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绿色安全帽,从他给她两张演唱会票,从他口袋里每日装着路浓胃病发作需要的胃药,从他跑下车帮她买退烧贴……这么多个地方,都能发现啊。
“谢谢你。”
他俯身,双手捧起她的脸,亲吻上她的刘海。
“他的时间不多了,是吗?”
他没有太过惊讶,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可思议的,做着许多他感到更不可思议的事。
他们往地铁站走,这条走过许多次的路,每次都是不同的心情。
“是啊。”
“路浓。”她看向他,问出心底压着许久的问题,“姜闲误会着你,以为许之遥的意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他不需要知道。”
停下脚步,对面是红灯,他告诉她:“我希望他怪的是我,而不是他记忆里,会温柔递上最好吃的薄荷糖,给予他安慰和温暖的那个人。”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说得她无从反驳,他果然是善良到无与伦比的人。默默做这么多,承受姜闲的责怪,毁掉老太太的鬼魂。
是啊,他一直是这样的。无论是路浓,还是另一半灵魂的无脸鬼。
“因为即便犯下罪行,但记忆中还有善良的模样。不想这个模样被全盘否定,单纯认定是坏人,对需要这份温暖的人而言,太过残忍。”
坏与好本就是相对的事。
路浓眸色一深,低头,提醒她,尾音上挑:“这样说话,会被侵犯哦。”善解人意的心配上娇憨可爱的人,实属惹人犯罪。
她勾勾手,他嗯了声,稍稍弯下腰,她踮起脚尖,盖住他的眼睛。和他曾经对她做的事,一模一样。只是这次,马路不再拥堵,不再吵闹,她的话一字不落地钻入他耳朵,滚落在他的心上。
“这辈子都不会脱粉!”
她松开手,精致的小圆脸,像只憨憨的瓷娃娃,他心里翻腾出一片片浪潮,表面却故作自持。摸摸她的小刘海,夸得生涩:“挺好的。”看向前面的绿灯,松口气:“去吧,明天见。”轻轻把她往前推了推,转身往回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捂住胸口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里面一声声吼叫着:好他妈的可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好想把她按在床上摩擦摩擦摩擦……
又想起先前姜闲给他发来消息,拿着把剪刀对着她,附上一句:
【你的女人在我刀下,敬请期待。】
“是够期待啊。”
他不再跑,悠闲地走起来,宛若一幅写意画。
自那次童颜和路浓在十字路口分别,她和路浓的交流变得稀少起来。他一直很忙,午休忙着去打球,放学和校门口接他的姜闲一起双双把家还,有时候会再加上许之遥一起去排练。之前每天几乎都能收到他的短信,如今也销声匿迹起来。
她一度怀疑,她在十字路口信誓旦旦的不脱粉话语,把他吓住了。这么一想,好像都是她在傻乎乎地表白,之前对耀耀也是,一遍遍说着喜欢,然后呢?耀耀就说不会喜欢她。可这次应该不同呀,他——
明明是喜欢她的样子啊!
她用笔戳戳戳前面路浓的后背,他的背好像结实很多,纹丝不动。撑着下巴,她不由打量起他,露出的脖颈皮肤,比之前病态白,要健康些。肩膀也有厚实那么点……有好好吃饭,好好运动吗?
驱散心头若即若离的不满,她转着笔,继续听课。
迷音校园乐队大赛的决赛,是在时代广场的正中搭建舞台举行。这次需要入场票,她去拿回吉他的时候,姜闲递给她两张。
“曲是路浓作的,词是我填的。”
他很有兴致地问她:“你猜歌是谁唱?”
许之遥?路浓?
她说出这两个名字,他没否定也没肯定。卖着关子,说:“到时荧光棒甩起来。”
于是,在正午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挥着荧光棒这种蠢兮兮举动,果然……
只有她和夏月月做得出来啊!
令她们大跌眼镜的是……
主唱竟然是姜闲!
学霸男神是声控(四十一) (快穿)只要他说喜欢我 ( 时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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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男神是声控(四十一)
姜闲不再主用左手,而是换成右手弹起吉他。站上场的那刻,底下女生尖叫一片,她和夏月月毫不服输地扯着嗓子吼叫。曲,很是路浓的风格,狂暴得席卷一切。前奏是姜闲和路浓配合完成,酷炫的技巧,一下把整个场子点燃。
水火交融的场面,一个模样清冷,一个炙热如火。可是,他们扯起嘴角的时候,两个人的既定印象颠覆起来。清冷的黑发男生,有着蕴热人心的笑。而外放的灰发男生,笑起来带着令人莫名心疼的……
隐忍孤独。
姜闲宛若一根刚被点燃的烟,自说自话,吞吐出最深处的回忆:
“现在我对着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