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炎热,在沐浴过后又觉得身上粘腻,实在无法忍受,便想再擦洗一次。我便叫来正在刚从延英殿小厨房给我端来宵夜的兰芝……”
王皇后实在受不了姜婉清在哪里闲扯了半天也没回答出重点,轻喝一声:“赵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戌时正。”姜婉清赶紧敛目答道。
“请问姜小主,您听到尖叫声后就立刻派人去了水井边吗?兰芝出门到发出尖叫大概用了多长时间?”
这次姜婉清可不敢扯东扯西,赶紧回答道:“过了查不多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我就听到了尖叫声。还有,那是江昭媛派吴钩去寻得兰芝,我可没有派人去。”
姜婉清的眼珠微微转了一下,道:“我听吴钩回来的时候好像随口说道,在那井井边还看到了苏才人身边的来喜。”
姜婉清没有提,吴钩当时明明还说了,来喜是乾封帝身边的安问行派过去的,同去的还要安问行的小徒弟福生。
随后,赵兹又陆陆续续的问了姜婉清几个问题,最后他看了一眼王皇后,垂首恭声道:“奴才没有别的问题要问姜小主的了。”
“那姜御女,回去就是了,但是今日在这立政殿里听到、说过的每一个字都不准外传。”
这半年来王皇后对姜婉清的个性也是有几分了解的,要是不敲打她几句,保不住她刚出了了立政殿,整个后宫的人就都知道了。
姜婉清有些失望,略带愁容的应道:“是,嫔妾知道,一定不会往外说一句。”
其实姜婉清这次除了奉命前来进行案情协助,她最想说的根本不是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而最想问的是皇后娘娘到底同不同意照拂她的“皇长子”。
姜婉清走后,王皇后沉声问赵兹:“这宫女真的是投井自杀那么简单吗?”
“奴才还要再细查,才能定论。”赵兹略一沉吟。
王皇后微微眯了眯双眼,道:“你的能耐本宫一直都是知道的,三日之内把这件事情给本宫查清楚!”
“是,奴才领命。”
……
这次井底女尸事件一定不会是表面上那般,两日前刚刚被王皇后吩咐要静养一个月的再去请安的苏盼琴,又被一个传话的小太监告知今日未时末要到立政殿去。
这未时末就是下午两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一路走到立政殿苏盼琴与青柳两个已经是满头大汗,苏盼琴站在立政殿前的树荫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目光在这小块空地上扫了圈。
未时末,时间不早也不晚,但这门口并没有像每日早上请安那般站满了人,她们是都没来,还是已经都进去了。
苏盼琴刚犹豫片刻,那立政殿门口站着的小太监便迎了上来,“苏小主,您快进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走进立政殿,苏盼琴反而稍微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叫了她一人。
今日来的人很多,比平日请安的还要多,那些五品一下原本没有资格来皇后这里请安的嫔妃也都来了。许多人没有座位,只能在后面站着。
原本在夏日还算通风良好的立政殿,却因为聚满了人,空气中有着浓郁的、让人有些窒息的胭脂水粉味儿。
苏盼琴在座位上拿自己用薄荷汁浸泡过的帕子掩了一下口鼻,那清凉微辛的味道吸入鼻腔,才将胃中的不适稍微压了下去。
殷才人看见后,别过脸去轻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了句:“就你金贵。”
苏盼琴稍一抬头,发现远远站在自己对面的邢宝林,在朝自己笑了一下。
这邢若柳真是,这中秋家宴一别,怎么觉得她与“若柳”的差距愈发的大了?
所谓苦夏、苦夏,这么热的天儿,比人都是身乏体倦、精神不振,没有胃口,她咋还能又长胖了。
苏盼琴朝她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便又听殷才人哼了一声,在自己耳边冷言冷语的说道:“又在拉关系。”
这次苏盼琴也是有些恼了,微微含笑柔声道:“殷才人的是不是风寒还没有好,可别过了病气给陛下才是。”
苏盼琴这句不可谓不诛心,这殷雁婷连皇帝的一角都没碰到,要怎样过病气给顾钧呢!
“你!”殷才人狠狠地咬了咬牙,“你别得意的太早!”
苏盼琴原本也是不想与殷雁婷交恶的,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