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肠……然后给宁馨打电话。
宁馨听说还没见到人,劈头盖脸开骂道:“你是去表白,怎么比我约个炮还累?又不是偷鸡摸狗,男未婚女未嫁为啥不能说出来?你不表白他就一定不是你的,你表白了他没准会是你的。也许岳见燊就是那种又帅又眼瞎的男神呢。别磨磨唧唧,大大方方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嗯??!被拒绝了干干脆脆说再见,很难吗??!这世上没有三条腿的蛤蟆,但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巴拉巴拉……”
骂的手机电都快只有百分之三了。
叶棠被骂得热血沸腾,豪气冲天发誓说:“除生死无大事!”
她快步走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两罐啤酒揣包里。又跑回那棵银杏树下,深呼吸了十几次,终于拨通了岳见燊的电话。
手机铃声的音乐风格是古典的中国风,而且是叶棠没听过的曲目,但却很好听。
响了大概有三十秒的时间,在她以为不会有人再接听的时候,居然接通了!
“你好,哪位?”这还是她第一次从电话里听到岳见燊的声音,低沉磁性的声音如醴酒般让人沉醉。
叶棠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喂?”
……
“喂?”
……
在岳见燊的催问中,叶棠僵了一下,叉着腰,对着手机大声说:“我就是今天用脸怼你的女生,我叫叶棠。”
……
叶棠捂脸,好想咬舌自尽……怎么她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对面沉默了三秒钟,他说:“你有什么事?”语气平板无起伏,完全是对待路人甲的语气。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说对不起。”
“不必了。”简练的三个字将冷淡和疏离表露无遗。
叶棠突然觉得心上有种针扎的痛,她坚持说:“我,我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岳见燊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无奈:“好。”
挂了电话,叶棠还是傻傻的。
接下来要怎么说啊?她心神恍惚地拿出罐啤酒一口气喝光了。
有点晕。
很快,岳见燊随意穿了件白t和牛仔裤就下来了。看样子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随着他渐渐走近,树荫下斑驳的阳光犹如碎金,不断在他的头上、脸上,肩膀上来回移动晃动,有时候晃到他的眼睛上,他就会微微眯了眼。从叶棠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丰盈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这一刻,全世界都静止了。只有自己好像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跳声。待他走近了,叶棠觉得连呼吸都要重新整理。
最终他停在了离她一米外的距离。
岳见燊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原来是你。”
叶棠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内心戏一场又一场。可是面对他时,全部偃旗息鼓,只剩下紧张地抖抖抖。
“今天的事,很对不起。”
岳见燊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是啊,下午的事太尴尬了,人家应该根本不想再提起。
“我,我……”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酒劲上头,叶棠觉得身子有点软,她扶住了树,可是头好晕。她忘了自己是酒大的——一喝就大。
“你不舒服吗?”
叶棠傻笑了下,摸里的啤酒,掏出来说:“给你!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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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见燊皱眉:“你喝酒了?”
叶棠讪讪然垂下手,点头:“喝了点。我,我其实想和你说……嗯……”
她不舒服地低吟了一声,又使劲摇了摇头,本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哪想到头晕的感觉更强烈了,简直是天旋地转,站也站不稳了。
手脚发软的她忽然整个儿地朝前栽去,眼瞅着地面“唰”地一下在眼中放大,脑中最后一丝清明:这张本来不漂亮的脸要毁容了吧,喝酒误事啊。
☆、第二章
西福街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此刻已经过了酉初,街上却人声鼎沸灯火炫彩。
因为今天是正月十五。
上元,月圆之日,在大周朝,是一项重大的娱乐节日。一直到正月十七,足足三日,夜不落灯,人不谢户,街不闭市。这也是一年之中姑娘们能光明正大上街的唯一机会——赏花灯,走百病,可能还会顺便看看自己未来的良人……
叶棠走走停停,时不时能听见一旁巷子里传来的爆竹声,有那成群的孩童顽皮地在人群中追逐嬉闹,嘴里还唱着不成调的歌谣:“正月里,正月正,正月十五闹花灯;花灯花,花灯红,雪打花灯好年景。”
算算日子,她穿越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上门去和男神表白,刚开了个头,就醉倒了。等再睁开眼,就已经变成了大周朝沅洲城西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