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到了现在，这场遇见也没有让叶如珊后悔过。
叶如珊蹲着身子，收拾了很久，才上楼睡觉。
临近1点，叶如珊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走过书房，才发现那里的灯依旧亮着。
她轻手轻脚地靠在门沿边，顺着门缝往里面望去。
他还在工作吗？
她知道林念歧很累，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撒个娇，给他送点吃的，可是现在……
一地的饼干屑就是“下场”。
还没等叶如珊回过神，林念歧突然站了起来。
下一秒，叶如珊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赶紧把头转了过去，想要逃开。然而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林念歧手里的文件。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叶言集团”。
“叶言集团”？
叶如珊的眸子骤然瞪大。
“嘭！”
书房的门被林念歧推开。可能是因为紧张，叶如珊的肩膀忍不住抖了一下。
看到叶如珊的那一刻，林念歧冷峻的脸上闪过闪过一丝错愕。
林念歧不动声色地扎后的手指。扎得很有女孩子的味道，白色的纱布上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顿时，林念歧的胸口有那么片刻的柔软。
然而，这一片刻的柔软，被她的视线消磨到一丝不剩。她的目光一动不动注视着他的手里的那份文件，她犹豫了半晌，终于动了动唇瓣：“你……”她想要说：你是为了叶家的事才到这么晚吗？
可是林念歧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一句话直接破灭了她所有的想法，“不要想太多。别忘了，这只是一个交易。”
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交易……
叶如珊微怔了一会儿，她的手脚顿时变得有些凉，是啊，她怎么忘了，现在他们之间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交易。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咽下喉咙口翻滚的苦涩，头一低，低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就匆忙跑开。
落荒而逃。
林念歧抬眸，目光淡漠，静静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叶如珊盘腿坐在床上，刚刚那一出，让叶如珊睡意阑珊。
她想，剩下的五小时注定又要失眠。
床头，放满了零食的包装袋。
叶如珊拿出一片薯片，嚼在口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似是把薯片当做林念歧用来泄愤。
她真的是傻了才会去关心他。
为什么她永远都做不到吃一堑长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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