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五吼叫道:“可怜你们?可谁可怜我们啊?你们是女人,起码还可以做女人,可我们是男人,却做不成男人了!如果今天不拿钱,哼哼!老子也让你们做不成女人,把你们的那玩意也给铉下来!”
黄老六又转换成红脸,随手拔下桌子上的尖刀,在手里旋转着,回头对黄老五说:“五哥,咱们也不能逼人命!就再给她们几天期限!”
转头看着梁银凤。“这样吧,再给你五天的时间, 第六天的这个时候,我们来拿钱!这样可以了吧?”
梁银凤茫然地点着头。但她知道, 第六天的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钱,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也只能点着头。这一刻应付过去,就不要去考虑下一刻了。
黄老六摆弄着手里的尖刀,语调阴森森地提醒说:“虽然容限你们几天,可我必须把丑花说清楚,也就是告诉你们,如果五天后依然拿不出钱,会是怎样的后果:第一,法院就会来封你们家的所有财产,还有你们的承包田,统统拍卖顶债,顶多少算多少,剩下的你们还要继续还,那样你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了!但这只是官方的例行公事的程序,还不包括我们黄家对你们采取的措施。这第二,就是要告诉你们,五天后你们不还钱,我们黄家对你们制裁。我们的行动就不会像法院那样有理有序的人性化了,因为,像我们这样已经死活都一个价钱的人来说,是不会在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一个生不如死的人还会惧怕什么呢?到那时,对你们的制裁会有这样几种:第一,用你们两口人的性命偿还我们失去的命根子;第二,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方法回敬你们,那就是把你们家男人的那玩意也割下来,当然也包括李二芸怀里的那个男孩的。当然了,胡双十的我们就没有办法了,他在监狱里,那就只有胡二田替他哥哥受罪了!还有第三种方法,就是刚才老五的说的那种,把你们胡家女人的撒尿那玩意统统铉下来,也包括大花儿和小花儿的!”
梁银凤额角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子,全身瑟瑟发抖。李二芸更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神色惊乱地看着黄老六。“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样你们也是要同归于尽的!”
黄老六狰狞地笑着:“李二芸,你不要拿法律来吓唬我们!像我们这样连男人都不是了的男人,活着和死了还有啥区别呢?只要我们报仇了,解恨了,后果无所谓,我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最好是把你们揉烂了,撕碎了,然后再同归于尽!哈哈哈!这绝不会是吓唬你们,或许,你们处在我们这样的悲惨情况下,也会是那样的!”
黄老六的话像炸雷一般轰鸣在梁银凤的耳边,她顿觉一阵熏晕差点倒在地上,急忙扶着炕沿才没有倒下。李二芸急忙把孩子放到炕上,起身把梁银凤扶坐到炕沿上。过了一会儿,梁银凤才有气无力地又哀求说:“难道就…非得这样吗?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吗?求求你们了,我们会想办法赔偿你们的!”
黄老六得意地看着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梁银凤,又稍微缓和点语气说:“当然,这些残酷的方法也不是我想做的,前提是五天以后你们交不上赔偿款,要是你们筹到了钱,那今年就不会找你们麻烦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再交明年的那四万元,当然了,程序还是这样的,交不上钱,这些方法还是要进行的!至于说,有没有两全齐美的 第四种方法,我目前还没有想到,如果你们想到了,那我们就再商量!”
黄老六心里在野性奔腾着那 第四种方法。
第40章 想起了一个特殊的男人
灾难的阴云已经低低地压得胡家的女人们几乎喘不过气来。黄家二虎走后,胡家女人们开始围坐在一起商量没有对策的对策。
大花和小花都眼睛里含着泪水一语不发。梁银凤和儿媳李二芸这两个主心骨也面面相觑。李二芸提议把胡二田叫回来一同想办法,梁银凤摇头坚决不同意,理由是,二田和双十一样的脾气爆躁,做事不顾后果,倘若二田和他哥哥一样再把天捅一个大窟窿来,那就更没法弥补了,双十已经锒铛入狱,要是二田再出现一差二错的,那胡家就彻底垮了,还不如咱们在家担着,就算是下油锅入地狱也咱们先赴吧;再者说了,就算他回来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他能想到的咱们也一样能想到。
李二芸觉得也是那么个道理,二田回来,除了过激的冲动以外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反倒他不回来安全些。之后李二芸又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向派出所报案,说黄家人威胁咱们的人身安全,请求公家出面保护。
梁银凤想了一会儿,还是摇着头说:“那也并不管用,你是知道的,咱乡派出所的所长是人家黄家的姑爷,会替咱们消灾解难吗?”
“那我们也可以去县里的公安局报案啊!他们黄家还能把整个天都遮住了?总会有说理的地方吧!”
李二芸不相信天下会这样黑暗。
梁银凤凄惨地摇着头。“黄老五和黄老六只是口头上说了那样惨无人道的话,并没有付诸实现呢,没有证据的事儿,人家公安局会相信吗?关键是那二十万是法院判的,人家来要,是名正言顺的,合理合法的!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