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秋道:“李乘员与朱正林向来极有耐心,我不意外他们会这么对付我们,就怕中途再出什么变故…”
蓝心如不太在意的道:“你是怕他们两家有人会突破真武境后期吗?哼,哪那么容易,大家都在中期境界磨了这么多年了,要突破早突破了。别说他们突破不了,就算真有人突破了又怎么样,一个真武境后期还吓不倒我蓝心如?”说道后面已是锋芒毕露。
蓝秋微笑道:“小姐所修功法更精妙,中期修士并不是对手,后期修士比之中期所强也有限,确实不需过于担忧。”
此时,没人注意到候在蓝心如身后的侍女目中闪过一道幽光。蓝心如双眸微闭,叹声道:“只可惜我云家主脉凋敝,旁支族人又有人怀有异心,不然,李朱两家怎敢轻易联手对付我云家。”
蓝秋看了蓝心如一眼,也不由叹道:“青儿是女儿身,谨儿又有病在身,家族的未来也不知该怎么走?”
听到蓝秋提到一双儿女,蓝心如目中闪过慈爱之色,眉心却有郁结不散,忧道:“想必秋哥也能看出,谨儿实乃天下绝顶聪明之人,可惜却得了这样的怪病,每每想到他那不言不语的样子我都心如刀割。”说着蓝心如长吐一口气,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蓝秋有些关心的扫了蓝心如一眼,目光闪了闪,有些犹豫的道:“夫人还记得年初朱家派来的奸细意图毒害谨儿,最后不仅没成反而诡异身亡的事情吗?”
蓝心如瞬间面沉如水,吐气如冰地道:“怎么会忘?朱正林那个老匹夫,我迟早会亲手取他的狗命。”顿了顿,抬头望着年秋道,“你提起这件事,莫非是查到了是何人杀了那个奸细?”
蓝秋回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总觉得此事透着怪异。”接着有些迟疑的道:“好像与谨儿有些关联。”
蓝心如闻言一惊:“他的死怎么又扯到谨儿身上去了?”
蓝秋皱着眉头道:“小姐别急,先听我细说。当时我就在谨儿的园子里,那个奸细像往常一样端了杯茶请谨儿品用,平常谨儿没有犹疑就喝了的。”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现在云谨也没有事,但听到蓝秋讲到此处,蓝心如还是觉得浑身一紧,心跳都急了几分。
只听蓝秋接着道:“然而那天谨儿却是先闻了闻,没有喝,将茶放在了桌子上,后面起身时却不小心将桌子给碰倒了,茶水全泼到到了花丛里。当时我没有太注意,几天后经过花园看到被泼了茶的花草全都死了,而且茎叶发黑,我才警觉起来。”
蓝秋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回头细想,发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那天谨儿将茶盏打翻的过程实在是有些刻意,其次,我记得当时谨儿抬头看了那个奸细一眼,谨儿的表情…….”说道这里蓝秋更加迟疑起来。
蓝心如看着蓝秋追问道:“表情怎么啦?”
蓝秋紧了紧牙帮,沉声道:“有杀气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