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王子武军袭秀州 方七佛兵败嘉兴(3/5)

。口口声声让城中我军出外受死。”三统制心说：“真有不知死的鬼。”命必将力飞、钟离旦带领二千人马出去，将这一小撮腊兵腊将灭掉。力、钟离二将领命，点兵一哨，杀出了城池。力飞向对面来观，敌兵只三、二百人，少得可怜，哪里放在眼中。力飞大喝：“呔，对面这班鸟贼，不想活了，是不是？天堂不去，反步地狱。从速投降，可缓赴死。”杨继宗叫道：“竖子，少说废话，纳命则个。”拍马舞刀，来取力飞。力飞拈枪大战。双方其他人等也各往上闯，相互厮杀。杨继宗为力飞、钟离旦二将缠斗，并无半点怯意，一口刀使开，上下翻飞，不处下风。混战多时，腊军的人数毕竟劣势，逐渐拼光了，但也斩杀敌人近乎等数。官兵于是来合攻杨继宗。杨继宗吃劲不住，被力飞一枪穿胸。待要挑时，杨继宗发全身力气，狠狠一刀也砍过来，劈中对方的头颅。钟离旦一棍拍到杨继宗的后背，杨继宗落马而亡。官兵又往下一气兵刃，以解恶气。

王禀第一步走成，第二步始迈。格起昆山，集中兵力攻击苏州城。苏州、昆山两处城池的义军兵力大致相等，但昆山虽然城池小且低矮一些，但布防相对的密集。苏州城虽然高、险，但关门多，虚处也自然的多。两城又以苏州为重要，所以王禀要先打它了。苏州城一旦陷落，昆山守军也将失去信心，颓废斗志，且处于四面围困之中，假若这边以好言劝诱，他们便会自行瓦解。对于怎样攻打苏州，王禀先命令尹仲达率领一军（只是之所部的步兵，骑兵留在王禀的主营，另以淮东厢军一部分补充其力量）渡水到横山泾，再往东山进兵，务必成功。卡断西洞庭山和苏州城义军之间的联系。杨惟忠部把守住吴江，防敌南窜和南敌北援。张思正的部分人马卡断苏州、昆山的联系并警戒南方敌人，余部用于攻打搜周。常州的人马扎到了光湖山、姑苏山，防备敌方过运河东窜上山次第抵抗，或逃入湖中山岛。辛兴宗所部稍移动，防阻用兵复夺秀州的方七佛来救援友军。范汝征所部并张思正所部部分，由南面攻打苏州城。以扬州钤辖司直属部分人马牵制昆山之敌，而抽调先锋军到苏州，由东面攻城。王禀亲自指挥自己的亲军和赫连伯约所部、镇江府的一些人马，由北面攻城。苏州城内经过方七佛的抽调和救援吴江受损，现在余下的兵力，不能说严重短缺，但也很是不足。面对于己三倍还多的疯狂凶残的敌人，实难相抗。而这边的王禀知道，虽说自己手上有兵力上的优势，但是要想轻松攻克苏州城也不是简单可以做来。兵书上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假若自己再要有三、二万人马，倒是能有十足的把握。为了达到目的，仅靠强攻硬打是不行的，太过伤兵损将。于是，先耍手腕，往城上多射箭书，教敌兵晓知执迷不悟之害，从降官家之利，官、钱做诱饵，瓦解对方。另又找来了一个貌相、提醒酷似霍成富者，冒着“病如来”之名，言说已经归顺了朝廷，献了昆山，得授高职，所随弟兄也各得好处，劝说苏州城内的将士也当学自己，迷途知返。又是一番蛊惑。守城之军不知真假，窃窃私语，不少人的心志可就因此发生了动摇。石生闻晓，不觉吃惊，心说：“霍成富是一条铮铮铁骨、宁折不弯的好汉，对官府之痛恨，深入骨髓。他怎么可能会归降了官兵？其中一定有假，别是敌人诡计。”要亲眼一看那霍成富，并问上几句，以判断是否。但人家王禀更怕露馅，只把假的霍大王亮了一亮相，授意其讲了几句话，就扯回去了。石生没见到“霍成富”，问军士：“真是霍大王吗？”有一名军士道：“千真万确，正是他。”石生想：“会不会是官兵找了一个模样相像的人冒充霍大王，以诱惑我方上当，动摇军心？使认为到了孤立无援、无傍的地步，九死一生，而致生投降之念头。不但可得活命，并且朝廷也不会降罪，只有好处而无害处。”苏州城与昆山县县城的联系已经不通，又找不出一员力将可以闯过东南敌营去昆山打听落实，自己也没有亲眼目睹那一向本军招降的“霍成富”，听听声音，搞清真伪。石生心中忧郁。有一裨将安慰他道：“石大王，不必忧虑，我想霍大王不是卖身投敌，求取生路，求取荣华的人。那个前来劝降者，定然是一个假的。我已经劝我军将士休要信他。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要在石大王您的指挥之下与敌兵血拼到底。”石生道：“我军将士若是人人像你这样，城池可就多保一些日子，以待援兵来救。”但是心里却忐忑不安：“人多心杂，难测呀。只怕手上这近万兵马不会同心走一条道儿。”其担心不是多余，有很多人已经无心抵抗，备好了白巾。到时候，便用兵刃一挑，就投降过去。人心涣散，斗志全无，如此城池焉能还有个守住？官兵进行了两天的宣传战、心里战后，认为城中守军已经离德背义，被夺心夺气，而本方已经各自到位，准备停当，是攻击的时候了。于是，王禀下达了攻击命令。三面里攻打，势头强劲。义军很快失势，伤亡惨重，降者难数，城池告破。石生引部分残余出西关逃遁。但是去路不畅通，却有运河拦路横于西、南两面。向北更不是好的选择，且早有敌方候待着的一支马军在赫连伯约的率领之下，扑将过来。王禀使用的是欲擒故纵、围三缺一的战术。若四面死封，会引起对方的困兽犹斗，反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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