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汗涔涔的贴在身上,小风一吹,竟让我感觉一股凉意。
李伟和二子和我一样,浑身僵硬着继续往前走。
吴梦洁的事对我们的影响太深了,现在一看见黄皮子就腿肚子转筋,刚才鬼哭狼嚎歪七扭八压马路的我们仨,现在就跟个皮影似的,安静并且僵硬的往前行走,一点想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咋办啊?我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刚才那一眼差点吓尿了,老子可不想步吴梦洁的后尘啊!”二子努力的压低声音说道。
李伟听到吴梦洁三个字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我没有说话,实在是想不到怎么解决,硬碰硬我们一点把握也没有,第一次遇见这情况,谁都慌啊。
后面的黄皮子好像看出了我们的想法,有恃无恐的继续跟着。
一步步的走着,眼看拐弯就到二子家了,昏暗的黄色路灯,照着惨兮兮的路面,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手心里不住的冒凉汗。
妈的,大不了就拼了,我心里狠狠的想,眼睛开始四处搜索有没有砖头瓦块树枝棍棒什么的。然后悄悄的示意二子两人做好战斗准备,三个人紧绷着身体,正准备大干一场。
“轰隆轰隆~~”一阵摩托车的咆哮声突然传来,紧接着,一群18,9岁的小年轻骑着大摩托咆哮着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
巨大的摩托车声吓了我们一跳,我赶紧趁着人多往后一瞧,哪还有黄皮子的身影,忍着内心的强烈狂喜赶紧冲着二子两人大喝一声:“还看你丫什么,赶紧跑啊!”
听见我的大嗓门,俩人连头都没回就扯开步子跑起来,我们就如同溃败之兵一样火急火燎的往二子家跑,气都不敢多喘的往楼上冲。
当二子锁死房门的那一刻我们才真真的放了心,松了口气。
“不,不会再追上来了吧?”李伟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应该不会了吧?”我回答的很没有底气,那黄皮子会不会再追上来我一点把握也说不好。
经这一闹,我们仨的酒算是全醒了,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喜欢这群午夜飙车党的,神助攻啊!
一夜风平浪静。我是被强烈的太阳光晃醒的,隔壁房间传来二子震天响的打呼声,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昨晚睡的挺香,一定像死猪一样。
李伟早早的已经起来了,正在一个人在客厅整理装备,眼见着都要整理好了,我也插不上什么手,便和他说,我要回家和我妈说一声,一会儿就回来。
擦了把脸就出门了,九十点钟的日光已经开始有些炙热了,心里组织着语言准备一会骗老妈。
到家后,出奇的发现老爸也在,对于我的说辞老妈一点也没有怀疑,只是一个劲叮嘱我注意安全。
走的时候老爸送我到门口,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塞给我一个盒子,叫我万事小心。
我带着盒子便下了楼,刚走到一楼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把蒙古小短刀,那是我爸最喜欢的一把小刀。
这把匕首在老爸手里有20多年了,是当年他在内蒙当兵,一个牧民老乡赠与的,刀鞘和把手都是黄铜的,雕刻着龙腾祥云的精美花纹,刀身锋利无比,这么多年依旧可以做到吹毛立断,和现在景区卖的工艺刀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未曾想到老爸会将这把刀送给我,看来他已经猜出来我要干点不寻常的事了。
我走出楼道,抬头望向家里的窗户,看见老爸正站在窗口看着我,我咧开嘴很高兴的笑着,挥了挥我手中的小刀,就赶紧走出了小区,我怕我再不走,就会动摇了。
二子家里,俩人都已经收拾好了,打电话给小区的小餐馆叫了几个菜,我们一顿风卷残涌,心想不是最后一顿就好。
二子起身擦了一把嘴,开始往身上套速干t恤,肥硕的大肚子忽闪忽闪的。
我们每个人背着一个大包就出门了,坐上二子找的黑车,一辆老款捷达,吱嘎吱嘎的,一行人坐上车就往大孤山进发。
“哥几个,这是要露营啊?背这么多东西,大夏天长袖长裤的不热吗?”黑车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见我们几个大包小包的,流里流气的打探着。
“开你的车,少他娘的瞎打听!”二子虎起脸来一瞪,和他平时的嘻皮笑脸完全不同,单眼皮的小眼睛竟然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黑车司机果然不敢再打听什么了。
一路无话,我们几个都异常安静,距离大孤山越来越近,车里的压抑氛围就更重,我这心里突突的,莫名的心慌。
这是对未知的本能恐惧。
终于到了,下车后付好钱后,我们仨大步流星的往山里进发,早死晚死都是死,豁出去了。
一踏进小院就感觉空气都不太一样,这不免有恐怖事情给我们造成的心理阴影。
这时李伟极其认真的望着我和二子说:“二子,大鹏,我真他妈挺混蛋的,本知道危险不该拉着你俩来,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我就是想让小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我,我真不知道说啥好了,你俩现在考虑还来得及,真的,无论去留我都真心谢谢你俩!”
没等李伟说完,二子就一拳重重的击在李伟肩上,忍不住臭骂道:“好你个鳖犊子,这时候怕连累我俩了,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这趟浑水你二爷我趟定了!”
我也拍拍李伟的手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