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血色十字剑,此时的身形也已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正凌空一掌从空击落。
之前大话说得太满,亲自冲凌而上却被生生挑飞,此时在众人眼里已是颜面无存,这等感觉对于一个纵横数十年,自傲自大习惯的独行大盗来说,感觉就是奇耻大辱。
放在外界,此人凶名也是足以止小儿夜啼,然则在这秦重面前,简直就是如小儿一般被人戏耍,血色十字剑的一张脸,已然是铁青一片。
因此半空之中见到秦重出剑,自是想也不想,一掌便凌压而下,掌心赫然出现两个血红色的漩涡,正是他生平用来翻盘轻易不用的“摩诃血元”,此功为魔教功法,以血为媒,引发真元之中最最血腥残忍的一面,威力绝伦。
可惜的是他拿到的只是残本,所以每次使出都要喝人精血以补益损失的精血。因而不到紧要关头甚少轻易使出。
然而每次使出,就从不曾使其失望。此刻怒火如狂,那里还顾得了这许多,自然而然,出手便是威力无俦的“摩诃血元”!
血掌即出,那两道血红的漩涡化为两枚掌印已经是脱掌而出,而且还在半空之中不断吸纳灵元膨胀,只片刻之间已是膨胀到五尺大小,他甚至条件反射地涌起过往在这一掌之下的受害者那凄凉痛苦的快意。
“竖子尔敢在我面前行凶杀人?怕是无此能耐!”
青儿见状反而是哂然一笑,多含着不屑:
“看不出阁下,还有舍身救人博大情怀,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于你!”
秦重左手不知何时捏了个剑诀,五指一弹,正是秦重遗忘已久的指剑,这指剑秦重疏于练习,皆因其威力过于弱小,已是不适应天元界这种层次的战斗。
然而此时在剑灵手中使出,却如五道流星,相互激荡,在半空之中直接就拦截下了那两道已然涨大至一丈大小的掌印,五道指剑同一时间爆开,形成一道屏障,阻住那两只血掌印一个弹指的刹那。
便是这一刹那功夫,剑灵左手再猛地一抓,那坠空击落的掌劲就已如溪流归海一般被纳入到右手斩出的蓝衫剑中。
这便是秦重所创的无名神通的恐怖之处,无物不纳,无物不容,一个转折便将地元的引劲借力,《问天》的暗劲加持完成,劲传于蓝衫剑之上。
蓝衫剑脱手而出,便如长虹经天,直刺血色十字剑。
剑灵用的却是再普通不过的《太玄问天》第一式
“天高几许”
虽无“天高何及”的三重剑意凛然,便此时这一剑之力,却已接近六龙之力,已是一些小法相的威力了。
威势之盛,甚至还超出了“天高何及”,仅仅是此剑外露的锋芒,就让人感觉到浓浓的必杀之意。
而血色十字剑的瞳孔,也陡然缩成一条线,心神之中全是潮水一般的心悸。他骇然能感觉得到,这一剑击中,他就一定会死!
那昆吾龙此时终于完成了那冗繁的玄术,本待正要朝着秦重施放,然而此刻这一剑,却是不得不救,只得阴冷着脸呵斥道:
“慌什么!”
手中法诀一点而出,刹时众人便觉得心底如炸起了一个响雷,而秦重那一剑也陡然一个炸响,在空中连续翻滚,已是失去了准头。
“玉虚心雷!”
诸人又是惊喜又是惋惜,这“玉虚心雷”乃是玉虚宫不传之秘,非是为宗内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嫡系弟子不得传。
而且此法极为难以修成,已经有三百余年不曾出世,然则凡是有人提起玉虚宫的各大神功厅法,这“玉虚心雷”从不曾被人遗忘。
此法最大的威力便在于莫名其妙,蛮不讲理。只须施放出来,便可随时随地施放在任意地方,随施法人心意而定,那怕是施放到对手的心念神魂,心脏头脑之中,只要这“玉虚心雷”的修为足够,也是可以的。
素来占据着开元最强神功前三位置。
此刻众人均想,那昆吾龙明显在此法的造诣不高,否则也不用施法如此之久,再就是用此法来救这个一个声名狼藉的家伙,当真是暴殄了好一记杀着,然而此时此刻,五人实力尽展,仍奈何不得秦重,再少了一个主力的话,这一仗也不用打下去了,却是不得不救。
然而那蓝衫剑在这一记心雷之下虽说翻滚出十数丈外,然而剑力仍存十之七八,剑灵只一个弹指,便将之重新引入正轨,再次风驰电逝地杀向血色十字剑。
“心雷之法,雷是好雷,法亦是不凡,然则施法之人却是太过不堪,要救之人就更是不堪了!”
青儿一声讥笑,蓝衫剑再次加速,誓要将这血色十字剑削首断头。
那血色十字剑的脸上,明显憋屈之至。不是自己无能,实在是敌人太过强悍,这一剑仍有五龙之力,决不是自己一个人能接得下的。
不过困兽也仍犹斗,不得不抽出血色大剑,誓作最后一搏。
好在有那心雷的一记缓冲,那铁过的一记刀罡气也能及时将这道死亡之剑挡上一挡同,再次消耗了它半龙之力。
而最不被人看好的霓英却是出人意料地发出一个银盘一样的法宝,凌空而至,拦在了蓝衫剑的剑路之上。
虽说仍是不堪一击,但好歹已是为血色十字剑争取到不少的时间。
血色十字剑不断的拼力飞退,纵然他此刻遁法已是施展到了极致,飘忽也有如鬼魅之影,依然不能摆脱蓝衫剑的死死锁定。
不断地在身前布下层层剑罡,拼着心头滴血,一件又一件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