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住自责的情绪。

“洋洋,洋洋?”骆今雨伏在床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床上拱起来的那一小坨,柔声喊:“洋洋,是妈妈回来了。”

只见被子下的小小身躯忽然一僵,随即极细微地颤抖起来,隐隐还传来闷闷的哭声。

骆今雨心急去掀被子,谁知向来听话的景嘉译这次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从里面揪住被单不放,一旦她试图用蛮力掀开,还会不停地尖叫。

梅婉急忙上前制止,“一掀被子就哭叫,就是不愿意出来。”

骆今雨担心他把自己闷坏,又担心他将嗓子喊坏,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将手隔着被子搭在景嘉译身上,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小名。

可被子下的小疙瘩无动于衷,骆今雨越喊越觉得心酸,或许酒精会放大人体内的负面情绪,她喊着喊着,也不由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这一哭可不得了,直接刹不住车了,从哽咽到抽泣,最后越哭越伤心,完全忘了周围还有人,就这么趴在床边跟个孩子似的“呜呜”哭了起来。

她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哭的浑然忘我。

景斯寒看着床上床下仿佛要比谁哭的更伤心的一大一小,脚尖不觉往前挪动了一下,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只得又茫然地停了下来。

梅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也懵了,原本还只有一个小的难过,现在大的也跟着哭个不停了可怎么办?

她看向景斯寒,却发现自己儿子也是束手无策的样子。梅婉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还是得自己出马。

可她刚往前踏出一步,就发现床上的小疙瘩动了动,没一会儿景嘉译自己从被子爬了出来。

只见他脸上犹还挂着泪痕,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坐在被子堆里,看着伏在自己跟前哭的肩膀不停耸动的骆今雨,迟疑着喊了一句“妈妈”。

可惜骆今雨是真的被酒精催发了泪腺,直哭的不能自已,根本没听到他的喊声。

倒是景嘉译听她的哭声听的难受不已,小嘴抿了抿,眼眶里瞬间便蓄满了泪水,他手脚并用飞快地朝骆今雨爬过去,小手试探着摸上她的头发,又急切地喊了两声。

这回骆今雨总算听到了,她抬起头,含着泪看向景嘉译,仍然止不住抽噎。

景嘉译小嘴一瘪,直扑过去搂住她的脖子,边哭边说:“妈、妈妈,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保、保证以后都乖乖听话,你别、别不要我!”

骆今雨原本稍稍止住的眼泪被他的哭喊一勾,又给勾了出来,她又急又气,不轻不重地在景嘉译屁股上打了两下,也哽咽着反问他:“谁、谁说不要你了!你听我说不要你了?”

景嘉译紧紧搂着她不放,哭的话都说不出来,骆今雨用手一下一下在他背上顺着,好一会儿他才磕磕绊绊地说:“是、是花花姨,说你要走了,就、就不要我了……”

骆今雨一顿,抱着景嘉译扭过身,眼睫上还挂着泪滴,一大一小两张肖似的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齐朝着景斯寒的身后望了过去……

☆、24.第 24 章

景斯寒在半空中接收到床边两人投过来视线的那一瞬间, 毫无缘由的,竟忍不住想躲闪。

直到他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瑟缩的女声, 才知道母子俩看的并非是他。

“夫人,少爷, 我,我真的没有跟小少爷这么说过, 我真的没有跟他说过啊。”周小花眼神闪烁, 不敢抬头, 只一遍遍解释自己并没有做过这事儿。

周小花是张妈的远亲,自原主带着景嘉译住进景家起, 就介绍过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她虽然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但自己已经生养过两个孩子,经验丰富,手脚也利落, 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给了初次做母亲的原主许多帮助。

景嘉译跟她相处的也好, 关系亲近信赖, 还一直亲昵地称她“花花姨”。

正因如此, 大家都觉得景嘉译不会在这件事上故意撒谎, 而且他才多大呢?如果不是真的听到了, 还能自己编出这么个故事来?

再仔细品味一下周晓华说的那番话, 就很有意思了。

她不是说的“我没说过”, 而是一直反复强调“我没对小少爷这么说过”。

“你没和嘉译说过, 那是同谁说的这些?”景斯寒问得一针见血。

周小花听了不禁一颤, 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捏的紧紧的,她心虚地瞟了一眼骆今雨,垂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跟小齐闲聊的时候,说过骆小姐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可能……可能是要离开景家了……”

梅婉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没说实话,她冷着脸让张妈把小齐叫来,两人当面对峙,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齐也是景家的佣人,她本来已经回自己房间准备休息了,一接到张妈的电话,只得又匆忙地从住宅后边的小楼里赶了过来。

周小花一见她,便冲过去拉住她的手,“小齐,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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