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女人好撒泼啊!谁稀罕勾引你的男人了?你把高泰明找来问问他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了?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公主加入口水战,不好!月儿说话是缓兵之计为拖延时间,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放箭!叫她们知道厉害!」风姬七窍生烟地对那持桨人吼叫起来。
银桨一抖,队伍两头的火把手在前排一窜,弓弦响处,两端各有六、七簇火头带着黑色铁箭划着流线向激流中战抖的大船呼啸而来。15- 雕虫一阵乱响,船工们紧张万分地吃力举起粗长的木浆准备搁挡。
刷地两条白练迎风刺入江水中,白裙猎猎的月儿像被浸湿的丝带支撑着弹上空中,白皙的yù_tuǐ一闪,薄靴轻点林立的浆版,白练翻卷如银龙出水,玉人行空似天女挥袖,呼啸而至的两蓬铁箭火鸦皆被扫落波涛,发出哧哧的嘶响。
「好功夫!」船上、岸上哄然一片惊叹。
「嘎嘎……」举着百来斤银浆的头目发出与瘦小身躯极不相称的洪亮怪笑。
「美人人美功夫更俊,难怪敢和地宫结梁子!若不是水战,鄙帮这几百好汉也绝拦不住你,可惜,你们现在是江龙套锁,插翅难飞。刚才不过是警告,若是几百只火箭齐发…嘎嘎,你便是真仙子又能顶得几时?只是看着如此美人活活烧死,喂了江豚,有点舍不得撒~」「哈哈……」两岸匪寇一起哄笑。
「但刘某数三个数,你们不投降,咱也这桨也只有划下了!一~」「二~」「哎,风姬姐姐,我们可是想当面与令主子评个是非曲直,可这样根本下不了船啊,难道你想抗令主之命,非烧死我们不可吗?」月儿的仙音很娇美、很软哝,听着心都发软。
「好!你们三个上后面那条船,乖乖受绑,就可以给你们活路,但你们再磨蹭迟延半刻,火箭齐发,就是完成少主圣令了!」我们这才注意到,大船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一条小船,小船上有六个桨手,这会有三个开始摆弄起手脚镣铐。
月儿拉着公主就向船尾走去。不!难道我们夫妻就这样落入那个男女通吃的邪恶魔鬼手中吗?!
「哎呀!」船身的剧烈晃动让二女一步三摇,惊叫不已。
「风姬姐姐,能不能让小船划到前面接我们啊?」月儿求救似的嚷道。
她真就这样认输了?难不成还要挟持小船上的人为人质?人家和唐门翻脸都不怕,哪会在乎这几个小喽啰生死啊!
这点月儿不会想不到的,可一上小船就会镣铐加身,还指望着唐宇再救我们?
神秘无踪的地宫可不是衙门那些酒囊饭袋!别说一个唐宇救不了,整个江湖也拿嚣张跋扈的地宫无可奈何啊!
再遭淫辱可不是心存顾忌的杜狗官之流了,而是法力无边的妖魔……我不敢想象了!我眼前发黑,咽喉发咸了!
划水声、木浆与船身的磕碰、哗啦哗啦的镣铐声向脚下移来。眼见着小船靠近,几个水匪瞟着娇妻的贼眼透出难抑的淫邪。
月儿伸了伸修长美腿,怯生生地道:「好可怕啊!这样跳上去,站不住会掉江里的!」披着蓑衣,黑乎乎长的像泥鳅的水匪站起身,扬起两只胳膊:「往这儿跳,哪龟儿子才让美人掉江里!」「不行呀,这样跳…小船不会翻了吧?」「放心撒~我们只会让别个的船翻,峡帮的船从来不翻!」泥鳅嬉皮笑脸回应着。
我跳上去时该不该故意踩翻这条船?
「怎么不能翻?岸上的人都能翻,何况船上的人。」公主一脸不服气地指着岸边抬着杠。
「哪个翻喽?」众人扭头望去,并无异样。
「刘帮主,她们还在拖延时间,不必等了!放箭!」风姬娇喝。
「那就让你翻!」公主娇声未落,「啊~~~」只见那妖女发出凄厉无比惨叫,身体抽缩扭曲成骇人形状从马上翻落下来,双手抱头抽搐,又嘶鸣了两声,看看是疼晕过去了。
「唐门毒功……」群匪炸了锅似的四下张望搜寻有没有陌生人近身。我心中狂喜,唐门的救兵来的好快啊!
「不用找了,她中的是巫魔血蛊,犯我三人者,虽远必中,生不如死,阿鼻之痛。你们要不问问她还逼不逼你们放箭了?」月儿轻松笑道,悦耳动听的恐怖言辞在山岸间回荡。
猪球一伙叛逆、杜公才、高文瑞惨状后的绝对屈服情景恍然浮现,原来这就是谜底!月儿她……什么时候学的世上最神秘恐怖的巫蛊术?!
那刀氏姐妹的御蛇、公主的驱兽连同我挨老枯藤一次似睡似醒的巫术,三大蛮荒秘技我都见识过了,但这些与用自己的血饲养来去无踪、魔性骇人的血蛊虫相比,只能算雕虫小技了!仙妻身上会有如此可怕至极的邪物?
月儿和公主不约而同地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我,嫣然一笑的目光含义更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又转头望向岸上。那边几个匪首早下马对那丰乳肥臀的妖女抚胸捶背掐人中,还真给折腾醒来,扶站起身。
「中毒是不可能这么快过劲的,风姬姐姐是不是让大家长长见识,告诉他们中了巫魔血蛊是什么滋味啊?或者刘帮主不想放开江索,也喜欢蛊入脑髓的滋味呢」被匪首搀扶的风姬披头散发,面色如纸还沾着污泥,全然看不出原来大美人的形象,惊恐万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