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光说道:“也许。。。也许我父亲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丢了呢?他年纪大了,记忆力变差了,兴许在行走路程中,不慎遗落了。然后回到家中,又赶上心脏病发,找不到药,最后去世了。”
那便衣头领笑道:“林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们却有证人可以证明林老先生并未遗落。”
林国光神经一紧,问道:“什么证人?”
那便衣头领说道:“便是你们所住小区的保安了。当天,林老先生进入家门时,曾与区内保安交谈过,据那保安回忆,他亲眼见到林老先生将那药瓶置于贴身口袋中,而林老先生那天精神状态也很好,与那保安畅谈了许久,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自杀的人。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令尊在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药都是贴身携带着的。而案发后,连药带瓶却都不见了,林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国光听得直冒冷汗,含糊道:“怎么就。。就见得是不见了。当日你们只是随意来勘查了一下,最后法医鉴定为病发而死,你们便草草了事,离开了。也许当时药瓶还在,后来,经过了这许久工夫,那药瓶在托运转送过程中,不见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便衣头领说道:“这之前,却有我们的疏忽,但之后,令尊的后事都是由林先生你来处理,那想必你知道那药瓶去了何方?”
林国光说道:“当时父亲突然去世,我整个脑子都空了,又怎么会顾得上这种琐碎小事,那药瓶,我是不知道在哪里。”
那便衣头领冷笑道:“这么说来,你压根就不知道这药瓶的事了?”
林国光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连我父亲当天是否去过医院都不曾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药瓶的事。”
便衣头领脸露微笑,狡黠地凝视了林国光一眼,随后,向身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那助理会意,起身向外走去,不多时,那助理提着个透明袋进来,并将这袋子交予便衣头领。那便衣头领提起那透明袋,说道:“林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林国光望了一眼那袋子,只见那袋子中放着一个拇指长度的瓶子,他不由面色一变,口干舌燥。那便衣见他神情,心中已有打算,说道:“林先生,你可认识这件东西?”
林国光犹豫了片刻,随即强自镇定道:“这应该是一个药瓶,它与我父亲之前用的一个模样。”
那便衣头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他是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思考半晌后说道:“林先生,这药瓶便是当日林老先生从医院拿走的那个。”
“哦?”
那便衣头领继续说道:“这瓶子是我们在林先生你家的下水道中收获的,也得亏这段日子你不在家,倒方便了我们许多事。”
林国光鼻子一哼,说道:“你们竟然趁我不在,私自去我家搜索,你们这才叫犯法,我一定会起诉你们的。”
那便衣头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起诉我们,自然是随你,不过搜索这件事,是你的家人允许的,我们并不算违法。”林国光听他这般说,当即想到是三叔带他们进去的,可又片刻,他又怀疑起妻子杨若兰来,这若兰既然敢泄露我的行踪,那么勾结警察怕也是敢做的。只是她这样是为了什么?随即他瞳孔顿地放大,暗道:莫非她贪图我的财产,与三叔联合起来想要扳倒我。他脑中这番想法,面上先是一惊,随后表情变得扭曲,狰狞,不经意间已闪过道道杀意。
那便衣头领看在眼里,不由也是一惊,随即他继续说道:“林先生,这药瓶我们已经找鉴定科识别过了,上面除了你父亲的指纹外,可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哦!”
林国光知他言下之意指的是自己,心底好生慌乱,随即,他强压下心底的无名火与恐慌,淡淡道:“这位警察同志,这药瓶上如果有他人指纹,也不奇怪。正如我先前所说,你们警察之前没有好好探查,这药瓶可能就在我父亲身上,后来,我们在搬运的时候,不留神碰了瓶子,留下指纹,都是有可能的,至于这药瓶为何会落入下水道里面,那自然是不慎滑落,巧合之下,滚到那去的。”
那便衣头领听他还在狡辩,心里也是一阵气急,说道:“林先生,你还真是‘聪明绝顶’啊,好,既然你始终巧言令色,不肯配合,那也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随后,他与那助理霍地站起,赫然道:“林国光,现在我们以间接谋杀你父亲林振兴之罪将你扣押于警局七日,这段时间,你可以申请起诉,但你所做的一切事都会被记录在案。如果你有什么要阐明的,可随时呼叫在职人员。此案我们会转交到检察机关,由他们决定是否向法庭提出诉讼。”言毕,两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审讯室。
林国光未曾想自己竟会以间接谋杀罪而被定罪,额头冷汗直淋,刚欲起身,只听那审讯室被重重关上。整个昏黄的房间内,只剩他一个人。林国光狂喊着:“你们这是冤枉无辜,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他这般疯狂叫嚷着,却无一人回应。终于喊得累了,他也知不会有人来理会,便埋头于桌前,闭口不语。
林国光身后,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正是陈昊轩。他自离了杨若兰后,便紧随那些便衣而来,方才的一番审讯也落入了他的耳中。陈昊轩无言地看着眼前的这位不知该说是情敌还是仇敌的男人,一时间彷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