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很有男性的魅力,正是秦婉的父亲雍王。饶是雍王在病中,也并不影响他的俊朗,勿怪秦婉姐弟三人都生得那样好了。
“父王金安。”秦婉不太喜欢药的味道,前世她缠绵病榻已久,每次吃药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是以秦婉屏息凝神,向雍王行了个礼,“婉儿来看看父王。”
雍王睁眼,见女儿一袭素衣,发中缀着银饰,很是素净的打扮,就这样俏生生的立在床榻边上,挥了挥手,首领太监忙搬了个杌子过来请秦婉坐下。待她坐下,雍王才看着女儿:“婉儿身子大安了?不要太过悲伤,你母妃也不愿你如此。”因在雍王妃病榻前哭昏了过去,雍王现在都很担心女儿的身体情况,妻子已经没了,要是婉儿再有个好歹,他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还有什么面目面对她们?
“婉儿明白,父王也要多多保重身子。”秦婉颔首称是,说实话,她对于父亲的想法十分的微妙。父王爱母妃疼爱他们姐弟,她当然是知道的,但前世自己会落得体弱早亡的结局,弟弟妹妹会死在自己之前,这一切的一切,都和雍王不可谓无关。
雍王什么都好,他也的确是爱重雍王妃的,但是作为皇室子弟,他最大的毛病就是fēng_liú多情。若非如此,前世雍王府也不会引狼入室。
所以秦婉对于父亲的情感是十分复杂的,当然不能说恨,但要像前世那样毫无私心的敬爱也是再不能够了。
自然是不知道女儿的心思,雍王咳了几声,摸着女儿的脑袋:“婉儿就不要操心了,父王已然写了书,呈给了你皇伯父,求你皇伯父派人来掌理咱们雍王府的事,一定为你母妃极尽哀荣。”话虽如此,但看着女儿和爱妻相似的小脸,雍王还是止不住泪意,湿了眼眶。原本,他和雍王妃还说定,等到身子好了,就一同带着孩子们去游山玩水,一年之后再回来,但现在,一切成空了。
秦婉心中酸楚,见父王眼底泪光浮动,也差点掌不住。首领太监忙劝道:“王爷和郡主节哀才是,王妃娘娘在天之灵也不愿二位如此伤感呀。”虽然这样说,但首领太监也难免觉得悲楚,雍王妃是个贤良的人,驭下宽和,很得下面的心。
想到自己的来意,秦婉自觉不该耽于伤感,母妃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她和弟弟妹妹还要继续活下去。她这辈子还要嫁给卫珩,但还是要以和宁郡主的身份嫁到卫家去,还要给卫珩生好多好多孩子。所以,秦婉当然也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当个纯粹不知事的乖乖女了。念及此,秦婉说:“婉儿知道父王疼婉儿,只是母妃的丧仪之后呢?父王有一年的杖期,其间不得娶亲,咱们府上连一个侧妃都没有,侍妾们都上不得台面,等到母妃的丧仪之后,也要皇伯父派人来掌咱们府上的事?”
雍王静默,婉儿这话有理,府上没个掌事的人也不像样子,若由宫中的人掌事,那么雍王府还是雍王府?作为皇帝的同母弟弟,雍王当然也不想一点隐私都没有,这样坦诚的暴露在皇兄的目光之下。这样想着,雍王柔声问:“那婉儿的意思……”
“婉儿愿意试试。”秦婉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雍王大惊:“你能么?你还小,只怕撑不起这偌大的王府,若是因此败坏了身子,可又怎生是好?”
“婉儿是长女,母妃去了,自该为父王分忧。”前世她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管,最后给人糊弄到了头上都不知道,这辈子当然不能重蹈覆辙了,“且弟弟妹妹们都还小,女儿更不能放任不管。”
见她分外坚决,雍王也有几分语塞。知道自打爱妻离世后,女儿变了许多,往日虽然性子温和,但任性起来那可是让人头痛不已的。但现在,婉儿连一句孩子气的话都没有说过,让雍王很是心疼。又见她为了王府要站出来掌事,雍王更是心疼得要命,大掌抚着秦婉的后脑:“你若是执意如此,就去吧,只是不要强撑着。”又对首领太监说,“你吩咐下去,若有人仗着郡主年轻想糊弄郡主的,不拘是谁,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见雍王应允,秦婉喜不自胜,又向雍王道谢,雍王摇头,叹了口气:“你要出来掌事,父王明白,你来日也是要嫁人的人。咱们天家的女儿,从没有轻易委屈的,势必是要嫁到大户人家做主母的,你先练练手也好。只是婉儿,你若是因此不顾自己身子了,那就只此一次,再没有往后了。”又捏了捏女儿的小脸,雍王是个好文墨的人,只见有因为握笔而成的薄茧,硌得秦婉脸上娇嫩的肌肤隐隐发红:“憔悴了好些,可要好好的吃饭。纵然想念你母妃,但守灵的事,不要日日都自己亲力亲为。女孩儿还是稍稍丰腴一些好,不要太瘦了。”
秦婉的确属于偏瘦的类型,前世她身子不好,自然消瘦,嫁给卫珩之后,卫珩每一日变着法子给她弄好吃的,好容易长胖了一些,秦婉问他:“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