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大夫?”前来把刚出锅的糖饼送过来的老妇人走过来,一边笑看着孟揽月问道。
“没错,我是大夫。”看着那老妇人,孟揽月也笑眯眯,那张脸更是恍若花开般。
“姑娘,你若是想去上官府给那老夫人瞧病,直接去便成了。那上官府正找大夫呢,听说只要能治好老夫人的病,能给好多酬金呢。”老妇人把糖饼的盘子放在桌子上,一边道。
“真的?太谢谢大娘了,那不知上官府怎么走啊?”心下一喜,这么说登门也很容易了。
“上官府在北城,你们往北走就成了。那边都是高门大院,上官府就在那边。”老妇人笑容可亲,好心告知。
点点头,孟揽月看向白无夜,他也一直在看着她,面色平静,连那好似一直蒙着冰霜的眸子也有了温度。
用过了早饭,俩人牵着马朝着北城走。
孟揽月捉摸着,总是不能就这么上门,她是大夫,可白无夜是什么身份呢?难不成说他是跟班儿?可他这个模样,哪像跟班。
“五哥,不然一会儿你就拿着我的背包,被问及就说你是我的徒弟,如何?”这是她能想出来的唯一的法子了,毕竟说他是什么都不像。
“你看我像你的徒弟?”看向她,白无夜根本无需做什么,只是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徒弟。
“不像。你板着脸,哪像大夫。身为大夫,对待患者就要像春天般温暖,你这个样子可不行。那怎么办,你说吧。”若是不把这些都事先编排好,到时进了上官府的大门,没准儿就得被轰出来。
“我就做你五哥,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他不想做学徒,也不想做跟班。
想想,孟揽月觉得也行。而且这咸蛋也像个男人,说他是兄长绝对糊弄的过去。
准备好了一切,二人也接近了北城,不似别处离家做事的百姓很多,这北城安静的很。
诚如那卖早点的大娘所说,这北城都是大宅院,可见住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顺着平平整整的街道前行,不时的有下人从那大宅子的侧门出来,悄无声息的干活做事。
终于,俩人在转进第二条街的时候,瞧见了一家大门前站着四个身着盔甲的兵士,便对视一眼,找对了,这就是那上官府。
走近,也瞧见了大门前那柱子上贴着的告示,果然正在征找大夫,而且是重金酬谢。
背着背包,孟揽月先行一步,踏上台阶。白无夜松开了马儿,也随行。
“来者何人?”孟揽月没拿药箱,看起来也不像大夫,所以,守门的兵士自是先把他们拦下了。
“那不是在找大夫么?我就是大夫。”指了指那张告示,孟揽月微微扬起下颌,道。
兵士果然有迟疑,上下看了孟揽月一通,又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白无夜,这俩人、、、可不像大夫。
“你是朱城的大夫?哪个药房的?”兵士询问,也是不放心。
“原来你们只找朱城的大夫?那真是我错了,我不是朱城人,只是进了城听说这里在找大夫,便过来了。既然如此,那打扰了。”学着胡桑的样子,孟揽月拱拱手,便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蓦地,一道沉如鼓鸣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孟揽月见过诸多武功不俗的人,所以有时也无需用眼睛看,单是听声音就能听得出,这后头的人功夫很高。
转过身,孟揽月看向那站在大门前的人,他身形伟岸,一看便是有一身不俗的力气。一张脸十分周正,眸如鹰,几分慑人。
四目相对,孟揽月就差不多能猜到这个人是谁了,有八成的可能是那个上官仲勃。
而对面的看着她,也有片刻的愣怔,半晌后,上官仲勃开口道:“姑娘是大夫?”
“没错。”点头,她控制着想回头的**,不知白无夜见着了上官仲勃是什么表情。三王白天齐三番几次的找人家人家都不见,他如此容易的就见着了本尊。
“姑娘请。”没有再多加询问,上官仲勃侧开身体,然后请孟揽月进去。
举步踏上台阶,孟揽月走过去,走近了也才发觉,这上官仲勃真是魁梧,堪比太山。
看来但凡可以领兵的人都得有个好身板,否则不服众。
上官仲勃带路,将孟揽月和白无夜带进了府中,行走时,他看了看孟揽月,又看了看白无夜,鹰般的眼眸闪过几许疑惑,似乎也觉得这二人不像大夫。
“姑娘行医有几年了?还有这位、、、也是大夫么?”询问,上官仲勃虽心急母亲的病,但也很谨慎。
“我是大夫,行医也有七八年了。这位是我五哥。我们是去找药的,五哥不放心我的安危,所以才陪我赶路。”这是之前她和白无夜套好的词儿。
上官仲勃点点头,“不知姑娘贵姓?”
“我姓孟。”他不问名字她也就不必说了,虽然这日夜保卫边疆的将军未必知道孟揽月的大名,但只需稍稍调查,就能查出来。
“家母病情十分严重,有劳孟大夫了。”上官仲勃说起他母亲,面上也是不免一阵忧愁。
“待我看看,虽说有的病的确无法治,但也未必是绝对,或许可以另辟蹊径。”还不知这上官仲勃的母亲是什么病,孟揽月还是先夸下海口,毕竟得给白无夜创造机会和时间。
在府中行走,绕过了一大片花园