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脸凑了过去:“你更喜欢哪个?”她摸摸下巴,奸笑道:“两个都收了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天天打起来。”
玉微接过温水,浅浅抿了一口,水温刚好,入口温热,暖入心脾,一团暖意从胃中散开,弥漫至全身。她舒展眉间:“小可,你忘记了,我还没离婚。”
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和沈承离婚,至少得让她先绿了他再说。一报还一报,沈承当初是如何绿了委托者的,她会分毫不剩地还回去。当然,她向来很是大方,不会让对方亏本,她会给他一个买一送一套餐。
王可浑然不在意沈承:“迟早的事情。”
玉微没再和王可讨论这件事,收拾好自己,休息片刻后便继续去拍摄。接下来的拍摄很是顺利,晚上九点,一行人回到酒店。
玉微刚准备去洗漱,门铃声却响了。她拉开房门,宋嘉彦正站在门外。
宋嘉彦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衣,精致的眉眼在柔和的灯光下微敛,映衬着身后的水流声,倒是褪去了几分清冷,显得温和起来。
酒店的格局很是巧妙,天井式的复古设计,横亘整面南墙的大理石浮雕上是潺潺的流水。
宋嘉彦的声音,温如暖阳,清似林间风,竟是压下了他身后淙淙的水流声,他说:“红糖水。”
玉微伸手接过,局促不安地点点脚尖,迟疑片刻还是憋红了脸颊憋了一句:“谢谢。”
宋嘉彦瞧出了玉微的不自在,贴心地放过了她:“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去洛山。”
玉微目送宋嘉彦回房后,转身刚把红糖水搁在门侧的桌上,腰间突然的一紧却是让她心头一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两个人挨得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衣衫下坚实的身体。
陆凉带上了房门,下颚抵在玉微痩削的肩膀上,低低地唤:“微微。”
玉微心间跳得更厉害,她大约明白过来,宋嘉彦刚才来送红糖水应该是被陆凉看见了,也许今天下午宋嘉彦搂着她送她回车上也被他看见了,不然陆凉不会突然这么异常。
玉微稳稳心神,问:“你怎么来了?”
陆凉没有回答,而是板过玉微的身体,让她直视着他:“晚上怎么不吃晚饭?”
“没胃口。”玉微如实回答。
来大姨妈的第一天,她通常没心情也没胃口,只想早早就洗漱了睡觉,不管换了多少个身体都是一样,在这具身体里自然也没能例外。
她不太习惯两个人之间太近的距离,抬脚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地毯很软,她又还穿着细高跟,像是踩着虚而不实的软棉花,一踩下去就能凹陷一大块,后退躲闪中,一时不察,踩歪了。
陆凉赶紧搂住了玉微的腰身,玉微退无可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玉微蹙眉,想要顺着墙壁溜走。
陆凉却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抵着她靠在墙上,更加环紧了她的腰身,腾出一只手抬高她的下颚,四目相对。
她冷漠。
他渴求。
玉微不得不仰首,手却是有些不安地触到了冰凉的卡槽,似有几分紧张一般,死死扣住了搁着房卡的卡槽,甚至辗转摩挲起方正的房卡来。
玉微随口问:“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凉垂眸,沉默片刻,开口:“你和宋嘉彦……”
他今天下午听到了整个剧组的流言蜚语,各种版本都有,花样百出。流传最为广的版本是玉微因为昨晚和宋嘉彦在一起,所以堪称业内劳模的两个人今天才都一起累了。
玉微捻着房卡,目光在陆凉脸色梭巡了一圈,漫不经心地笑着道:“我们是朋友啊。”
陆凉眉间的褶皱松了几分,反问道:“朋友?”
玉微肯定地点头道:“像你和我一样的好朋友。”
一句话没能让陆凉熄火,倒犹如火上浇油般,彻底引爆了欲燃不燃的氛围。
陆凉凑近玉微,唇角在她脸侧流连湿热的呼吸全然喷洒在她脸侧,带起阵阵颤栗,他低低地笑:“好朋友?”
他直截了当,不给她留分毫的退路:“微微,你知道的,我爱你。”
几乎是陆凉话音落下的同时,室内的灯光顷刻间全灭,房卡被她从卡槽翻落到地上。
薄薄的一张房卡落到软软的地毯上,完全没有声响。忽然暗下来的房内,夜风忽起,吹倦了厚重的绣花窗帘,撩起了玉微的鸦青色发丝,仅有模糊的月色梭过卷卷的白纱落在她的侧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朦胧了她眼里的神色。
陆凉捻起玉微纷扬而起的发丝,轻缓而优雅地为她重新卷在耳后,他说:“微微,我可以等你。”
玉微望向陆凉,他的一半轮廓泯灭在阴暗里,一半侧脸溶在月色里,似光与暗最完美的融合,迷离了正邪的界限,看得并不真切。
玉微微勾唇角:“抱歉……”
她组织好的拒绝词措在又一阵夜风乍起时戛然而止,她听见了他轻若呢喃的声音,他说:“我知道你不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