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寒语无起伏面无表情：“我谢谢你了啊。”
唐子见见状一顿，觉得哪怕是这样也是可爱的紧，冒着挨打的危险抬手揉揉她脑袋，“好了，带你去置办行头，我刚刚看了下你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地摊大妈款的，你还是不是个姑娘啊。”
沈惜寒那暴脾气起来，都要打他的爪子了！
但随即就想到他说她暴躁的事，扭捏的没跟他计较揉她脑袋，只气势不足的微弱顶嘴——“也不全是地摊，有些我去小百货商场买的。”
唐子见嘴角一抽：“……那还真的是牌子货。”
沈惜寒知道这些对于他来说，平时看都不会看，索性撇撇嘴不再说话。置办行头？抱歉，她资金有限，如果需要砸很多钱，这样的世面不见也罢。
可事实证明，唐子见带她进的那些店铺，也是她平时看都不会看的。
衣服最低价格，就是她两个月工资，沈惜寒几乎是第一时间拽着唐子见除了店铺。唐子见不妨她这么大动作，踉跄了一下，问她怎么了。
沈惜寒不答，只垂着眼，抿着唇。
如果说，昨晚她还能抱有什么心思，那么今天也全没了。
一件小小的衣服，就足够让她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天和地，天堑和银河，那是她没有办法，也绝对不可能跨越的距离。
“我知道有一家店，买的衣服便宜又好看，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说着，沈惜寒就先一步往她认识的那家店铺走去。
唐子见跟在她后面有点没明白状况，都走出好远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快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沈惜寒的胳膊，“你是觉得那些衣服太贵了吗？”
沈惜寒停住脚步，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唐子见。有的时候她觉得唐子见离她好近，但是有的时候他们又离得很远。
“唐子见。”
“啊？”听她这么正经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唐子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你既然有钱买那么贵的衣服，为什么没有钱出去租房子住？”
唐子见没有回答沈惜寒的话，他定定的看了沈惜寒一会儿，然后试探性的问道，“惜寒你生气了？”
“我没有！”沈惜寒的语气很不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沈惜寒被他问的愣了一下。是啊，她为什么生气？她没有理由应该生气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只是觉得莫名的烦躁，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一直很随和，很少会和谁生气什么的，今天她是怎么了。
找不到理由，沈惜寒也懒得找理由了，她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没什么，你想多了。”
经过她刚才的揉蹭，头发有些乱了，唐子见抬起手帮她理顺了一下。他的手刚要碰到沈惜寒的头发的时候，沈惜寒下意识一个甩手打开了唐子见的手。
啪的一声儿——
打完了不管是沈惜寒还是唐子见都愣了，还是沈惜寒反应的快，“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的头发。”
唐子见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以前，沈惜寒从来没有这样拒绝过他。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难道她开始讨厌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