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的……

传说中的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不是吗?

而她此刻在想什么呢?面对自己坐着,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某个地方出神,在她这样凝神思考的时候,可有那么一刻是想到他,想到他们的过去?

药瓶里的药水滴完了,可是,她并没有发现。

雷善没有吵她,自己挣扎着按了铃,才让她从恍惚中猛然惊醒。

她很是抱歉,甚至微红了脸,等护士换药走了之后,她才对他说,“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他呵呵一笑,脸色尽管仍然很糟糕,可是,眼神里却充满包容,“你不一向都这样吗?”

她一怔。

没错,从高中时代开始,她就是走神大王,常常坐着坐着就神游去了,所以,上课听课的效率也可见不怎样,雷善便常常给她补习,可是,哪怕只有两个人这样一对一的上课,她也照样能神游,通常都是雷善用笔头敲她的脑袋,把她敲醒的……

时过境迁,不复曾经,可是,点点滴滴,又是曾经……

此情此景,让她如何不神游?

大约一小时后,雷善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同伴找他了……

“帮我接一下。”他说。

果然,来电者是他的合伙人之一。

她简明扼要地把雷善的情况跟对方说了,对方也很着急,说马上就来医院。

于是,再一次地,雷善催她走,至少先去吃饭。

她摇摇头,心情阴郁地在他床边坐下。

很快,雷善的朋友来了,连声对她称谢。

这个人,她是见过的,叫曾颂宇来着,是雷善的大学同学,她从国外回来度假,有时候参加雷善的哥们聚会,其中有他,但是,没有深交。

雷善这一次再赶她走时,她没有再坚持,只对他道,“雷善,你好好休养,我会再来看你的。”

“其实……不必麻烦……大家都……挺忙的……”雷善说话有些磕巴,不知道是因为太痛还是怎么的。

程荟微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暂时告辞。

曾颂宇送她出来,再一次地对她表示了感谢,“真是太巧合了,怎么刚好就在我们几个都出去了的时候犯病呢?还好你来了,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

“你跟他兄弟多年了啊……”她感慨。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雷善这个人,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曾颂宇赞道。

“雷善他胃不好,虽然

我也知道,关心他的饮食不是一个兄弟分内的事,可是,他没有别人了……没有人来关心他吃什么,什么时候吃,你们都是男孩,可能在照顾自己方面不擅长,但,既然是兄弟,麻烦你们相互照顾着点,相互提醒着点,创业很辛苦,这是必然的,但是身体健康更重要不是吗?”程荟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她什么身份也不是,甚至,如今的她,还不如曾颂宇离雷善更近,可是,不假思索地,这番话就蹦了出来。

曾颂宇点头承认,“是的,我们之前的确疏略了这个问题。这两年,正是公司创业期,的确很辛苦,最长的一次加班,是七个晚上,累了就趴桌子上休息十几分钟,醒过来再继续干,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实在饿得不行了,有时候就一桶方便面,两个冷馒头对付一下,没办法,实在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吃上面。我们几个人中,最拼的,又是雷善,一方面要照顾生病的妈妈,一方面还要拼死拼命地工作,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两年,我没看他下过一次馆子,方便面是他最爱的食物,也没见他买过一件新衣服,说得难听点……”

他苦笑了一声,“说得难听点,还真不怕你笑话,他内/裤袜子都穿破洞了还没见他换……”

程荟微听着,心中酸楚不已,曾颂宇说的这个人,真的是雷善吗?是那酷爱洁净的公子哥儿?是那个衣服搭配不好就整套都不要了的公子哥?生活,真是最尖锐的刃,可以将人的棱角刮得干干净净……

“曾颂宇……”她低声道,“既然这样,就更加烦请你照顾他……”

他们这几个人,固然个个艰苦,可是,最可怜的人,还是雷善……

其他几人好歹有家,有父母……

“我们会的,谢谢你今天送他来医院,如果有时间的话……”他顿了顿,“如果有时间,还是来看看他,他……”

曾颂宇很想说,他最需要的人,其实是你……

可是,这句话,却是不能再说的了……

想着那个拼死拼活工作的人,曾颂宇也暗自心疼,当初这么看好的一对人,怎么就走到了这步境地呢?

程荟微走了。

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是雷善那张疼到扭曲的脸,也没有想起要打萧伊朋的电话,甚至,没有去吃午饭,直接回了公司。

下午下班后,则直接回了妈妈家,并且去了超市。

在超市里,萧伊朋打来电话。

“喂,小朋。”程荟微这才想起,萧伊朋说过,要她有事再给他打电话的,她把这都给忘了……

“微微,在哪儿?需要我来接吗?”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是这般说。

程荟微心里有点小内疚,“不用了,小朋,我已经到家了,在妈妈这边。”

“晚上,不出来?”他试探的语气。

“……”她在犹豫,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坚持了自己,“不出来算了,小朋,好吗?”

“好。”他说。

再没别的话可说,或者,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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