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被传送回了废弃渔场,站在了传送坐标区的中心位置。
直到现在,郝俊也有些不敢相信,一艘小小的一个工程船,竟然打造了这么一大片浑然天成的岛礁!
一辆带着大筐蔬菜的摩托车从前面经过,骑摩托车的老兄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
现在还不到五点半,虽然是夏天,但海边的小风掠过,郝俊的短袖恤价格不菲却显得过于清凉了。
郝俊打了个冷战,身子一转,朝向了海边,避开了和摩托兄的眼神交流。因为他不确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那位摩托兄有没有注意到,能不多做解释就不要自找麻烦。
没想到他刚转向海边,就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摩托兄竟然掉头骑了过来!
郝俊向周围打量了一圈,这里确实偏僻,近处看不到人影,远处由于天色没有大亮,也看不清有没有人过来。
随着摩托兄越来越近,郝俊渐渐看清了他的相貌,人高马大,还长着密密麻麻的连腮胡子,看上去挺凶的,而且摩托车还没牌子。
郝俊的眉头微微一皱,不会是动了打劫的歪心思吧?
如果在以前,郝俊或许有点胆怯,现在他可是今非昔比了!他和杨啸河交换人生的同时,已经拥有了一身好武艺!
虽然这副身体还需要锻炼,但此刻爆发出杨啸河一半的威力应该没问题。
杨啸河的父亲是太极拳名家,三舅是形意拳传人,他自己从小习武,集众家所长,屡获殊荣,取得了“武风之巅”争霸赛的三连冠。所以才会被高薪聘请为鸿雷武馆的总教练。
郝俊可以断言,杨啸河一半的威力应对十个八个没有习过武的人毫无压力,一般的习武之人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郝俊猜测摩托兄带着一大筐蔬菜不是去赶集,就是往菜市场或者哪个单位的食堂送货,能一大早为生活奔波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坏心思,那么,他过来可能就有另外一个原因了:担心自己在这里跳海寻短见!
想到这里,郝俊的面色缓和了不少,把身体转了回来,目视着摩托兄一点点靠近。
摩托兄在距离郝俊三四米的地方停好了摩托车,抬手和郝俊打了个招呼,“兄弟,等着看日出呢?”
郝俊笑了笑,“听说海边的日出很美,趁着今天天气好,过来欣赏一下。”
“我从小就喜欢在海边看日出,难得遇到一个也喜欢的,我站在这里你不会不高兴吧?”
“这又不是我的地盘,你请便好了。”
摩托兄定睛看了郝俊一会儿,笑了起来。
“是不是我多心了?你这样子不像是想不开的。去年差不多这时候,有一对从这里路过的小两口吵架,男的下车抽烟的时候,女的赌气把车开走了,男的想吓唬吓唬女的,一边喊着女的名字一边跳了海。女的赶紧把车倒了回来,站在岸边想把男的拉上来,唉!”
郝俊大致猜到了后面的结局,“这里半夜里常有来偷着挖沙的,很多地方有三四米深。坑边上一扒就塌,下去容易上来难,不会是没救上男的来还把女的搭上了吧?”
摩托兄摇了摇头,“男的活了,女的死了。”
郝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啊?怎么回事?”
“刚开始和你猜的差不多,因为坑边上一扒就塌,所以女的也掉了下去。幸亏有进城赶火车的坐车从这里走,找绳子套住男的拉了上来,女的沉底了。当时那男的已经快灌迷糊了,赶火车的和开车的都不会水,只能报警,你想想看,怎么可能来得及?”
摩托兄又看了看郝俊,“兄弟,你是城里人吧?你怎么来的?我第一次从这里过的时候,没看到这里有人,来回也没看到车、也没看到船。第二次过的时候就看到你了,你不会是一直从城里跑步跑过来了吧?”
郝俊随口答应着,“对啊,是一直跑步跑过来的啊,也不是都在跑步,城区的空气不好,我坐车坐到了外环路,才开始跑起来,郊外的空气真好。”
“你可真牛!那么远的路!你这大清早的你真的没有那啥那种想法吧?”
郝俊哭笑不得,幸亏自己反应的快,如果说从家里一出来就跑步,更不好解释了。
看着摩托兄认真的表情,郝俊觉得就算自己叫了出租车来,他也会尾随着自己进城才放心,于是决定露两手给他瞧瞧,赶紧把他打发走,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郝俊神色一正,“谢谢你的好心。其实,我只是不习惯在城里人多的地方习武,才来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了消除你的疑惑,我演练几手给你看看。”
郝俊觉得太极拳有些柔,对于脑子有点直的摩托兄,演练形意拳比较合适。
形意拳的风格是拳势舒展,浑厚勇猛,步步为营。
看似硬打硬进,犹如电闪雷鸣,实则精巧紧凑,难寻破绽。
郝俊不想多耽误功夫,一进入状态就展示了出手如钢锉、落手如钩竿、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的气势,把摩托兄看直了眼!
郝俊收了势,笑微微地看向摩托兄,“你现在总该放心了吧,我真的只是来看日出、锻炼身体的,再次多谢你的好心了,你呀,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耽误了卖菜。”
海面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朝阳即将喷薄而出。
摩托兄后退了两步,突然“噗嗵”一声!单腿点地!两手抱拳!
郝俊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可别说出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