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世兄真是吊的一手好胃口,某家此刻间却已听得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
立刻便带着儿郎们打上那大苍峰去与那道门贼酋一阵鏖战!」
「诸兄莫急,有我在此,今后的大仗却是少不了你的参与!」赵启一手把住
诸行烈那两只粗糙的手掌,认真道:「诸兄切记,这一仗不求伤敌多少,只求能
够延缓其入山增援之步伐,敌不动,我不动,如能对峙最好,尽量减少伤亡,保
存实力,待我神照峰一脉势力肃清大苍峰中枢壁野,最后齐聚顶峰与之围歼!」
「果然世兄还是为了某家与数万儿郎们的安危而真正着想啊,不像某些人内
心中真正巴望不得某家与儿郎们全都战死!」诸行烈却似乎被赵启真情所打动,
亦用力反握住赵启那两只同样厚实充满劲力的手掌,眼眶微微泛红道:「世兄你
且安心用计,山那头有某家与数万弟兄在,决计不会让一只苍蝇飞出御下数里之
外!」
「前路艰险,却都辛苦诸兄了!」赵启一拍诸行烈手背,示意其做好入侵准
备。
而在此时间却听沈天官那干巴巴的声音忽而问道:「首尊大人,那小道的神
兆宫呢,尊者大人莫不是把我们给忘记了吧!」
「沈神官无须多想,本尊留你神兆宫到最后却用另外重用!」赵启伸手入怀
却是拿出两枚神符交在沈天官手中,语气凝重道:「在此之间,我神照峰的山门
便全靠神官坐镇看护了,若有异动无法应对,却可捏碎手中神符借为一大助力依
仗!」
赵启言辞间却见沈天官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浓浓失望之色,赵
启瞧出心意,忽而哈哈一笑,运动玄功传音入密道:「神官莫要垂头丧气,这看
护山门实为幌子,本尊却另有要事相托,你且在心中记好,如此这般这般……」
那犹自愣神的沈天官在赵启一句又一句充满了巨大魔力的传音之下,两只眼
眸忽而睁大,眸中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丝丝的震撼之意。
……
佛晓时分,天方绽亮,大苍峰四平道,坐落在山谷险地之上的玄道阁殿门,
密密层层的站着一大排手执火把,腰挂长剑的执夜弟子。这玄道阁乃是大苍峰门
户之一,地处要势,山境险阻,乃为通达大苍峰峰顶必经之地,是以一众弟子虽
为疲倦,但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在这玄道阁殿门崖壁之前反复巡逻。
这数十余个玄道阁弟子尽皆都是削骨道人冥法成在出行之前布置在此看护山
门的一应精英弟子。历经一日一夜执勤巡山,此时尽都已经颇为劳累,其中更有
一个马脸弟子禁不止瞌睡仰头打了一个哈欠。
正朦胧间,忽而瞧见悬崖山道之下行来了一大群影影倬倬的人群,禁不止瞌
睡顿消,对着下面发声沉喝道:「是谁!」
「他妈来个巴子的,你这马脸儿道士却认不出我吗,老子是削骨道人座下第
一猛士狂逆!」喝问之间却见一个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不知何时出现,一脸
怒意的站在了那马脸弟子身后。
「嗯……狂……狂逆?」那马脸弟子被那高大壮汉突然出现的身影给吓了一
跳,揉了揉眼睛,打量着来人高大壮汉身形,有些迷惑地说道:「老祖不是说要
出行许久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那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却不给这马脸弟子反应时间,摆了摆手,一脸倨
傲的表情喝道:「你这马脸道人,若是识相便快些吩咐门下弟子将吊桥放下,
若是耽误了大爷的归程,当心削骨道人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制成人棍。」
那马脸弟子闻声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几乎是想起了那玄灵子冥法成削骨道人
名号的可怖之处,当即连忙对着身旁一众弟子快声催促道:「放下吊桥,放下吊
桥,恭迎削骨真人归山。」
那在山间巡逻的一应弟子听令当即纷纷放下火把,七手八脚的开始将山道两
旁高高吊起的铁桥缓缓下放。
「这位师兄一路劳顿,未知真人此行可是收获颇丰。」那马脸精英弟子脸上
显现出一丝讨好的媚笑之意,正欲再献上几句阿谀奉承之言,却忽地一下瞧见眼
前这名高大壮汉身上披着的一袭碧袍之下交错别着两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心中一
惊,不由面色剧变,道:「不对,老祖御下的弟子全都使剑,你不是老祖门下弟
子,你们到底是哪个山门的?」
那身上披着一件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一瞥眼看向身后,却见那自己带来的一
应数千弟子此时间已经鱼贯行入吊桥当中足足有数百人之多,当即脸上显现出一
丝残忍而又诡异的笑容,道:「哎呀,想不到你这马脸道士还真是聪明,却被你
瞧出来了,我确实不是那削骨老杂毛的徒子徒孙!」
「那你到底是谁,来我玄道阁又有什么目地。」那马脸精英弟子此时此刻终
于明白过来,不由后退一两步,脸上显现出惊惧神情喝问道。
「老子是狂逆啊,来这玄道阁中自是为了诳你们而来!」那高大壮汉脸上表
情笑嘻嘻的说着,忽而脸上神情猛地一变,眼中闪过一道狰狞之色,双手一幻,
腰间一对幽铁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