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也从姚文静怀里跳出来,化成小白羊,说道:“白泽能够轻而易举地突破各种幻境和迷阵,我去的话没准还能找到文叔叔的下落。”
夏玉不同意:“可是你……”
“夏小玉。”朱君阳打断她的话:“呜呼总是要自己面对一切的,他需要成长。”
夏玉反对的声音小了下来。
她不可能永远都陪在呜呼身边,不能永远做呜呼的保护伞。呜呼自己恐怕也不想一直被人保护。
夏玉一直觉得他很早熟,心疼他这么小就要遭遇这些变故、失去家人。
可是在这里的各位,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或许适当的放手对他来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
看着呜呼向着酒店快速前进的身影,夏玉的心底一阵怅然。
儿大了不由娘,可能这是每个父母都要经历的吧。
明明情况挺危机的,但是姚文静看她的熊脸上做出了这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就想笑:“你还真把呜呼当儿子养了啊?”
夏玉气势汹汹地瞪她一眼:“你懂什么?你和单身狗老婆都没有,怎么懂为人父母的伤感呢?”
姚文静:“……”我要老婆干嘛?我钢管直啊。
朱君阳把她从雪里挖出来,用火小心翼翼地烤干她被雪浸s-hi了的毛:“别伤感了,注意着你和他之间的联系。”
夏玉幽幽地说道:“我还是感觉像是送羊入虎口,鬼片里落单的肯定要扑街。”
“这个……”朱君阳抿了抿嘴唇,“就是要让他扑街,否则里面的人不会露出马脚。”
夏玉:“卧槽!朱君阳?!你居然把咱们儿子送出去当诱饵??”
朱君阳眯起了眼睛:“你为了他跟我大吼?”
姚文静默默的后退一步,远离这马上就要吵起来的两口子。
夏玉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和朱君阳开始大吵大闹,反而是跳到她的肩头,轻轻地蹭了一下她的脸,然后充满希冀地看着她:“你肯定有后手,对吗?”
朱君阳冷哼:“没有。”
夏玉松了口气。
大佬没有那么冷酷无情。
小呜呼她真的是当成儿子疼的,她们相处了那么久,呜呼又那么懂事,大佬果然不会不顾他的安危。
气氛缓和了许多,夏玉心中升起一丝丝愧疚。
——为她刚才对朱君阳的质疑。
可惜,没等她愧疚多久,就听见了心底呜呼的一声呼唤:“夏姐姐!”
于此同时,朱君阳和姚文静也看到了不远处酒店的冲天火光。
“快过去!”朱君阳一把抓住肩膀上的夏玉,把她塞进怀里,朝着酒店的方向快速跑去,姚文静紧随其后。
很快两人一兽就到了酒店门口,这可比离开的时候要轻松许多。
才一踏入大厅,几人就察觉到了不对。
整个大厅里居然空无一人,包括刚才的前台、门口的保安、还有几个在大厅里游荡的服务生,全都不见了。
夏玉的爪子不自觉地伸了出来,穿透了朱君阳并不是很厚的衣服。
朱君阳摸了她一下:“别怕。”
火光燃起来的位置是二楼最左,正好是她们住的位置。几人忽略大厅中的异象,飞快地往楼上爬。
二楼尽头已经烧起来了,火光冲天,烟灰四溢。
朱君阳的鼻子动了动,嗅出了空气中的味道:“是纸……”
纸被燃烧就是这种味道……
夏玉急得从她怀里探出脑袋:“呜呼呢?呜呼呢!”
朱君阳把她往回摁,然后冲进了火焰里。
夏玉的心脏一瞬间就提起来了,接着才想起来,这火就属于朱君阳,朱君阳怎么可能被火烧伤。
真正起火的地点是她们房间隔壁的小飘窗。
原本玻璃材质的飘窗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纸糊的,一点一点被大火烧成灰烟。
姚文静的脚步停止在火焰前。
她踌躇了几步,还是没敢伸出腿:“卧槽我咋就不敢上了?!”
夏玉明白里面的弯弯绕子——姚文静继承了白虎了的金之心,自然会害怕火之心的火焰,可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跟她解释,因为飘窗外面,小呜呼被一个全身都白色布料包裹着的人抱着,挣扎着发出“呜呼呜呼”的嚎叫。
“大佬!”夏玉喊道。
“我看见了!”朱君阳应了一声,抽出长鞭,从火焰中钻出,踩着飘窗剩余的部分,借力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发s,he了出去。
她手中的长鞭向前挥动,抽向前面那个差点跟雪融为一体的身影的脚腕,想要缠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