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盒,轻轻的悠扬的音符飘荡在空气里,乔安宁眼睛发着光,爱不释手地摸着。
等摸够了,她才回答钟葉的问题 : “放心放心啦,他是有原因的,黄赌毒他不会碰,打架更不可能。”
钟葉知道在她这里问不出什么。
只能一个人闷闷地待着,抽出一套试卷认真写了起来。
*
而另一边的乔息。
他在夜色酒吧里端着盘子在人群里穿梭行走,有些漂亮的女郎见到小帅哥,忍不住吹着口哨调戏了一番。
乔息礼貌地笑笑。
这时,有五六个人进来了。
乔息随意抬头看了一眼,眯起了眼。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端着托盘离开了,只是若有若无地观察那边,那几个男生说说笑笑,没注意到他。
他们进了一个包厢,乔息记得,里面好像有一个比较有身份的大佬,还让服务生开两瓶很贵的红酒。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乔息从杂志社坐公交车回来,路上公交车出故障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乘客都下了车。
然后,他无意瞥见那几个男生。
他当即认出了他们是谁,领头的那个男生一头银毛,太具有标志性了,想让他忘记都难。
钟葉两次进警察局。
都是因为他们。
第一次,是在小区篮球场调戏她,第二次,是钟葉在公交车站等车,遇到他们,然后孟庭被车撞。
那几个人进了不远处的酒吧。
乔息暗地里记住了酒吧的名字。
他目前在酒吧当服务生,干了大概十几天,慢慢摸出了规律,那几个人只有周二和周六才来。
而且,还是傍晚来。
每次都进那个包厢,都要坐上一个小时,然后几人再愉快地离开。
今天也一样。
不过这次,乔息让同为服务生的小胖帮他替一会儿,他换下了衣服,迅速跟着那几个人,出了酒吧。
“航哥,我们那东西没剩多少了,洪老板这边,要不缓缓日子,反正钱还没用完,不急这一时。”一个黄毛凑到银毛男生身边,边抽烟边念叨。
那银毛瞟了他一眼,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 “你当洪老板傻啊?他能看不出来我们有多少?”
“那航哥,你说咋办?”旁边一个婴儿肥的男生有些急了 : “洪老板已经盯上咱们了,到时候知道真相,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妈都还不知道我在外面贩……”
“闭嘴!”银毛少年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刮子,眼神阴沉沉的 : “你他妈再叽里呱啦,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你妈?走了这条路就别想妈!”
婴儿肥捂着脸,鼻涕眼泪一脸都是。
几个小弟见状,都静了声,脸上神情各异。
躲在暗处的乔息危险地眯起眼,这条巷子空荡荡的,安静极了,他们的话一句不落地钻进他耳里。
贩?
贩什么?
乔息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银毛少年阴沉着脸,吐出几个字 : “下周六全部卖出去。”
几个小弟听着他的决策。
都没作声。
空寂的巷子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银毛少年猛地转身,盯着某处声音狠戾 : “谁在那儿?”
“兄弟们,抄家伙!”
乔息在听到手机铃声的刹那,就知道遭了,他没去掏手机,直接转身,拔腿就跑,冲进人群里!
他迅速拿出手机迅速挂断,下一秒直接关机,然后神色淡定地四处张望,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那些人因为离得远,根本不知道躲在暗处的是谁,这时候跑出来,只看到来来往往的路人。
“!”
银毛少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直到车开了两公里,全身紧绷的乔息才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抹了把额头,发现出了很多冷汗。
他苦笑了下,重新启动手机。
“乔息,你刚刚怎么了?”他手机刚启动,就来了一个电话,钟葉焦灼的声音通过音筒传了过来。
乔息安慰她 : “没事,刚刚不小心摁错了。”
钟葉很显然不相信,声音有些哽咽 : “乔息,你现在在哪里?我想来找你,我刚刚梦到了不好的事。”
“别哭。”乔息放柔了声音 : “你慢慢说,我听着呢。马上就到学校了,你别担心。”
然而钟葉却不愿意再提,只说了一句 : “等你到了我就告诉你,你别挂断,我想听你的声音。”
乔息宠溺地笑了 : “好,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一段路程有半个小时,他刻意放柔了声音,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童话故事讲给她听。
灰姑娘啊,青蛙王子啊。
钟葉静静地听着。
尽管这些故事很幼稚,像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