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售u现有股份。
周徐礼想要逼周淮安露面。
股票一旦低价抛售,公司股价必定崩盘,后期会被其他觊觎u许久的公司收购,也会有新的掌门人取代周淮安的位置。
新闻发布会召开当日,九点钟公司大楼前拥堵各方媒体记者。
周徐礼站在落地窗俯瞰,伸手挡住上方刺眼的光线,一个拳头能遮住不远处的整个太阳。
拳头哪有那么大的作用。
他无所谓笑了笑,转身问:“周董还没有露面吗?”
顾森摇头,“小周总,您……怎么知道周先生一定会出面阻止?”
“你觉得周淮安会放任我毁掉他一生打拼下的财富吗?”周徐礼顿了下,话语笃定补充道,“他不会。”
他舍不得,他放不下。
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心和拼命维持的体面,不允许他当个局外人眼睁睁轰然倒塌。
十点钟,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
公关部经理人代表未露面的董事长向大家致以歉意,未能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是本公司的失职。
媒体记者的镜头纷纷对准坐在中央的男人,像是要等他一声令下,争先恐后拍摄u易主后的第一画面。
周徐礼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慢条斯理整理好衬衫衣袖,起身扣紧西装外套的扣子,信步走上台。
将顾森提前拟好的一番客套话说完,场内安静无比。
周徐礼静静抬起头,手指停在桌上的电脑键盘上,只要按下enter键,周淮安辛苦一辈子的财富将化为乌有。
他淡抿起嘴唇,有一瞬间,想让一切终止在此。
然而不等媒体反应,人群外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我看谁敢!”
发布会被迫暂停。
周淮安涉嫌绑架及企业恶意竞争的案子,警方得知他出现在会场,第一时间赶到公司。
彼时,周淮安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气急败坏挥出手中的拐杖。
“你个孽障!”
周徐礼自然不会任由他打,伸手按住挥来的棍子,“周先生躲得太隐蔽,我派人找了那么多天,竟然连只影都摸不到。”
周淮安浑身颤抖,嘴唇哆嗦几下断断续续问:“若我今天不出现,你真的会卖掉公司?!”
老人的力道不及年轻人,手中的拐杖被夺走扔在地上。
木棍与地板碰撞发出闷哼响声。
周徐礼启唇反问:“有何不可?”
周淮安盯着他的脸,明明是温和的长相,做出的事又那样狠。狠到不给自己留后路。
“你比你父亲狠。”他抚着眉头笑出声,“我周淮安精明了一辈子,总是栽在自己亲人手里。”
周徐礼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垂眸睇他,毫不留情开口:“那是你活该。”
☆、闯遍这星球(9)
过去那么多年, 即便周徐礼如何气恼,也不曾在他面前口出恶言。
周淮安愣神, 随即敛起笑容, “这么多年, 你过得很不舒坦吧?想了无数种方法离开周家,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回来。”
周徐礼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不太清楚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如何坦然自得与他闲谈。
周淮安往后靠住椅背,笑容意味深长, “我想让你父亲,在黄泉下尝到背叛我的滋味, 所以才把你接回周家。你恨我的同时, 也不要把你那对追求爱情的父母想得多么高尚。”
导致你人生不幸的,是生你的父母。而他,只不过推波助澜加剧你的不幸罢了。
周徐礼想起刘秘书说, 周淮安是孤独的, 但在他看来, 这个男人已经可悲到令人无法同情他。
守在会议室外的警方将周淮安带走调查,留下一堆烂摊子需要收拾。
周徐礼忙到入夜十一点钟, 低血糖的毛病犯了,站起身时眼前一片漆黑。他撑住桌沿稳了几秒,待眼前的景象恢复原状后离开办公室。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 推门而入面对一室黑暗。
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浮上心头。
周徐礼无言换上鞋,走去厨房的途中, 余光瞥见主卧的灯亮着。他一愣,放轻脚步走过去。
卧室的房门虚掩,床上灰色的被子隆起一团,地上散乱摆放着两只拖鞋。
粉色的,带着兔耳。
周徐礼绕到床沿另一侧,垂眸凝视露出小半张脸正沉睡的姑娘。他松开淡抿的嘴唇,低笑出声,如果能乖乖听他的话待在老宅,那就不是陆宜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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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睡到次日早上八点钟,早孕期嗜睡的症状有点难熬。
陆宜宁小幅度伸个懒腰,手臂却碰道身后拥着她的男人。
这一周都是她自己一个人霸占一张床,乍一回来,还挺不习惯。
周徐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