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大哥二哥拿了。
她眸光一凛。
把大嫂和她一起关在守备最为森严的皇宫里,一是为了防止大哥二哥派人来营救她们,二是以防万一,将来大哥二哥带着燕家军围攻京城的时候,好用她们做人质!
只怕爹爹的关押地点也已经不在天牢里了。
按照现在这个形势来看,恐怕燕家人已经被视作意图谋反的奸贼了吧……
爹爹和大哥二哥究竟在干什么?
全然不顾燕家的百年清誉,就这样被视作乱臣贼子也无妨吗?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一愣。
燕家人怎么可能真的不顾燕家的百年清誉?这里头一定有苦衷!
燕清歌静静坐着沉思了良久,丁怜卿并未出声打扰。就在她以为燕清歌快要化成一座雕塑的时候,那双凤眸微微一弯,闪着不寻常的亮光。
她喃喃道:“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
齐光寺里,雪花絮絮,寒冷的天气使上山的香客少了许多,青石板的路上只能看见冻得耳朵通红的僧人正在扫雪。
越王穿着一身素袍,裹着灰鼠皮料子的大氅,在齐光寺后山的竹林前留下一串脚印。
今天他也被那两个守在竹林入口的小沙弥拦了下来。
“施主,觉智大师重病,不宜见客。”
小沙弥立掌于胸前,微微垂首,语气带着出家人特有的平淡。这几日,这位越王殿下每日都会来求见觉智大师,每日被拦下后都会乖乖的回去,与其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见到觉智大师的人相比,已是十分通情达理的了。所以小沙弥对着越王,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可今日越王不像前几日那般,只淡淡回了一句“是吗?”便转身离开。只见他微微一笑,不但没有半点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反倒是透着几分不容小视的气势。
“今天我可不能乖乖回去呢,劳烦师父帮忙通传一声,本王有要事与大师相商。”越王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在这层薄薄的风雪中有些叫人听不清楚。
小沙弥们对视一眼,正要开口回绝,便听越王一半威胁一半调侃的道:“若今日本王见不着觉智大师,那午后就会有官兵上山来搜查逃犯了。”小沙弥一愣,越王的笑意更深,他说:“当然,是姓燕的那两个。”
说罢,他收了笑,声音就像是刮在脸上的寒风一般,凤眸微沉,道:“还不去通报?”
左边的小沙弥不由自主的连忙应是,转身快步进了竹林。
越王满意的挑了挑眉,跟在他身后的小颜子替他把缀了毛边的帽子戴上,与他一起站在这片雪地里静静的候着。
这是越王第二次来这里,可惜的是他没有燕清歌那般的记忆力,对阵型也不甚了解,所以就算贸然闯进去,也只能落得一个迷路的下场。要想见到觉智,必须得有人通传才行,这才威吓了一番。
觉智那个老狐狸,在这个关头称病,越王才不信呢。
上一次他和姐姐一起来齐光寺的时候,觉智特地把他一人留下来,说是要跟他长谈。结果呢?一句话都没说!让自己干坐了整整两个小时!
可是等姐姐来接他的时候,觉智就做出一副宾主尽欢的样子把他送了出去。
自那天起,越王就认清了这个和尚的本质,他就是一只老狐狸!
老狐狸的话是不能信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进了竹林的小沙弥就返了回来,他说:“施主请随我来。”
☆、第两百五十九章 天命
穿过竹林,小沙弥便将他带到了茅屋前头,在微掩的门上敲了两声才推开。
越王带着小颜子走了进去。
这间茅屋本就不大,四处摆满了经书,看起来杂乱无章,唯一一块看起来整洁一点的地方,就是觉智坐着的那张榻上。
“小殿下。”觉智身上披了一件粗布棉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说话的声音也不如往日那般中气十足。
越王讶然,他挑了挑眉:“大师竟然真的病了?”
觉智扯起嘴角笑了笑,却咳嗽起来,他单手握拳放在嘴边,一边压抑着咳嗽的声音一边起身去榻边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喝下,这才缓了过来。
“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治不好。”咳过之后觉智的声音很是沙哑。“难得小殿下来,我也无力斟茶相迎了。”
“无妨。”越王摆了摆手,接着道:“不是还有长白圣手嘛。”以觉智的名望,让长白圣手来给他看病也不奇怪。他说着,忽的想到似乎两三年前觉智就已经让长白圣手治过了。便微微抿了抿唇,问道:“长白圣手也治不好?”
觉智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许担忧,便笑得很是和煦:“多谢小殿下挂心。长白圣手来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