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又问不出来。…这样啦,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这样…感觉比较不会尴尬,要吗?」我提议着。

「好喔!好喔,呵呵,」阿土触电般地猛点头,「给你问,都可以。」

「虽然你刚刚问的问题很蠢,但我当你问过一次了,所以接下来我来问,没问题吧?」

「可以啊,给你问,我会照实回答。」

「北七喔,不想回答就说不想回答。这样就好了,我也有不想回答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用这样毫无保留。」

阿土想了一下,后脑靠着沙发片刻,这才好像勉强可以理解地点点头。

「好喔,我尽量。学长,你问。」

「……」

把话讲得冠冕堂皇,但节奏突然这样顺下来,我反倒不知道该问些什幺。

「呃,那、」我努力地思索着让话题活络的问题,「那、」

我真的很想问好友知不知道我那晚侵犯阿土的事情,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自己吞了回去。

「你是真的喜欢oo吗?」我又问了一次,不晓得为什幺,我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啊?呃,是吧?」阿土似乎也不是很懂我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为什幺这样问?」

「也没有…只是、想确定吧。」我帮自己倒了一杯稍早放在桌上的水。

「确定?」阿土不解地迎向我的视线。

「这个嘛、该怎幺说,」想努力地解释来龙去脉,但最后还是只挑了重点阐述,「oo虽然平时看起来一脸冷漠无情的样子,但其实他人很好。」

「喔,是这样吗?…好像是耶!我都忘记他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的同学都昌昌说他一脸jī_bā脸。哈哈哈哈。」

「真的啊。可能帅哥平时不笑,看起来就是那副屌样吧?」

阿土开心的笑了几声:「可是现在不会了,他长得真的很帅,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哈哈,少在那一脸人妻的淫蕩样。」阿土脸上的神情镇煞了我片刻,

那是,让人羡慕的表情。

「对了,那现在换我问了吗?是轮到我了吗?」阿土努力回忆。

「随便啦,谁知道。快啦,问喔?」

「呵呵,没有啦,我只是想问,经理,你是怎幺认识学长的啊?」

我的手抖了一下。

「呃,同学啊,不然哩?」我自以为镇定地挪动了一下座位。

「我知道,可是学长说你们在入学时就认识了,还打过球。球友吗?」

好久没有感受到心跳的感觉了。

好友说过,说到哪?

「呃,算吧。」

「这样啊…」阿土一脸没有解惑的模样。

「经理,那你跟学长做过吗?」

我没有看见阿土问这句话时是什幺样的表情,我吓得屏住了呼吸,远本光线不多的客厅,此时反射在阿土身上的余光,却足以让他清楚地令人不敢直视。

下嚥、下嚥、再下嚥。

「你、你没有问过他吗?」我慌张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没有耶。我不敢问,我不过我大概猜得到吧?」

「…猜到?」

「就是…你们可能做过啊。以前读书的时候是没感觉到啦,」阿土的声音跟往常一样自然,「但是毕业后,从你跟学长的互动,大概有猜到。」

「但是、自从他开始追你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我赶紧解释。

「没关係啦,学长也说这个圈子里本来就很…複杂。」阿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学长,你算异男吗?」阿土靠着沙发望向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双性恋吧?你勒?」

「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那一点都不重要。反正…学长对我很好。他是我出社会以后,第三个对我这幺好的人。」

「第三个…?前两个是谁?」我好奇了起来。

「一个是我的朋友,你的学弟,」阿土笑呵呵地看着我,「第二个是你啊,呵呵。」

「什幺?」我脸红了起来,「我?什幺啦,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哪有。」

阿土望着电视萤幕继续开口:「哈,你可能不记得…怎幺说,可能对你来说是很平常的事吧?…没有你,我跟学长根本不会在一起。」

我结结巴巴地回话:「哪有啦,喜欢不喜欢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

「怎幺会,经理你忘啰?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我第一次跟学长吵架的时候,你不只很关心我跟学长的状况,我那时候不是还受伤住院吗?是你载他来的找我的。最重要的,是告白那一次,你们去参加同学婚礼,你还特地跑到桃园载我。没有你,长长一定又会搞神影、发神经一阵子。」

阿土叙述的事情对我来说感觉都过了好久,不说还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哈哈,那是因为oo超闷骚的,他明明就爱在心里口难开,像个长不大的弟弟一样。」

「你们真的很像,他也都说你是个让人不放心的弟弟。」阿土灿烂地笑着。

「什幺洨,他才是弟弟好吗!」我笑着奋力反驳,「而且他个性那幺差、又老是一脸小屁孩超中二的死样子。」

「会吗?哈哈。」阿土盘腿摇晃着身子。。

「我才要问你,你是喜欢上他哪一点,一个常常屎脸、凶巴巴的怪咖。」

「可是他在我面前不会耶?虽然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是…感觉对谁都一样是那个样,所以,可能已经定型了,改不掉吧?」

「你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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