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自体内凝聚,超越了诺曼所能控制的极限,他身体扭曲着,不停挣扎,脸上极为痛苦。诺曼身不由己的走向储藏箱。
在他面前,他看见了一团升腾的蒸汽,在那团白雾中,他看见了一个面容恐怖的女人。
那个女人正在用一种歇斯底里的语音,狂暴的质问:“纽曼!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你要陷害我!是你,把我放逐到这颗恶劣的行星,是你,让我生不如死!诺曼,我不会就范的,我一定会复仇,我会让你加倍奉还!我要让你遭受我今日十倍的痛苦!”
诺曼不停摆手,后退几步,口中说着:“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但一种无法抵抗的懊恼情绪升起,充斥着他的心。他又静下心来,看着那个女性脸庞,有种想要下跪谢罪的冲动。
眼前,那团蒸汽渐渐消散,慢慢形成一些形状,那些形状变得透明闪亮,形成了一块块菱形水晶。
诺曼忽然说道:“不对!有鬼!”说完,他使劲摇头,用手扇自己的耳光,让自己冷静下来。诺曼脚下加速,快步走出独立存储间外,连续前进,离开档案基地。
诺曼回到家后,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但又未能发现明显症状,他知道自己这个状态很危险,绝对不能再去档案馆,还是应该在家闲休息静养,看看情况再说。
然后,那些幻觉依然时不时的前来找他,骚扰他的精神世界。之后连续三个夜里,诺曼都没能睡好觉。
第一晚,他发现自己乘坐的飞船撞上了一个空间节点,遭遇激烈爆炸,飞船变成一团火球。第二晚,他感受到自己在宇宙中漫无目的的持续飘浮着,他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恐慌中惊醒。第三晚,他做梦,梦见自己降落到一个星球上,给那个星球带来了污染并迅速导致了一场生态灾难,导致无数人死亡。
从噩梦中惊醒的诺曼,仔细思索着这些异常的前因后果。他发现,一切源于上次在储藏室前的幻象,想要要解开这个噩梦,还是要回到档案基地内,他要继续巡查,那里肯定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果不根除,会后患无穷。
第二天,在经过一系列打安保检查后,诺曼回到了相同地点。
他看着那个哈普地形图的储藏箱,忽然间翻出眼白,双手僵硬,胸膛起伏。他单膝跪地,抽出那个储藏箱,将其箱门自左向右滑开,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优盘。
一个保安发现此刻的诺曼双眼变白,却将一个钛金属优盘插入存储箱内。他紧张的跑了过来,问道:“长官,你这是在做什么?”
优盘上的绿灯持续闪烁,显示哈普地形图数据正在被复制。
而诺曼则身体紧张,他忽然扭头,用一种近乎训斥的语气说道:“我在执行一个特殊任务,你不要管,滚回去!”
说完,他扭过头去,一直等待,直到优盘的数据复制完成,黄灯亮起,才面容严肃的离开档案基地。
“啊!”回到家中的诺曼发出一声放松的声音,到头躺到了床上。
一阵阵头痛持续袭来,无数烦心的事情让他心烦意燥。这种情绪越来越激烈,杂念却又无法驱赶出脑海,让诺曼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
这种特殊感觉让他无比疲惫,诺曼躺在床上,不到八点中就进入了梦乡。
五个小时后,凌晨一点时分,诺曼依然熟睡不醒。他家里的大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人影悄悄闪入,正是卡萨人青山。
青山似乎很放松,像是根本不怕吵醒诺曼似的,悠闲而自在的在室内走来走去,偶尔坐下东张西望。
青山走到诺曼跟前,挥手在诺曼面前晃了晃。他看着诺曼,说道:“你倒是有个好睡眠,那就继续睡吧,不要醒来。”
说完,青山打开诺曼的公文包,从中拿出一张安全卡,放到书架后的保险柜前刷了刷。他又老练的按下密码,转动旋钮,双手打开保险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块钛合金优盘,放入怀中。
诺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睡了这么久,尤其是最近的头痛和精神压力让他感觉到诧异。他自问是个能够平静的人,没想到最近却状况频频。
当诺曼在档案基地的影像里看见自己拷贝数据时,心中升起了一种恐慌。而当他查询方位日志,确认事关哈普星生死的关键被自己复制时,恐慌情绪达到了顶峰。
诺曼回到基地内部,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箱倒柜,疯狂查找,却没有任何收获。他小心的进入档案存储区,耐心巡视,试图发现线索,却一再失望。
愤怒的诺曼不停的砸着自己办公室内的各种物品,仿佛那些都是他的仇人。他踢飞了自己的咖啡杯,咖啡泼得到处都是。
诺曼摸着自己的脑袋,发出“啊啊啊”的叫喊声,面上颇为痛苦。叫声越来越大,诺曼最后无法控制自己,倒在地上不停打滚,有时用手捶打自己的脑袋,有时站起来用头撞墙。
凌乱的办公室想起了警报声,看着那一闪一闪的警报灯,诺曼双眼不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冲出办公室,进入到一个充满各种仪器和设备的检测室内,躺倒在一张床上,对着操作人员说道:“快!立刻给我检查一下我的头部,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异常。”
“嘀-嘀-嘀”的声音响起,操作人员对着屏幕不停观察,最后大声说道:“长官,您的头部有一个芯片,植入在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