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鼻尖触碰着衣料,男人的体温蒸发出的味道很好闻,她正在贪恋中,忍不住将头埋进谢焕生的胸膛磨蹭。

“乔乔,你演,我就和你演,你不演,我就会退了。”

谢焕生松开于乔,在她的面前伏低腰身,他注视着于乔闪躲的眼眸,从脖颈里掏出一串链子,放佛知道会发生什么,于乔想从谢焕生扣住的掌心里抽回手,却抽不出。

在那链子的末端挂着一颗朴素的戒指,内面刻了于乔的名字,谢焕生一直带在身上的。猛地,银链被扯断,谢焕生攥着戒指,将戒指塞回于乔掌心中。

戒指还带着谢焕生胸膛的体温,握在手心很暖和。

谢焕生半跪下说:“你说你弄丢了,我找回来了。这才你的戒指。”

滴地一声,电梯打开了门,于乔害怕有人,赶紧抓着谢焕生起身,生怕被人撞见他们的狗血故事,为影帝引来不良新闻。

一转身,电梯没人,于乔慌慌张张地闪躲进电梯,谢焕生抬脚要走进,被于乔吼了回去,“不许进来。不许!”

谢焕生笑了笑,说:“好的。”

于乔按下按钮,攥着戒指逃走了。

23、第 23 章 ...

谢焕生长到十八岁时, 人生是一帆风顺,他得到最多的便是夸奖和掌声。归功于双商较高的父母,他做起事来不怎么吃力, 他想获得的也能唾手可得。

谢启是教经济学的教授, 母亲是产科主任, 两人活得很忙,一个忙着去参加研讨会,做讲座,一个每天有收不完的产妇。双双对他的事不怎么关心,或许是他太懂事, 不让人操心, 父母的角色被他的少年老成弱化, 只是在大事上替他做决定。

后来, 谢焕生发现是整个家庭关系浅淡又疏离,越是理智,越是冷漠。

久而久之,他也成为一个情绪少得可怜的人。他没什么想获得的, 所有期待的结果都会由老天爷自动为他奉送。尽管他对这个世界宽容又温柔, 那自个儿明白,那是事不关己的温柔。

青春期时, 教职工宿舍里的男生皮成猴似的, 闹得一户户家长愁眉苦脸,唯独他们家最轻松。谢焕生最循规蹈矩,没做出格的事, 主要是他也没那兴趣做。

到十八岁时,他唯一触碰父母愤怒边界的事,就是吸烟。

他也没偷着,那一天,他学习累了,很自然地买了包烟,在家里阳台站着,光明正大地抽了起来。他只是望着灯火透亮的城市,在想他的未来是什么。

他吸烟被母亲发现了,江云秀夺下他的烟,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焕生:“你竟然抽烟?谁教你的?”

“没谁教我,我自己想试试。不可以么?”谢焕生反问。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你看看你爸爸从不抽烟。”江云秀嫌恶扫了一眼,将烟头丢进垃圾桶,“人总是要摆放正自己的位置,你要摆正你自己的位置,谢焕生,你不能做这样的事。”

江云秀不说为什么不可以的理由,她也不会问谢焕生为什么想要做这样的事,她只是表达她作为父母的诉求。谢焕生听从就好了。

谢焕生点了点头。对烟,他也只是猎奇而已,想试试,不抽也没关系。

江云秀和谢启很少管他的生活,很多时候,他比同龄人更自由。但父母在大事上决不含糊,他也是一条绷直的线,每件江云秀希望他做的事,就会板上钉钉安排好在谢焕生身上,谢焕生是被这些钉子控制的直线。

笔直,不走弯路,让人舒服。

就拿那年的高考来说,谢焕生考得不错,本省的理科状元,一流的大学任他选。报志愿那几天,他还没想好,他身边的天之骄子都是以依兴趣报专业,学计算机和做金融的最多,还有个喜欢航空航天,报了飞行器设计。

他不用考虑录取问题,可他没有太多兴趣上大学。路是别人安排好的,他动动腿走而已。

说来也是可悲的,他没有太多朋友,没有太多感兴趣的爱好,甚至连喜悦和悲伤都很少。

江云秀从老师那里拿到志愿表,在回家后跟他提上一句,这条路她帮他定好了,只需要谢焕生去做就行,谢启的大学学院,金融专业。

钉子再次摁在砧板上,江云秀把谢焕生框在她所期待的位置。

谢焕生想了想,也成,反正他没有特别喜欢做的事,学什么不是学,都成。

后来,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爱好,加入戏剧社团,光明正大做一些他不会做的事。他关注电视剧和电影演员了。

谢焕生第一次见于乔的时间点,跟于乔不太一样。他上大学时,于乔演得历史正剧《春秋乱》很火了,谢焕生也看《春秋乱》,买了台电脑,拉片扒镜头学习情绪的处理。于乔在里面扮演年轻时候的夏姬,那个镜头,谢焕生至今还记得。

极其美的女孩子,躲在一片花丛中,手指捏着花朵轻嗅,侧着脸一回眸,露出娇媚的笑容,阳光正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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