前来,喂进韩赋嘴里。韩赋闷哼一声,似乎是非常难受。皱着眉头,抿着唇瓣,轻声换了一句:“唐安生。”
唐安生乖乖回应:“哎,这儿呢。你下面压着的就是。”
韩赋嘟囔:“我难受,想亲你。”
唐安生:“……”
宋柯:“……”
唐安生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刚从生死关头救回来,结果满口说胡话?她更加挣扎,想要从下面坐起来。却被韩赋强#行按住肩头压了回去。“你!”唐安生的倔脾气一上来,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去。又起来,又被按回去。又起来,再被按回去。
间接做了好几个仰卧起坐,唐安生是真的不行了:“先生,我、我腹肌疼。”不过此时韩赋才眼睛恢复清明,似乎是难以接受自己这幅模样,不可思议的闷声道:“小生都做了什么,城主你、你为什么衣服都乱了?”
唐安生沉默。
宋柯揉着头发干笑:“哈哈哈。那个啥,付哥你们慢慢聊。”
韩赋眯眼:“你等等。”
宋柯皱眉:“相信我。我搀和你们的事已经够久的了。就那个黑粉的事儿……哎我现在不跑,难不成还真等你大军压境啊。”说完,他就一溜烟的往外跑,但是出门的时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