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会信徒的大祭司自然听不懂这句教会牧师在亡者葬礼上常说的话,但却不影响他察觉到对方的恶意,所以他怒视着薛帕德,恶狠狠道:“你?!果然是你勾结了那女人想要害我?”
“混账,连对自己信奉的神祇都不尊敬,果已经是畜生一样的东西。”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眼见大祭司已经彻底背弃神明,身为泉水女神现任老板的薛帕德神色变冷,长剑一震,太冲在这种战斗中却是排不上用场,所以他将身一跃,轻盈如羽毛,实则身形极快的逼近大祭司,寒光一闪,剑锋已直指大祭司咽喉!
“吼!”
眼见老大出手,心知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智慧不低的太冲咆哮一声绕过来中间战场,一口将一个大祭司的护卫叼在嘴里,只听咔嚓咔擦几声,这可怜的武士就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跌落尘埃。
“呸。”
太冲极为不屑的将嘴里的头颅吐了出去,它好歹也是受人礼拜的神性生物,又有薛帕德下过警告,吃人这种事它是不会做的。
不提巨犬让双方士气产生的巨大变化,大祭司面色严峻,间不容发之际退后一步想要避开锋锐,手中长矛都来不及丢下,只能以另一手的长剑迎上剑锋,试图格挡开这杀意十足的一击。
薛帕德面色不变,与本体冥冥中的联系让他再次从神格中借来神力,须知神格唯一,所以唯有本体精神海中才有,分身虽能无碍借用神力,但还是必须要转过一手。
标准份的神力被用掉,效果立竿见影,分身直觉力气骤然增加,但他面上毫无异样,任由大祭司长剑劈来。
铛!
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响起,薛帕德手中长剑几无变化,大祭司手中的武器却断成两截,他面上惊愕之色还未退去,就已反应极快的翻身躲开剑锋,一脚还极为阴险的踢在还未跌落的断剑上,让这断剑咻的一声如暗器般飞向薛帕德。
荒野猎人从来都是兼具箭术和剑术的老手,否则如何有底气在危机遍地的荒野上来去自如,薛帕德这具分身又精研黑暗精灵剑术许久,早已将丹莫瑞斯卓尔的独特步法和职业技能研究透彻,此时只是极为轻巧的避开飞射来的断剑,长剑略一收回后,就又借势向着大祭司劈了过去。
大祭司心中无奈,脸上一道剑痕流出鲜血,却是刚才躲闪不及中险些被薛帕德割开了脸颊,他无比憋屈的持着长矛横扫过去,想要以此逼退敌人。
然而薛帕德剑术突然变得凌厉,不仅双手持着剑柄,更低喝一声朝着横扫过来的长矛上撩过去。
咔嚓一声,摆明仗着武器优势欺负人的薛帕德一剑将长矛也斩断,大祭司手中只剩下短了一半的长矛,不敢再去硬挡薛帕德,而是后退到王后身边,一手抱住王后就要再试着从其他方向突围。
“呃……”腰间骤然剧痛传来,更令大祭司无法的接受的是动手的人,他低头看着将护身的短匕捅进自己腰肋的王后,本来还在疑惑自己的身体怎会如此轻易的被普通匕首捅伤,却突然看到王后眼中如水般流淌的盈盈水光。
他惨笑一声:“原来……咳咳……”
王后眼中的水光消失,她仿佛突然从噩梦中醒来一样,尖叫着想要去捂住大祭司腰上的伤口,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是无主的尖叫着:“神呐!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亲爱的我不是……不是我……我,我该怎么做……止血,对,我该止血……”
“咳咳……不用了,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大祭司神恩被破,此时只剩下自己辛苦锻炼的体魄,他咳了口血,看了眼停下追杀的分身,和已经将他仅剩的护卫也围杀的差不多了的太冲,却只惨笑了几声,什么都没说。
大祭司低下头看着王后,一路苦战压制的疲惫此时已经如潮水般涌上大脑,与薛帕德战斗中留下的几道伤口崩裂开来鲜血直流,加上腰肋那破开的伤口,几乎将他半个身子染成了鲜红。
他却没再去管身上的伤口,双眼已有些涣散,只是伸手拖住了王后的脸颊,喃喃道:“我……咳咳,我如果……咳咳,还有机会重来的话……咳,咳咳……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带着你……咳咳,带着你走……”
王后此时也哭成了泪人一样,眼泪止不住的滚滚流下:“你不要,你不要死啊!我们逃出去,我们一起逃出去啊!那个死人找不到我们的,我们去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咳咳……傻女人……咳咳……”大祭司的无奈的笑了笑,而后传来巨犬有力的呼哧声,太冲已经绕到他们后面防着他俩暴起逃走,他看向薛帕德,虚弱道:“……咳……强大的使者,我,我能否请求你……”
薛帕德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不能,你们俩必须死在这里,而且王后和你都要为你们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大祭司惨笑道:“你……咳咳,我现在才明白,肯定是因为你……算了,只是,这个傻女人怕疼……咳咳,你们不要让她受苦好不好?”
“不!你不要……”王后此时也还算有着魄力,她转过身对着薛帕德,扯下衣服露出被遮住的丰盈滑腻,向薛帕德哀求着:“使者!使者!我求求你,我可以把自己献给你,放过他!放过他可以吗?!”
薛帕德侧开头不去看已近乎崩溃的王后,声音依旧平静:“王后,请不要这样,你这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