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霖平常做事很全面,从来不会在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忘记关门。
呜呼自告奋勇,迈着小短腿扒到门上,用力气把门推上了,还一蹦三尺高上了锁。
夏玉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她知道呜呼是灵兽,但是看一个两三岁的小孩绷得这么利索——还滞空了几秒,也会很吃惊的。
朱君阳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的手指,像是能把手指头玩出花来:“周奕霖和车主的老婆应该认识。”
夏玉瞬间就脑补出来了一场我爱你你爱他的人鬼情未了大戏。
呜呼继续给她塞橘子。
吃一个是孩子的爱,是甜蜜的亲情,吃十个可能就有点多了。
夏玉咽下嘴里的橘子,拒绝呜呼继续投喂:“呜呼,别再喂了,再吃我就该上火了。”
呜呼手里捧着剥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白络的橘子,不知道该拿着,还是放下去。
夏玉一咬牙一闭眼:“来,接着喂。”
怎么说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能吃多少吃多少就得了,管他什么上火不上火的。
呜呼继续投喂,夏玉继续打听周奕霖的事:“她长得好看吗?多大了?跟周奕霖怎么认识的?”
“我怎么知道?”朱君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女人挺妖娆的。”
夏玉:“?她有我好看吗??”
朱君阳的视线在她胸口转了一圈:“没你胸大。”
夏玉不满地叫嚷:“你怎么回事?怎么光盯着人家胸瞅?你有没有点有家室的自觉?”
“你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朱君阳的脸沉了下来。
“当然是!”夏玉秒怂,“对我自己!没!信!心!”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朱君阳笑了,低头“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事,我觉得你最好看就可以了。”
呜呼捂住了眼睛。
夏玉嘿嘿傻笑,还知道顾忌着有小朋友在场,推拒着没让朱君阳和她更深入地交流。
……
在确认夏玉的伤势完全没有问题后,朱君阳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出了医院。呜呼拽着朱君阳的风衣下摆,小腿可劲捯饬,也没掉队。
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向她们行注目礼。
“这闺女劲儿挺大的啊……”
“她们感情还真好。”
“腿受伤了怎么不买个轮椅?抱着多累?”
夏玉搂紧大佬的脖子,又害羞又高兴。
买什么轮椅买轮椅?!轮椅多贵知不知道?!
重要的是——推着轮椅走哪有公主抱能秀恩爱?!
两人就这么高调地出了医院大门,稀奇的是就这么秀也没人会觉得她们是一对,反而只会认为她们是一对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下了台阶,就见到周奕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座驾就停在那里,周奕霖则靠在车门上,脸上挂着一副墨镜。
都快冬天了,还带墨镜拿折扇,整个风城都找不出来第二家。
朱君阳小心翼翼地把夏玉放进车后座,周奕霖也钻进车里,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一家三口,感觉自己就像个任劳任怨的司机。
明明就是四个人的故事,而我始终不能有姓名。
真惨啊。
汽车向着灵办处附近驶去。灵办处内部一看就没办法住人,他在最近的酒店给两人定了房间。
半路上,夏玉没按奈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周奕霖:“欸,姓周的,你跟那个撞了我的他老婆什么关系啊?”
汽车一个急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夏玉的身体因为惯性控制不住地往前倾,朱君阳一手捞她,另一手捞呜呼,自己的脑门一下子撞在了座位靠背上。
幸好上面足够软,才没有让她磕出来个好歹。
“你干嘛?!”夏玉心疼地给大佬揉磕红了的脑门,“我是问了不该问的,但你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没什么不该问的。”周奕霖若无其事地启动车子,重新沿着马路行驶,“不过……是个故人罢了。”
什么故人会让他这样失态?
恐怕是与他的过去息息相关。
……
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朱君阳暂时搁浅了赶超第一的计划,准备带着夏玉在风城养好伤再走。
这几天有交警联系过朱君阳,和她说了一下金姓男人的判决情况。
闹市区酒驾闯红灯撞伤人,因为夏玉伤得不是很严重,所以只判了拘役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