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lt;gt;神手飞燕听了奸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狠角:“千岁,事已至此,还和他们商议什么!俺认为如今惟有杀了包黑子,以泄欺侮之恨,别不及言。待小臣找些有胆量的汉子,随我走走。”
只见沈然道:“小弟情愿奉陪。”奸王闻听,满心欢喜,赶紧吩咐下人在聚贤厅摆上酒肴,大家畅饮。
到了一更时分,神手飞燕与沈然二人都改扮妥当,辞别了奸王,竟直往知府衙门而去。二人在路途之间便计议明白:神手飞燕主行刺,沈然一旁观风。
不久后,二人便来到了知府衙门,神手飞燕往左右一看,发现沈然不知道去哪儿了,而且以他的感识,居然也不知他何时离去的,心中暗道:“他方才还与我说话,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哦!是了!想来他也是个畏首畏尾之人,平日间只知夸口,真的事到头来,却就害怕起来了。且看我的能为,待我刺杀成功之后,必定将他极力的奚落一场。”
神手飞燕思索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然后纵身越墙,进了衙门。只见他忽左忽右,急转之间便已过了二堂,见书房东首那一间灯烛明亮,他便蹑足潜踪,悄悄来到了窗下,手指在舌头上一粘,便湿破窗纸,觑眼偷看。
“包黑子!!”神手,便看见脸如墨的包大人正手执案卷,细细观看,而且还时常掩卷犯想,虽然穿着便服,却是端然正坐,仅他一人在内,旁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神手飞燕暗道:“看他这番光景,却象个与国家办事的良臣,原本不应将他刺杀。但是我急于功成名就,就说不得了。”
想完,他便奔到中间门边一看,却是四扇格扇,边格锁着,中间两扇轻闭,他用手轻轻一撼,却发现竖着立闩。他皱了皱眉,回手从背后抽出刀来,顺着门缝将刀伸进,右腕轻轻一挺劲,刀尖就扎在立闩之上。
然后他使左手按住刀背,右手只用将腕子往上一拱,立闩的底下已然出槽,右手又往旁边一摆,左手往下一按,只听咯当的一声,立柱落实。轻轻把刀抽出,用口衔住。左右手把住了格扇,一边往怀里一带,一边往外一推,只微微发出了一些声息,“吱溜溜”便开开了一扇。
他回手握住刀把,先伸刀,后伏身,斜跨而入。即奔东间的软帘,用刀将帘一挑,“呼”的一声,脚下迈步,手举钢刀,只听“咯当”一声。
神手飞燕顿时脸色大变,暗叫:“不好!”转身往外就撤,他不知道的事,在他撬闩之时,徐罡便已然藏身一旁,谆谆注视着他,见他将门推开,便持剑跟了上去。
徐罡一看他的行径,便知他必然想奔逃至东间,于是抢先一步进了东间。等到他掀帘迈步举刀之时,徐罡的剑便已落下。
神手飞燕武功也不简单,他在灯光照映下,用刀架开了徐罡偷袭而来的这一剑,随即并不恋战,转身便往外跑,忙迫之中却将旁边灯台上的蜡灯哗啷碰在地下。
这时,正在看案卷的“包大人”也抬起头来观看,原来他并非真正的包大人,却是孔略先生所扮。
待孔略起身赶到门外时,神手飞燕已经窜入了黑暗之中,徐罡紧紧跟在他的后面,窜房越墙,紧紧跟随,忽然便发现他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咦,这家伙跑得倒挺快的!”徐罡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正然纳闷,猛听有人叫道:“神手兄弟!榆树后头藏不住,你藏在松树后头吧。”
徐罡一听,赶紧细细往那边观瞧,果然有一棵榆树,一棵松树,暗暗道:“这是何人呢?哎呀,这人既然已经告诉我这贼在榆树后面,我还发什么呆呢?”想罢,竟奔榆树而来。
这时,果见神手飞燕离开了榆树,又往前跑。徐罡赶紧急急垫步紧赶,追了个嘴尾相连,差不了两步,却再也赶不上。
徐罡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他出入江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身法如此快的人,连他全力运转内劲,使出浮云纵的轻身功夫,也追之不上。正寻找神手飞燕踪迹之时,又听见有人叫道:“神手飞燕兄,你只管跑,可得小心,别着了暗器呀!”
这句话却提醒了徐罡,他赶紧往旁边树上一闪,顿时便听到黑暗中传来破空之声,然后便是打在树上发现的砰砰之声。
“是呀!我已离他不远,何不用暗器打他呢?这个朋友真是旁观者清。”当然这句话也提醒了徐罡,他随手从松树上摘下几枚松果,发暗劲将其捏破,运足真气往刚才对方暗器飞来的方向掷了出去。
顿时便听到“哎呀”一声,徐罡已知贼人着伤,更不肯舍。谁知神手飞燕只是背后中了徐罡的松果,被打得发麻而己,赶紧脚下发力,继续往前逃去。又跑了有一二里之遥,他便觉得追他之人已经被他甩掉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妈的,刚才出声的人一定是沈然,老子绝不会听错,想不到他居然是内奸,待老子回去后,说与王爷知道,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神手飞燕平缓了心中的愤怒,辩明方向,便往王府赶去。
谁知他刚转过一个角落,眼前便出现一个诺大的拳头,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砰”的一声,他鼻中便喷出了鲜血,他也被轰得头晕眼花,往后一倒栽在地上。
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人,不是沈然又是谁呢?他见神手飞燕已经昏晕过去,便走到转角处靠墙站立,等着徐罡的到来。
当然,只在几个呼吸之后,徐罡便已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